宁墨本能地停下来,看着沈北霆、姜伦和沈南思,他们三个在一起有说有笑的。
原来,沈北霆娶丑女林沫回家,除了要膈应他的父亲之外,还为了掩饰他和姜伦之间的爱恋啊。
一个丑女,即便他不碰林沫,外界的人也认为正常。
沈北霆简直一箭双雕啊。
宁墨顿时觉得心里头有些被哽住,很不舒服。
就在她要离开之际,沈北霆的目光不经意间看过来,就看到了她。
“宁墨?”沈北霆见她要走,竟忍不住喊出她的名字。
宁墨脚步顿住,完全没料想到他会喊自己。
“咦?沈先生,你今晚怎么有空过来了?姜队长你也在?”既然被看到了,宁墨索性大大方方地和他们打招呼。
“你这是准备下班吗?相聚不如偶遇,过来喝一杯!”姜伦坐到自己的高脚凳上,说道。
宁墨迟疑片刻,最终走过去,在沈北霆旁边的一把凳子上坐下。
沈南思正审视着她。
这也不怪沈南思,毕竟这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家兄长大人主动喊一个女孩的名字。
看来这个女孩,对她哥来说很不一般。
“新朋友呀?你们也不介绍她给我认识一下吗?”沈南思转着手里的酒杯,鲜艳好看的液体在杯中转动。
不等沈北霆和姜伦说话,宁墨便已经看着她笑道:“我叫宁墨,在时代印记推销酒水。”
“你在哪个学校读书?”
沈北霆和姜伦都听着,但默不作声。
这个问题,他们没有问过宁墨,但都想着,她这么年轻,应该还是个学生,可能家境不好,所以需要出来打工。
宁墨闻言,微微低下头去,再抬头时,却是笑着说道:“我现在没有读书啦,不过我以后肯定可以上学的,这不,我现在在挣自己的学费呢。”
沈南思更加惊讶了,一个没有上过大学的女孩,居然也可以入得了她哥和姜伦的眼。
不过,这个女孩看着倒是很爽朗,即便是在这样龙蛇混杂的地方推销酒水,看起来也干干净净的。
最重要的是,她很积极,没有被困境打倒,自己挣钱生活、攒学费,光是这一点,好多女孩就已经无法和她相比。
“抱歉,我不知道你的情况,希望我刚才的问题,没有让你难受。”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难受吗?我觉得吧,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撞了南墙再不积极寻找活路的话,岂不是要去死?”
“哈哈哈,你这言论我喜欢。”沈南思爽朗地笑起来,“喝杯酒吧?”
她虽然是问着,却不等宁墨回应,就敲敲吧台,让调酒师给宁墨调了一杯和她一样的鸡尾酒。
“都说厨师在自己家里不做菜、摄影师下班之后不给自己拍照,我不知道你在这里上班,会不会下班之后也不喝这里的酒?”
宁墨笑道:“我还没有尝过这里的酒,尝尝也未尝不可。”
边上的姜伦,看看沈南思和宁墨,又看看旁边的沈北霆。
好像情况有点不对劲儿。
他喊宁墨过来,是让她和他和沈北霆喝酒的,可最后她怎么和沈南思喝起来了?而且还聊得相当愉快!
“思思,宁墨是我和你哥喊过来的,你怎么能一人就将人家给独占了呢?”姜伦大声道。
紧接着,他给自己和沈北霆分别倒了酒。
沈南思笑道:“姜队长放心,我性取向很正常的,不会独占他。我现在和她呀,是一见如故,自然就想和她一起喝杯酒呀。”
姜伦哈哈大笑起来,气氛一度很融洽。
倒是沈北霆,除了刚才喊宁墨那一声之外,便没有再说话,姜伦和他喝酒,他倒也配合着。
不远处的大厅,男女在唱歌跳舞,好不热闹。
宁墨手肘撑在吧台上,掌心托着下巴,中指一下一下点着自己的脸颊。
时间差不多了,她再不走的话,胎记要出来了。
“宁墨,你会跳舞吗?难得放松一次,我们去跳舞吧,像他们那样?”沈南思热情地邀请她。
“唔,我明早还要早起,就不去了,下次吧?下次你再到时代印记来,我陪你?”
沈南思的神情有些遗憾。
她长得精致,教养又好,从第一天见她,宁墨对她就很有好感,且很感激她,现在见她如此,宁墨竟有些不忍心。
但……她还是从高脚凳上下来,看着他们三人道:“今晚能和你们一起喝酒,我很高兴,希望下次我们还有机会一起畅饮闲聊,多谢你们今晚的酒了。”
她点点下巴,对他们挥挥手,就转身走了。
“我送你回去吧?你长得跟小仙女似的,恐怕路上会有危险!”姜伦追上去问道。
宁墨挑眉看着他,“你觉得一般危险,能够奈何得了我?”
“哈!”姜伦挠挠后脑勺,尴尬了。
沈南思有些微醺了,她眯着眼睛看着宁墨离开的背影,呢喃道:“我怎么觉得她的背影和声音很熟悉呢?但就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
沈北霆知道在哪里见过,但他抿了口酒,不语。
姜伦很快回来,双肘撑在吧台上,“好端端的女孩子,为什么要去学习散打呢?让我等帅哥直接失去了送她回家的机会。”
沈北霆冷笑:“呵。”
“沈哥哥,你冷笑什么?你是不是以为你主动说送她回家,她会答应?”自从何佳那天闹事之后,姜伦就改了对沈北霆的称呼。
从沈大少直接到沈哥哥,喊得不亦乐乎。
但沈北霆没有理会他。
宁墨出了时代印记,已经十二点四十分了,她以前没喝过酒,现在感觉脑袋有点发胀,其他倒没什么。
她一个人走到路边,准备打车,却见三四米开外停着一辆车子,一个女孩子站在车外,在挣扎,好像有人在里面拉她。
宁墨刚开始以为是情侣在闹吵架,可越看越不对劲儿,女孩挣扎得很厉害,声音……听起来也很熟悉,她便小心翼翼挪过去。
近了才发现,这个声音是鄢然的!
她立即上前,抓住鄢然的肩膀,“怎么了,鄢然?”
“你今晚必须跟老子回家,贱人!”车内响起男人暴怒的声音。
宁墨看到一只专属于男人的大手,紧紧抓着鄢然纤细的手腕,她的手腕上已经出现明显的红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