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篷里,郭仲荀将信函放在书案上,说:“杭州失陷了,但幸运的是太傅脱险了。现在太傅已经退守安吉州,他刚才派人传令给本将,让本将十日内收复杭州城。不然他就要上奏弹劾本将决策失误,是丢失杭州城的罪魁祸首!”
韩世忠听到顿时为郭仲荀叫屈道:“杭州城又不是在将军手中丢失的,更何况可是太傅大人他派将军出城剿匪的,怎么能将丢城的责任怪罪在将军身上!”
郭仲荀喊道:“好了,这种话就没必要说了。我召你前来是想问你,你觉得我们该如何才能收复杭州城?”
韩世忠听到,眉头紧皱说:“将军,现在我军对攻占杭州城的那帮贼寇一无所知。就这样冒然攻打实在是太危险,末将认为当务之急就是尽快打探出这帮贼寇到底谁,有多少兵马。和那帮偷割稻谷、打劫乡绅的贼寇有什么联系!兵法有云: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
郭仲荀叹气说:“我也知道,可是太傅大人就给了我们十天时间,十日内必须收复杭州城!”
“将军,杭州城城高墙厚,要是那帮贼寇人数不少的话,想在短短十日内就攻克杭州城实在是太难了!”韩世忠喊道。
郭仲荀看到韩世忠一时也想不出办法,只好说道。“看来为今之计,只能一边向杭州城进发,一边派人打探杭州城的消息了!”
韩世忠沉思了一下说:“将军,从这短时间的一系列的举动来看,那帮贼寇不是一般的草寇。他们当中定然有诡计多端之辈。陈松将军是中了贼寇的埋伏,才会导致大败。此去杭州城需要路过一处地方,哪里两侧都是芦苇蒹葭可藏人。要是我军也冒然轻进,等我军过了一半,那贼寇突然杀出,我军必然损失惨重。以末将之见,不如让大军分三队。末将领兵两千作前军,沿路勘察,以保证大军安然通过!”
郭仲荀听到点头说:“此计甚好,就依你之言!”
在黄家村修整了一晚后,郭仲荀将大军兵分三队。
韩世忠率领两千兵马当前军,郭中荀自领五千兵马作中军,委派另一副将曹镔领兵三千当后军。
三军相隔五里,前后呼应。
距离杭州城四十里外有一座石桥,这里是海盐去杭州城的必经之路。石桥两岸都是茂密的芦苇蒹葭,藏个一两千人都不是难事。
韩世忠路过的时候,叫五百手下,小心检查了道路两侧的芦苇。
确定没有伏兵了,韩世忠派一个手下跑去向将军郭仲荀禀告,他则继续率领手下前进。
郭仲荀听到没有没有伏兵,当即安心地前进。
安然过了石桥这重要的守备要点,韩世忠有些意外。
这帮贼寇怎么没有派人阻拦?
要是再石桥这头派上几千人阻击自己,就算能击败敌军,自己也要付出不少的伤亡。
韩世忠心里暗想:难道是我太高估了这帮贼寇?
正当韩世忠,突然前面探路的探子跑回来喊道:“将军,前面三里的地方有贼兵驻守!”
韩世忠听到立即喊道:“有多少贼寇?”
军中的探子除了需要打探消息,勘察地形,还必须懂点兵术,能大致估算他们看到的敌军数量,不然要探子来干什么!
宋军探子忙回答:“回将军,那帮贼子约五千人!”
韩世忠听到,觉得有些古怪。怎么石桥那边没人阻拦,却是在这边派人阻拦了!
他谨慎地问道:“你可仔细查看贼子周围的地形,可有埋伏?可有异常的地方?”
探子摇头说:“小的仔细观察过,那里附近都是平阔之地,周围皆是田地。更何况稻谷都被人收割完了,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也没有任何有异常的地方!”
韩世忠听到更加感觉到疑惑了。
杭州城周围的地形,其实韩世忠也熟悉。探子说的那地方都是平阔之地,根本没有可藏人的地方。
会询问探子,也不过是想再确定一下。
这帮贼寇到底是想干什么?难道这帮贼寇狂妄自大能以为凭借区区五千人就能击败我一万官兵?
韩世忠怎么想都想不出所以来,只能转身喊道:“赵军使,你即可派人通知将军。请他领军前来和我军汇合,一同攻打贼寇!”
“得令!”赵军使忙喊道。
接到韩世忠派人传来的消息,郭仲荀也很是意外。他也一样疑惑这帮贼寇怎么没有在石桥那边阻击自己,却是要在前面阻拦。
虽然疑惑,但是郭仲荀依然领兵前去和韩世忠汇合,甚至叫曹镔也加紧行军,以自己汇合。
虽然对方只有五千左右的兵马,但是郭仲荀还是觉得小心谨慎点好。
他准备以多欺少,击败对方,活抓几个舌头,也好打听清楚这帮贼寇到底何方神圣。
很快,三军重新汇合。
郭仲荀很是小心,一万宋兵列好阵型徐徐向贼寇前进。
越走近,郭仲荀越是感到怪异。
这帮贼寇好似完全不将自己一万官兵放在眼里。没有骚扰,没有派人试探,就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候着。
谨行慢行,郭仲荀率领宋军行军到距离贼寇300多步远,他刚想叫韩世忠上前喊话时。
突然眼前的这五千贼寇却是突然慌乱地大喊起来,然后哗啦一声转身就跑。
郭仲荀看到眼前的一幕,顿时目瞪口呆。
这……什么情况?
是看到我们人多,他们吓怕了吗?
还是诈兵之计,想引诱我军进入埋伏吗?
可是你们连打都没有打,就这样跑了。实在是让人心生警惕!
郭仲荀皱着眉头喊道:“韩武郎你领手下前去试探,看看贼寇到底是有何意图!”
韩世忠忙喊道:“得令!”
韩世忠刚想喝令手下,跟上时。
突然他听到轰隆的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两眼一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