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迦康心说我就不要脸,怎么了?我的钱爱怎么花怎么花,你管不着。
被同样安排在隔壁,唐仇是满意的。但一想到另一边是段迦康,他又不高兴。但换过来变成裴思建,他也不高兴。想来想去,还是换成李拜拜或者那个卢道长,最好。
可惜,他又做不了主。
这几个是乌眼鸡一样,眼睛别来别去别风头。
那边李拜拜和卢道章倒是很满意!尤其是李拜拜,单独一间,那他就可以尽情自拍发微博了。他有信心,经过这一次,绝对能从小鲜肉升级成男神!
许尽欢是无所谓,她现在就想一个人待一会。于是把房卡一扫,伸手一摆。
“我先休息了!”
“欢欢……”唐仇还想交代两句。
她已经甩上门,差点就打在他脸上,要不是他停得快。
好狠心的人!唐经理都想哭了。
*
在房间里又吃了半包牛肉干,洗了一个热水澡,换了一身衣服,许尽欢盘腿坐在床上,眯着眼一动不动。
女真观把最重要的剑身拿走,留下剑柄剑鞘用来“勾引”她,显然是放长线钓大鱼。
身为“大鱼”她也想看看,这个女真观到底搞什么鬼!能知道剑身比剑柄剑鞘有用,已经出乎她意料之外。看来这个女真观还是知道一点什么,说不定手里还有“好货”。
想到对方手里还有东西,她说不急,其实还是急的。但心急就容易误事,她是不敢了。
上一次见到震景剑,还是七百多年前。那一次她运气不好,操之过急结果弄巧成拙,反而擦肩而过。
这一擦肩就是七百多年的光阴,若换成凡人,早就死的连渣也不剩。
万幸,她是不会死的。找了那么多年,终于又有了机会,她哪里还敢轻举妄动!
她一直怀疑,这把剑是被人藏起来了。也许就是女真观搞的鬼!但女真观难道从七百多年前就有?它不是清末才从大墓里挖出来的吗?
搞也搞不懂!
也许还是白云子搞的鬼,他就是不想让她得到这把剑。
想到白云子,她的思绪就飞得老远。身体变得沉重,而灵魂却越发轻盈。自灵台跃出,能遨游九天,穿梭时空。
在那个动荡而又繁荣,绚烂而又腐朽,激情而又残酷的时代,她迎风站在高高的汉白玉石阶上,绯红的衣摆迎风舞动。
目光穿过自琉璃瓦散射而来的灯火,带着傲慢和耀武扬威的神情,落在一身紫袍,遍地锦绣的年轻道士身上。
他高昂着头颅,疾声质问她。
“曾大人,你这是要做第二个来俊臣吗?”
她仰天长笑,随后低头看着台阶下乌泱泱跪满一地的男人们。
这些男人们曾经都是高高在上的大人贵人,如今却像丧家犬一样跪倒在一个女人的脚下。
每个人的眼里都饱含着怨毒,似乎是要用这怨毒把她烧死。
这怨毒来源于对死亡的恐惧,也来源于对女人的憎恨。
因为这些男人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女人会爬到男人头上去。
她嘴角一撩,眯起眼,语气放得和缓而又轻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