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努蓬对殷宗正笑道:“呵呵,还是年轻人好啊,咱们这把年纪,早就没那激情了!”
殷宗正在一旁笑着,眼底闪过阴暗不明的光!
一群人在旁边看着,程一笙原本就是压抑着自己情绪的,此时她心底那激动略略过去后,理智开始大于感性,他便有微微要推开殷权的意思。
殷权却没有想要放开她的意思,大手将她的头暗在自己胸前,他的女人哭泣,是不能随便让别的男人看到的。他转过头看向阿努蓬说:“谢谢您!”
然后又看向爷爷说道:“接下来的事情,交给您了!”然后他揽着程一笙向自己车子走去,唯独没有谢这次帮了大忙的冯子衡。
他还没搞清楚,这次冯子衡到底打得什么主意!
殷权略略在人群中扫了一眼,发现此次事件的罪魁祸首莫习凛不知什么时候已经不见了。也是的,莫习凛此刻不走,难道等着人家来报仇?殷权在走过Lee的时候,给他使了个眼色,Lee马上会意地点了下头!
一切都已经准备就绪,只等殷少的一声命令了。
此时电视台里,也正酝酿着一场激烈的争执!
程一笙不可能回来主持节目,这是殷权已经肯定的了,当然至于具体到因为什么,殷权并没有说。
一早薛岐渊就到钱总台办公室里去商量节目录制之事,这个机会,他要牢牢地把握住。
钱总台也正在为这件事情发愁,程一笙的节目,谁能上啊?眼下那些人选里面,只有方凝了。
薛岐渊自然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上来谈话就选择了有技巧的话,直接说道:“钱总台,这回程一笙的节目要是让方凝上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
“哎呀,我也愁这个事儿呢!方凝的性子跳脱,场上总出现意外。财经信息都是一板一眼的,没有自由挥发成分,所以不必担心,可是访谈节目就不一样了,自我发挥成分很大,要是娱乐圈里的人,效果肯定很好,但如果是一些公务员,那就不行了。”钱总台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叹气,“说到底,方凝还是不如一笙稳啊!”
薛岐渊适时说道:“这个嘉宾能够约到很不容易,这期节目也非常的有意义,如果再改期,指不定会有什么样的变数,我看还是稳妥一些,千万不要把人给得罪了!”
“还能有谁呢?”钱总台揉揉额。
薛岐渊故意说道:“现在比较火的新人就是徐涵了,可是她跟方凝是一类人,不好把握!”
钱总台一听就频频摇头说:“她不行、她更不行!”
好歹方凝有这么多年的从业经验,那徐涵是新人,现场出个什么突发情况,徐涵都不知道如何控制!
“除了这两个人,台里没有更合适的主持人了!”薛岐渊沉声道。
他想让钱总台自己想到安初语,毕竟过年的时候安初语录了一期节目,只不过碍于不能影响程一笙,所以那期节目最后没有播。但是节目上安初语的表现还是不错的,在新人里面的确可圈可点,就不相信钱总台心里没数!
钱总台的确在想安初语,但是吧,这个嘉宾虽然重要,那也只是一期节目,为了一期节目得罪程一笙,好像有些不太划算啊!
薛岐渊看向钱总台,知道他也在纠结,于是突然问道:“总台,您知道程一笙为什么请假吗?难道度假玩得流连忘返,不想工作了?”
不错,薛岐渊心里此刻就是有些变态,他一想到程一笙与殷权在甜蜜的度蜜月,那心里就非常的愤恨,滔天的怒火将他席卷着,想不顾一切的报复。但是上次他已经答应程一笙,不再为难她,所以他不能直接对她做什么,也只有选择这样的方式了。
钱总台摇头说:“假是殷权请的,只说有事,没说什么情况!”
薛岐渊心底闪过疑问,这好像不符合程一笙的风格啊,这期节目的重要性程一笙应该不会不知道,以她的职业素养,肯定不会因为玩而忽略工作。就算是忽略了,更不会让别人给她请假,而她自己不出面。那么唯一的解释就是殷权不想让一笙工作,所以擅自替她做主,再想办法将她留在泰国了。
于是薛岐渊说道:“一笙不用靠主持人这职业吃饭,自然会和以前不同,这就是变化啊!”
