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进避闪不及,都认命似得准备一命博一命,你刺我一枪,我还你一戟。
方天画戟也奋力扫向对方时,意料之外的事情发生了……
马贼头领的坐骑只是普通马,本来长途奔袭就损耗了不少气力,又挨了庞万春的一支利箭,流了不少血。
马贼头领跟史进对拼了三四十回合,在史进巨力劈砍下,马贼首领没事,但这马却再也坚持不住了,前蹄突然一软,扑通地倒下了。
措手不及下,马贼头领整个人都陷了下去,朱缨丈二枪还没有刺到史进,就跟着往下掉。
同样的,史进的方天画戟也只是扫到了马贼头领的几丝头发。
虽然史进不清楚对方的马为什么倒下,但这样好的机会,史进怎么会错过。
急忙提戟刺向倒在地上的贼首。
被掀翻在地的马贼首领看到方天画戟来袭,马贼首领顺势往地上一滚,一个驴打滚躲过了史进的方天画戟。
一躲过,马贼头领赶紧起身,看到史进策马冲过来了,他将手里的长枪狠狠地投向史进。
长枪来势凶猛,史进急忙挥动方天画戟,将长枪打掉。
趁着这空隙,马贼头领突然向后一阵狂奔。
史进愣了一下才发觉对方的意图,在他后方有六七匹无主的战马停驻在不远处。
马贼头领脚步极快,很快就来到了一匹战马面前,一手拉马绳子,一手拉住马鞍,纵身一跃,跳到马背之上。
马头头领抢到马,策马大声喊道,“撤!快撤!”
听到喝令,那些马贼急忙调转马头,飞奔而逃。
骑兵逃跑都比步兵要有优势,梁山军根本追不上对方。
史进纵马想追上的时候,看到那马贼头领回身搭弓射箭,史进投鼠忌器的不敢再追了,只能放任对方逃跑。
看到对方跑得不见踪影了,史进生怕对方突然杀一个回马枪,将探子派出远远的,才敢叫梁山军收拾战场,医治伤者,清点损伤。
交战的时候,史进也知道朱贵的武艺不行,叫他远远地待在安全的地方。
朱贵看到梁山军将马贼赶跑了,忙跑过来,帮着收拾战场,清点伤亡。
一清点伤亡,史进心痛不已。
这次梁山军吃了大亏,只杀了对方13个人,而且多数都是史进和庞万春击杀的,弓箭营只杀了4个人。
虽然缴获了五匹战马,以及11把完好的马刀和10把良弓,但这一战梁山军却是死了27个人,重伤30个,轻伤不计其数。
这是史进上梁山以来,遭遇的最大伤亡对比了。
看到梁山军死伤50多人,朱贵朝着史进拱手说道,“这都是朱贵的失职,没有提前探清这伙山贼,才让梁山遭受这么严重的损伤。还请大哥责罚!”
史进摆摆手说道,“算了,对方有良马,一路奔袭过来。你能及时赶过来通知,让我们不会给对方打了一个措手不及,已经很不容易了。你不用自责了。”
朱贵忙说道,“谢大哥!”
史进看着马贼远去的方向,说道:“朱贵,这伙人竟然懂骑射,绝对不是什么马贼。今天回去以后,你一定加派人手查清他们的来历?”
朱贵喊道,“是大哥,朱贵一定会尽快查清他们的来历!”
史进点头说道,“嗯,现在生辰纲被官兵护送到什么地方了?”
朱贵忙回答说,“据半个时辰前的探子回报,他们正朝着邯郸城赶去,还有30里才到邯郸!”
史进喊道,“留下五十人收拾战场,将伤员先行送回梁山。其他没有受伤的都随我去追赶生辰纲!”
“是!”
无缘无故被人一伙山贼袭击了,受了那么大的损失,绝对不能再丢失了生辰纲,不然亏大了!
史进率领没有受伤的240个梁山兵急追赶索超。
史进平时狠抓的体能训练在这个时候发挥了效果。
虽然比起官兵,梁山军刚苦战了一场,体力消耗很大。但比起训练松散的官兵来说,却是好上太多。
官兵护着生辰纲赶了将近一个时辰也只是走了十二三里路。
在离邯郸还有十几里路时,梁山军终于追赶上了这伙官兵。
史进离索超只有三四里很是恼火的大声喊道,“你们往哪里逃,快把货物留下,饶你们狗命,不然杀无赦!”
那些和梁山军交战后的厢兵看到后面追来的是那帮天杀的贼兵,顿时吓得三魂丢了七魄。
想起这帮贼兵那凶猛的样子,还里还顾得上这生辰纲。
“啊~又是这帮贼兵,快逃啊!”
几个胆小的厢兵在惊恐万分的尖叫声中首先崩溃,丢下兵器,飞快逃跑。
有人溃逃了,立马对其他厢兵产生了巨大的反面影响,不少厢兵也急忙奔逃了。
“敢擅自逃跑的,立斩不赦!”索超断喝一声,挥斧将一名厢兵的头颅砍断。
索超想利用杀人来喝住逃兵,但现在的厢兵都对梁山军恐惧到了极点,死亡的阴影侵蚀着每个厢兵的心灵。
索超连连战死了2个逃兵都没有用,挡不住厢兵的逃散。
看到手下四下逃散,梁山军越来越近了,周谨害怕地地喊道:“师父,这些厢兵不顶用,我们也逃吧!”
一个厢兵砍死,看到还是止住不住他们逃跑,索超大声喊道,“我索超岂是贪生怕死之辈,跟他们拼了!”
索超一拍嘶风马,当即挥舞着金蘸斧杀了上去。
周谨看到师父索超单枪匹马就冲了上去,他怕死的不敢上去。
看到索超这个时候还不死心,竟然一个人就冲了过来,史进刚想迎上前时,袁朗喊道,“大哥,你先休息,看袁朗拿下这厮!”
袁朗看到史进接连苦战也累了,他当即拿着一对水磨钢锏纵马上前,抵住索超。
索超也知道单凭自己一个人根本无法保护好生辰纲,丢失了生辰纲,他索超就算侥幸回去了,也会受重责。
被梁中书责骂都是小事,最怕是丢官问罪,与其像个犯人一样被刺字流放,索超情愿战死沙场。
带着无尽的愤怒和死志,索超冲上前斧头当空向袁朗直劈而去。
在索超斧头未曾劈下之时,袁朗抢先挥动水磨钢锏打在斧头的侧面。他想一钢锏将斧头打偏。然后另外一支钢锏顺势砸向对方的脑袋。
“铛!”
钢锏和斧头在半空中相击。
一交手,袁朗直觉一股大力从手腕传来,手臂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水磨钢锏险些从手上跌落。
好大的力气,怪不得能跟大哥较量那么久!
袁朗看到一支钢锏抵挡不住,另外一支瞬间跟上,交叉打在斧头上。
“铛!”
索超的斧头被打偏,两马交叉时,袁朗一钢锏直奔索超脸面。
索超单手抓着金蘸斧,反手一斧朝袁朗横砍去。
看到对方反手斧,袁朗变招,连连挥动水磨钢锏,像打鼓一般朝着斧头砸去,只听得一阵砰砰的声响,那是水磨钢锏砸在斧头发出的声音。
两马交叉而过,索超调转马头直盯着袁朗。
刚才的交手,让索超明白对方绝对不是庸手,他不敢再小看对方。
袁朗也盯着索超,这家伙比想象中要难对付的多,自己绝对不能轻视!
两人隔着几丈远对峙,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