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臭娘们怎么话这么多,你还不动手?”其中一人反而将刀逼得更紧了,刀刃划破了皮肤,血滴出来,杜哲行看着那血,皱紧了眉头。
另外一个粗鲁地将包扯下来,打开包,看清里面的东西,欣喜地说道:“咱们运气真不错,今天遇上只肥羊,快,咱们走吧。”
“不行,这女人刚才看到我的脸了。”另一人说道:“趁现在没人,把她处理掉。”
“杀,杀人?”拿着包的家伙吓得直抖:“咱们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吧?”
“如果她报警,咱们就完蛋了。”这狠心的家伙低吼道:“你想看着咱们一起完蛋?”
此时,那女人虽然面临危险,却没有哭哭啼啼,她的眼珠子一直在转,瞟向左右,不知为何,她的这幅样子让杜哲行挪不开步子,其实,死便是死,反正对于这些普通的血肉之躯来说,死不过是重新开始罢了,用不了多长时间,他们就能重生。
这些凡夫俗子的事情,自己才不想管,杜哲行转身便走,身后突然传来两声惨叫,咦,情况难道逆转了不成?
他便转身,看到刚才还被制的女人正像一只猛虎,左右出拳,将那两个男人的刀具打掉在地,她似乎有些恼,脚上踩着的高跟鞋用力地踩向这两人的手臂:“混蛋,以为女人好欺负吗?我董小安也是有脾气的!”
杜哲行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扬这个女人,有些意思,不过,这世上的力量素来是有规律的,强弱界限明显,她根本不是这两个男人的对手。
果然,其中一个蒙面汉跃起来,反扣住了那女人的手腕,那女人一惊,眼看那柄刀就要划开自己的脖子,终于露出惊恐,并因为恐惧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杜哲行终于飞身上前,一拳打向那拿刀的匪徒,那家伙的身子往后飞出,足足后退了好几米才掉下来。
杜哲行冷冷地闷哼一声:“真是不堪一击的家伙,肉体凡胎也不过如此。”
一边说着,他的脚踩上另一个人的手背:“你也想尝一下吗?”
那家伙早吓得魂飞魄散,方才同伴飞起来的情景只在电影里看到过,这家伙,简直不像人,杜哲行低头,那双眸子里已有红色,这家伙吓尿了:“好汉饶命,我们只想弄点零花钱,这包,我们还给她,还给她,您放过我们吧。”
“适可而止,停手吧。”那女人冷冷地说道:“把人打成重伤,我也会很麻烦。”
杜哲行一愣,按照常理,他救了她,她应该道谢才对,为什么是这样的反应?这些肉本凡胎的反应真是奇怪,完全让人摸不到规律,就像白安安一样,她明明恨自己入骨吧?为什么还主动提出教导自己?为什么?
杜哲行看着女人包里散落的名片,拾起来一张:“天安集团?董小安,董事长。”
“你要多少钱?”董小姐拾起自己的包,翻出钱包:“我包里的现金都可以给你,一万,两万,三万,这些够吗?真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需要走了。”
看着怀里的现金,杜哲行微微摇头,这些就是乔宇所说的必须在阳间活下去的纸张吗?这些年来,它的变化真大,以前还是银币,后来就有了钞票,从那时候到现在,改头换面无数次,但不管是民国也好,还是现在也好,都是不可或缺的俗物。
“我不要钱,”杜哲行说道:“我需要一份工作。”
董小姐站定,回头看着杜哲行,眼睛眯起来,杜哲行说道:“我原本是房产中介的一名普通中介,不过,因为我无法卖出房子,已经失业了。”
“做我的保镖吧。”董小姐看着杜哲行的眼睛,心内有些莫名的悸动:“跟我走。”
董小姐翻了一个身,醒来,身边已经无人,床上还残留着他身体的余温,她便安心地合上眼,突然睁开眼,看着桌上的台历,凄然一笑,已年过四十,剩下的日子越来越少了呢。
此时,乔宇一行人也睁开了眼睛,经过了一夜的休整,三人的元气恢复了不少,趁着早上的空气温度大,燕南和乔宇又利用那装置提取了不少水份,再次填补了水壶,可恶的是,这深山老林里依然没有信号,无法与颖珊联络,乔宇便有些无精打采。
“肖丽还没醒,再让她睡一会吧,昨天大家折腾得不轻。”燕南盖上水壶盖,自己先喝了一口,证明没毒:“果然来自大自然的才是最好的,真甘甜。”
“不知道乔烨怎么样了,小羽呆在画里一定很无聊。”乔宇说道:“当务之急是破解幻境。”
“你有法子吗?”燕南说道:“想了一夜。”
乔宇有种被戳穿的感觉,没错,昨天他又累又乏,根本没有考虑的余地,现在的脑子则清醒了不少,他环顾四周,说道:“其实这地方融合了两个元素,一个是地理布置的迷阵,一个则是用灵力布置的迷阵。”
“后者很容易理解,是当初巫咸布下的吧?”燕南说道。
“没错,任何阵法都离不了八卦,所以这地方开了八门,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从正东‘生门’打入,”乔宇取出罗盘:“用这东西锁定正东,闯进生门就好,但是,在那之前必须想起来,咱们上次是怎么破解四周的坐标的。”
“所谓的迷阵其实是障眼法,”乔宇站起来,环顾四周:“就像悬魂梯一样,不过是利用人的视觉造成错觉,让人的行动发生变化,这四周是一片空地,再加上这些零散的石头……”
昨天晚上的光线太暗,并没有看得太真切,现在天明,那些石头的分布很是奇怪,每一块都是木瓜大小,颇有规律地分布在各地,每块石头之间的间隔都是一米左右,呈现扇形布开,哪有这么巧的巧合,这些石头,恐怕有些猫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