这话谁心里都明白,程一笙嫁进豪门了,和以前不同,以前工作为了前途、为了赚钱,而现在工作则只是兴趣而已,殷权和殷氏的钱,足以能让她阔绰地过得舒舒服服。
就算钱总台不想这样去想,但事实摆在这里,谁都会忍不住往这个方面想的。
薛岐渊暗暗观察着钱总台的表情,继续说道:“总台,我看咱们还是要抓紧时间培养新人了,万一这回一笙有了孩子,那可是件麻烦事!”
度蜜月可是怀孕机率最高的事,更何况怀孕这种事情,也不是你想要或不想要能够左右的,这是意外率最高的事情,薛岐渊在此刻提的这个醒,可是立刻就让钱总台给警醒了。
“哎呀,愁啊!”钱总台一脸愁苦相,反问说:“不然的话,我们外聘个主持人?要么买个节目进来?”
很多主持人现在也不只在一个台主持,也会到别的台做兼职,这是一种比较方便的做法。还有的工作室,自己有节目,你只要花钱了,这节目就能在你的台里播出,这个成本比较高,不过也是一个捷径!
薛岐渊说道:“但是为了这一期节目,以前两个办法都不太实用,咱们还是想一下现在这期节目该怎么办?这事儿是程一笙工作不作为造成的,我觉得她应该承担一部分责任,一姐也要保证节目能够正常播出是不是?”
这话倒是让钱总台眼前一亮,这事儿程一笙的确有责任,如果这次让安初语上的话,那么程一笙应该也不会说什么,相信程一笙心里也明白。这么一想的话,钱总台觉得事情不那么棘手了!
钱总台的心里松动,连带着表面也松动了,薛岐渊看在眼里,喜在心里,看样子事情多半能成!
就在此时,门突然被推开了,方凝莽撞地冲了进来,张口就说:“薛台,钱总台,一笙的节目该录制了吧!她怎么给我打电话,说让我帮她录啊,她跟你们说了没有?”
方凝在外面呆了半天,她见薛台进去就开始不淡定了,她怎么觉得薛台肯定是为了程一笙的事进钱总台办公室呢?她在外面就跟只热锅上的蚂蚁一样,走来走去不安极了,她这笨脑子又一时半会儿想不到办法。这可怎么办啊?愁死她了!
薛岐渊越是不出来,她越担心,心里就越不好受。她想到殷权那具有威胁性的话,想到程一笙的前途,罢了,死就死吧!好朋友要两肋插刀的!当初程一笙为了她的前途,把自己的位置让出来叫她做。
要知道主持人最怕的就是这种情况了,如果一旦那个人火了,那你将来可就没有前途可言了,所以当时程一笙这样做,让方凝感动坏了!这回她怎么也得够意思一下,保住程一笙!
于是,侠义心肠一起,她就没头没脑地冲进去,先把话扔出来再说!
她这么一炸,直接把两位台长给炸得有些懵了,尤其是薛岐渊,明明事情都快搞定了,方凝突然来这么一出,这什么状况啊?
“啊?一笙说了让你替她?”钱总台最先反应过来,跟着问了一句。
薛岐渊马上反应过来,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质疑,他可绝不能让方凝坏了他的事,他跟着钱总台的话问:“程主播什么时候跟你说的?为什么我们联系不上她?”
“她啊,前几天就跟我说咯,至于为什么没回来嘛,她也没详说。你们要是联系不上她,可以联系殷权啊,反正这事儿殷权也知道!”方凝可以肯定,殷权是一定不会拆穿她的话。
钱总台一听说殷权,马上说道:“既然如此,那就这么定了!”
倒戈够快的啊!
薛岐渊一听不乐意了,跟着说道:“钱总台,可是……”
钱总台挥挥手说:“没关系,既然这是一笙的意思,她肯定有所交待,咱们就不要再操心了!”
怎么着?难道他还真打电话找殷权问去?这分明就是不相信人嘛,他也不至于为这一期节目而得罪殷权。于是他看向方凝说道:“你也明白这期嘉宾的分量,既然一笙大胆地将嘉宾交给你,足以证明她对你的信任,你可千万别把她的节目给搞砸喽!”
方凝背后渗出一层冷汗,她很怕啊!她不擅长跟这种一板一眼的官员打交道,不是赶鸭子上架是什么?可就算心里再苦,她也要撑下去,她真想为自己高歌一曲,“不管心里有多苦……”一边心里暗骂,程一笙,看我回来怎么狠宰你一顿!
“钱总台您放心,我肯定好好做这期节目的!”方凝频频点头,事实上,她一点把握都没有,也没有准备,她怎么主持啊?
