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略低眉,明知故问,“练什么。”
声线平稳,只是还余留一分黯哑。
“吻技……”她想了想,也不对。
手技。
但是没能说出来,一想到她第一次被这样,居然还差不多是魂都没了,就觉得实在没脸。
寒愈俯低五官,拨开她的发丝吻了一下,“过奖。”
又道:“以后知道怎么治你了。”
夜千宠有些无语,这是夸奖么?这是说他耍流氓。
怎么好赖不分。
车子也不知道走到哪了,后来寒愈敲了杭礼,杭礼才把隔屏打开。
道:“寒总,慕小姐打过您电话。”
寒愈没搭腔,一个手臂环着她,一个手握着她,哪儿都没闲着。
杭礼见他不说话,第二次征询:“要不,我现在订个房间?”
男人终于低低的道:“换衣间就行了。”
幸好他没说直接回原来的房间,否则夜千宠一向慕茧在里边拍的照片,也不知道她还怎么蹂躏过那张床,她就觉得躺不上去。
就还在原来酒店,换一间?
杭礼表示不理解,慕茧肯定在酒店候着,这么回去,恐怕场面会很尴尬。
结果,他们刚到那个酒店大堂,就看到了在大厅里来回徘徊、焦急又努力保持淡定的慕茧。
再看看寒总的表情,好像早就聊到了慕茧有事得走,否则应该会重新订酒店。
“阿愈!”慕茧一看到他,快步过来。
又看到了他身后的夜千宠,显然是愣了一下,没想到远在千里的人会忽然出现在这儿。
这儿没有其他人,夜千宠也没有避讳,看向慕茧,笑了笑,“慕阿姨好。”
慕茧本来跟她年龄差不多,之前接受她叫阿姨,是把她当做寒愈的后辈,可是现在再听她这么喊,总有一种被嘲讽的感觉。
但是当着寒愈的面,她也不好做出什么颜色,只僵硬给了个笑的表情。
然后对着男人道:“阿愈,我有点事得离开一趟,本来等你回来一起吃个夜宵的!那……要不你等我回来?”
夜千宠好心的替他回答:“他没空等你,一会儿的正事连夜都办不完。”
慕茧终究是瞥了她一眼。
早知道她会因为一张照片就这么激动的跑回来,应该早早准备好给她下个套子,真是失算。
他们说话的时间,杭礼已经过去把换房间的事办妥了。
过来把放开给了寒愈,杭礼便笑了笑,“那我先走了寒总?”
寒愈点了一下头。
两人并肩去了那个换好的房间,进门后,夜千宠发现了他在盯着她。
只好笑了一笑,“看什么?”
男人似是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有些亏。”
亏?
夜千宠换了鞋,跟他站在玄关处,只听他继续不疾不徐的道:“以前还能训你,管你。现在哪怕你哪天也这么不打声招呼跟别人跑了,我能怎么办?”
她听完笑意浓了。
琢磨了这么会儿,他竟然是在想这些。
微微侧着脑袋仰脸,“现在后悔听太奶奶的把我赶出去了?”
男人抬手,理了理她脸颊一侧的软发。
“谈不上后悔。”
就是觉得缺个身份,可是这个身份,他冲动的时候敢给,一冷静下来,依旧会怕,怕他并给不了她未来。
“帮你想个办法,”女孩看不出他所想,美眸浅浅的弯着,“睡服我。”
寒愈听完眼皮轻轻跳了一下,尤其看着她眉眼间那份肆无忌惮的作坏。
罢了,不去想太远,慢慢来。
她进了客厅,他迈着步子随后跟着。
“慕茧刺激你回来,不怕又掉进乔鸣嘴里去?”他看着她脱下外套,又摘了毛线帽,长发顿时倾泻下来。
很自然的想帮她把头发整理好。
女孩躲了一下,怕静电。
然后才道:“席澈说了,乔鸣巴不得低调到空气里去,否则席卜生出事,就他和席卜生的那些交情也够他喝一壶。”
“这么说,是席澈首肯了,你才回来的。”
男人抓取的重点果然不一样。
夜千宠顿了顿,手里的帽子还没放下,颇为兴味的朝他看过去。
然后笑了。
走过去朝他伸出白皙细软的小手,“你摸摸我是真人还是充气的?”
真人都站在他跟前了,居然还和席澈抢醋吃!
老男人有时候也有小年轻没有的乐趣!
寒愈听出了她的嘲弄,低眉,“没大没小。”
诶,又和她端起十几年的架子了。
夜千宠瞥了他,“车上对人家没羞没臊的时候,怎么没见你分大小?”
话说回来,她心里是泛着甜味的,至少,向来不知冷暖的寒大总裁,现在已经患得患失到这个地步。
抚慰的凑上前亲了一下他的下巴,“我去洗澡,要早休息!”
寒愈看着她进的卧室。
而后拿了手机,调出杭礼的号码打过去,“沈云芝接出来没有?”
“刚接出来,乔鸣果然也过来了,慕茧就是去见他的,让人跟着慕小姐吗?”杭礼问。
寒愈嗓音平平,“不用,保护好沈女士。”
挂了电话,寒愈转头看着浴室的方向。
酒店对室内装潢用了不少心思,杭礼换房间也用了不少心思,特地挑的情侣套房。
浴室的门是磨砂玻璃,女孩不喜欢泡浴缸,所以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就能见门上映着她姣好妖娆的曲线。
寒愈还没有这个距离,这个角度欣赏过她,这和前几次纠缠时的欣赏不一样。
磨砂的玻璃透着一层神秘和暧昧,尤其她一侧过身,前凸后翘异常清晰,几乎连同胸前那小小的饱满都能看到。
喉结轻滚,只觉有些燥热。
挪开了视线,正好一通电话进来。
夜千宠并不知道隔着一扇门的虎视眈眈,累了一天,她很享受这会儿的热水。
只是想到车上被他那样,还是不自觉的脸颊发烫。
等她洗完出去的时候,发现他在窗户那头打电话,于是裹了裹浴巾,又朝他指了一下那个衣柜。
她没拿行李,当然也没有衣服。
穿他的睡袍应该也还行,又不走路,不怕拖地。
结果发现他一共就一件睡衣,挂了两件衬衫。
两分钟后。
寒愈不经意的从窗外转回视线,眉峰轻轻一蹙。
对着电话那头的人淡声:“稍等。”
然后按了话筒朝她抬眸,“去哪里?”
夜千宠穿着他的白色衬衫,袖子太长,正一边甩着一边往门口走,听到他的声音,回过头,“下午没吃好,去点个夜宵,你有想吃的么?”
男人眉头有些难看了,就这个样子去点夜宵?
送出去当别人的夜宵还差不多。
于是,他拿起手机,“再联系。”
把电话挂了。
走过去将她往回带,又出去拿了酒店的座机,给她拨通前台,“点,让人送上来。”
夜千宠本来也是要去外间拿电话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抱着座机,她在床边打电话。
寒愈转身进了还留有她余温的浴室。
等这边夜千宠挂了电话,抬头,看向浴室。
她成了那个欣赏的人。
那么高大的身影映在磨砂玻璃上,视觉压迫力很足,所以冲击也很剧烈,尤其他洗某个地方的时候,夜千宠一下子就红了脸。
匆忙移开视线。
三四分钟的时间,她没事做,等着夜宵没等来,倒是见他手机又响了。
犹豫了会儿,还是拿起来走到浴室门口
“笃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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