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你先来说一说你这又是怎么回事?”
郡王一看皇上是真生了气,明白事情已经暴露,想到之前探子来报说秦凌在偷偷找着什么,监视了很久才得知她找的是账本,自己以为账本藏的够好,她怎么也不会找到的,结果现在…
当初就不应该让她和儿子成婚,做这郡王府的少夫人,要是自己能忍一忍她的秦氏钱庄,不这么急功近利,也不会像现在这样了,账本都在皇上手中,这下说什么都没用了,想着便默默跪在一旁不敢作声。
驸马听见皇上点到自己,这才慌了,他万万想不到自己只是来参加郡王府的婚礼会发生这么多事,先是出嫁随行婢女被烧死,再是郡王府的账本被发现,现在竟连自己的账本都在皇上手中。
但转念一想,秦凌自从答应嫁入郡王府以来,一直都住在郡王府,很少出门,就算是出门也只是去钱庄看看,根本没时间去驸马府找账本。
莫不是她看自己不爽,借着郡王府这个由头,造假账想要诬陷自己,一并除了驸马府,想着越觉得有可能是这样,便说了出来:“秦姑娘可别想污蔑我们驸马府,驸马府一想崇尚清简,不要随便找一本假账本就扣在驸马府的头上,我可不敢担待,皇上,臣绝对没有贪污一分,还请皇上明鉴。”
秦凌听他这样说只觉得好笑,死到临头还在那狡辩什么,等会我就让你无话可说:“陛下若是不相信民女所言,大可下令命人去搜查驸马府,至于郡王府还是也搜一下比较好,免得有些人说我污蔑,到时候定民女一个诬陷忠良的罪名,我可担待不起。”
这下驸马慌了,只要不搜查驸马府他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搪塞过去,而且他也不相信秦凌会真的找到府里的账本,但照她刚才那个胸有成竹的样子,感觉皇上手中那本账本应该是真的,想到此,驸马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看向公主,让公主帮帮自己,毕竟自己是驸马,虽说不上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但驸马贪污对公主的影响也不好,想来她是不会见死不救的,再说这么多年了,总会有些情谊在里面的。
公主觉得先不说驸马为人怎么样,他虽平时不太检点,但在自己这里受气也不少,因着自己的身份,他就算受气也不敢多说什么,只得去外面找那些趋炎附势的人去巴结他,让他有满足感,梅湘华就是最好的一个例子。
且驸马和这秦凌关系本就不好,听驸马跟前的小厮来报,驸马也为梅湘华出过头和秦凌对着干,想来秦凌这是公报私仇,想一并除了驸马府“皇上莫生气,请三思再做结论,驸马府说来我一直在,没有发现有什么贪污的痕迹,想来是有人在污蔑一并除掉我们驸马府罢了。”
秦凌听完公主这番话,勾了勾唇角,“公主这可不就是在说民女污蔑驸马府吗,这么大的罪民女可不敢,还请公主回府好好管教一下驸马,免得在外面整天和一个戏子厮混在一起,且不说这戏子还是个男的。”说着好像刚记起来似的假意一提:“哎呀,莫不是…啧啧啧。”
公主不是不知道驸马和梅湘华的事情,现在听她说话说一半着急的问道:“莫不是什么?你倒是快说啊。”
秦凌巴不得公主这样问出来,故意说话说一半,听见公主问,用帕子假意遮了遮嘴小声道“莫不是,驸马有龙阳之辟。”说完嘲讽的看着梅湘华。
藏着人群中的诸葛云乐看着秦凌,想不到她还有如此的一面,故意惹人生气,点人火线,真真是可爱,想着竟连自己也没发现宠溺的笑了。
公主听了这话,知道梅湘华与驸马的事不假,但秦凌这样说,是当众给她难堪,想到此,顿时“腾”的一声火气上来了,“放肆,我堂堂一国公主,嫁给驸马,想来驸马也是我的人,你竟当着众人的面这么污蔑他,就是在污蔑我,就是在污蔑皇室,该当何罪?”说着一脸委屈的看着皇上。
皇上瞅着这公主是自家人,丢人也丢的是皇家的脸,她都这样说了,自己也不能坐视不理,就借着郡王府和驸马府账本的事给秦凌下马威“秦姑娘若是你污蔑驸马和郡王,你可知这是多大的罪?”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民女不怕。”秦凌不卑不亢的回答皇上。
唐青俞看皇上有意为难秦凌,终是不能再事不关己在旁边看戏了,“皇上,请听臣说一句,秦姑娘所说是不是属实,您一查便知,当务之急应先查清楚,到时候谁在欺君便真相大白了。”
皇上听着点点头表示同意唐青俞所说,“驸马、郡王,你二人若是觉得问心无愧,受到了冤枉便好好接受调查吧。”
公主一听皇上这么说,为了证明驸马清白坦言接受“驸马身正不怕影子斜,皇上大可去查,但若是什么都没有搜到,污蔑了驸马的清白,那秦姑娘可是要付出代价的。”
“好,若是驸马府一点赃物都没有查出,民女甘愿以死谢罪。”秦凌一口答应。
“来人,派人兵分两路,一队去驸马府,一队留在郡王府,给朕搜仔细了,角角落落都不能放过。”皇帝说完便朝堂内走去。
众人见皇上已经派人去搜了,都想看今日的闹剧是如何收场,于是一个个跟着皇上去了内堂找地方自己坐着。
不到半个时辰,便有人来报,在郡王府内搜到了数不尽的金银珠宝,刚报完,另一队人也从驸马回来了,“回禀陛下,臣等在驸马府发现一间密室,里面有了无胜数的珠宝和一堆戏子的随身衣物,想着怕陛下,那些财务暂时存放那里,臣只拿了那戏子的衣物。”说着便把衣服递给皇上。
皇上挥挥手表示不想碰。
公主听闻此,跌坐在地上,十分惊讶,驸马府内竟然有密室,且自己都不知道,“驸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