薛岐渊知道现在自己再说什么也没用了,反而会让钱总台起疑,他不得不按捺下心思,暂时这样算了,再找机会。
这么一桩事情算是解决了,钱总台心里轻松了,不过刚刚从他办公室里走出来的方凝都快要虚脱了,真是给自己下了个套,后面怎么办?她总不能真上阵主持吧!可以是可以,但效果如何就不敢保证了,要知道跟那种人物打交道,那是程一笙的强项!
方凝被逼无奈,只好快步走回办公室,她拿起手机给程一笙打电话,是关机。她想了想,这也是为了程一笙吧,你总不能嫌我烦是不是?于是方凝咬牙给殷权打去了!
殷权此刻刚把程一笙扶上车,他也刚刚上车,手机就响了,他的一只手还揽着妻子的头,另一只手拿出手机,看是方凝的电话,他毫不犹豫地先挂断了。现在可没心情应付别的,先安抚好老婆的情绪,是最重要的。更何况他需要空间,跟她独处!
方凝听着里面被挂的声音,嘴巴张得老大,被挂了……
怎么办?
她可没有勇气再打第二遍,她在办公室里不断地来回走,嘟囔着,“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啊?难道真要硬头皮上阵?”
此时门突然被打开了,薛岐渊晦暗不明的眸,一眼就扑捉到方凝的脸上,紧紧抿着的唇,也微微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薛……薛台!”仿佛是自己有心事的一幕被撞破,方凝的表情很是尴尬!
“方凝啊,你究竟知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揽了个麻烦?”薛岐渊敛去眸内的幽暗,恢复成他以往那副平易近人的姿态,就好像一个和蔼的领导,让人备增信任感。
如果是以前,方凝肯定毫不犹豫地就信任了,但是经过这么多的事,方凝也开始对薛岐渊有免疫力,他对程一笙做的那些事儿,都是令她不耻的,所以她马上就淡定下来了,冲薛岐渊笑着说:“薛台,我有把握!”
“是吗?这个人难搞,相信你心里清楚。方凝啊,这期节目做砸了,你还倒其次,大不了回财经就行了。可是程一笙就彻底完了!如果这节目让别人做砸了,她还能找台里要补偿,不至于完蛋,你可要好好想想,作为朋友,得告诉她,哪种方式最合适!”
薛岐渊真可谓是循循善诱了,为的就是绕晕方凝,方凝此举定是为了程一笙好,所以薛岐渊不打为了方凝,而是打了为程一笙好的牌,让方凝犹豫,最终妥协!
方凝的确有那么瞬间犹豫的,毕竟薛岐渊说得也在理,要是别人把节目做砸了,程一笙大可以怪台里……
等等,不对劲啊!
程一笙因为失职才导致这种状况的,就算节目砸了,那也是怪程一笙啊,这跟谁代节目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心里暗骂,当她方凝是傻子糊弄啊,以为她脑子转不过弯来?她暗暗后怕,差点让薛台给绕进去了!
方凝想通了,她看向薛岐渊,笑着说:“薛台啊,既然一笙把节目交给我,就是放心我给她搞成什么样都行,还谢谢薛台的提醒,我会跟一笙转达您的关心!”
真叫一个滴水不漏啊,薛岐渊的手暗暗握紧,看样子,现在的方凝真不是以前的方凝了。他的手,蓦然松开,面色仍像刚才一样正常地说:“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多说什么了。帮人的想法是好的,如果把自己给搭进去,那就不合适了!”
真是不甘心啊,所以他得来这么最后一句,说完,他便转身走了出去,也不等方凝再回答。
方凝暗暗地松口气,送走难缠的台长,她的问题依旧没有解决,明天的节目录制怎么办?没头绪啊、愁死了!
要知道以前她的采访对象是程一笙,不管出现什么问题,程一笙都会配合她,但是这个嘉宾不同啊!
车里,殷权拒接了方凝的电话,他看向程一笙,她依旧将头埋进他的怀中,手臂如水藻般缠在他的脖子上,将他抱得紧紧的。如果是以往,她一定会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问他是不是有事,现在什么反应都没有,证明她是真的心没在这儿。
从另一个侧面反应出,她被这绑架,弄得失常了。
一种难以遏制的心疼从他心底蔓延开来,滋生着,他抬手按了一个按钮,深色的水晶玻璃板缓缓地升了起来,将前面与后面隔离开来,殷权的手托起她的脸颊,将她的小脸从怀中勾了出来,她黑漆漆的眸中闪烁着晶莹的水气,就那样直勾勾地看着他,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空间够密闭,没人看到她失态的一幕,她的抽噎又大了起来,带着委屈,带着脆弱!
此时的程一笙,卸下她所有的算计与坚强,在她的男人面前,她就是一个柔弱的小女人,想要他的安慰与轻哄,给她安全感,让她的心镇定下来。
突然,他的唇压了下来,将她按在座椅中疯狂的辗转,程一笙那清澈的明眸,顿时就有些迷茫了起来,她的手忍不住也用了力,指甲陷进他后肩的肉中,她的力道对于他来讲,是微微的刺痛,但这刺痛又恰到好处,使那原本是发泄情绪的吻,迅速转到了想要占有她的吻!
他的大手,探进她那宽大的灰粗布大褂中,触碰到她细腻如玉般的腰肢,惹得她身上一阵战栗,她迷蒙的眸,此时已经闭上了,唇齿间娇喘连连,令他熟悉的香气,喷在了他的脸上,他手下的动作更加大了起来,好似按着她往自己体内揉!
这种气氛,很是火热了,现在的殷权,也非常难耐了!
不过殷权还是有理智的,这是在车上,如果在车上要了她,虽然前面的人不会知道,可是她下车的时候,那步伐与脸上的神情,难免会让人看出。
想起她情事后那瓷白的皮肤都变成粉红,透着诱人的光泽,她那水汪汪的眼睛还有她吮得微肿的唇,这般风情若是让别的男人看去,他就不乐意了!这是他的老婆!
所以殷权隐忍着,亲了又亲,手在她衣里乱摸,却没有解开内衣的扣子,也没有伸进去。半晌他紧紧地抱着她,在她头顶粗喘,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程一笙乖巧地趴在他胸前,也是娇喘细细。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互相紧紧地拥着对方,品味着这重逢的滋味,就好像说话了,会将一切打碎,以为这又是一场梦般。
太害怕失去,所以才会如此患得患失吧!
车子很快便驶到酒店,殷权先推开门下车,然后将她接了下来,他是打算抱她上去的,可是又顾及到她比较害羞,所以他看一下她的腿是否会软,能不能走路,再决定让她自己走还是他来抱!
程一笙的确让殷权给吻得腿发软,不过还好,走路不是问题,殷权见她没事,拉着她的手,便进了酒店,一路上,两人都默契十足地不说话,就这样走进了房间。
刚刚进房间,殷权就立刻变得不像他,一手关门一手将她按在门板上,扑到盖地的吻就落在了她的脸上,随着一阵“刺啦”声,她的衣服被他给扯破了,她只觉得头昏地陷,便被他给扔到床上。
他那如同黑钻一般的瞳,正在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洁白无暇的身体,而他的目光,一眼就看到她那下巴下面,颈间的淤痕上,他的手,有些颤抖地伸了过去,在她颈间的那个痕迹上比划着,很快他便得到结论,这个是怎么弄上去的!
他的心又开始抽痛,不同于刚才,他的瞳也在不断收缩,显示他内心的剧烈波动,他在搜寻着她其余地方,看看还有没有他所不知道的伤。
然而程一笙却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被他这太露骨的目光给弄得极其不好意思,她的手往胸那里挡了挡,然而又被他给迅速拿开了。
“老公!”程一笙微微羞赧,耳根后都红了。
殷权没有理会她的话,而是将她给翻过来,让她趴在床上,继续看后面。
程一笙终于察觉到不对劲了,她转过头想跟他说话,她洁白无暇的美背与修长腿一览无余,让他轻易的可以看到,别处并没有伤。
她还没回过头,那火热的吻灼烧着她,便在那玉背上落下,无须多说,激情瞬间爆发……
此时,莫习凛已经登上了回国的飞机。他在回来的路上,就安排好私人飞机,赶紧飞回去。留在这里,没有他的势力,很容易发生危险。
尤其是看到殷老爷子跟阿努蓬关系那么好,他更不敢留在泰国了。这相当于把烂摊子扔给了塞,他不厚道地走了。
没办法,虽然是曾经的兄弟,在这件事上,塞抢他的女人,他自然会不客气了,相当于给塞一个教训!
莫习凛觉得,回国后就没事了,他哪里想到,回去之后,还有事情等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