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王一脸和颜悦色的对着秦凌问道:“秦姑娘,听说你是生意人,在京城的名声可不小,虽说我身在官场,却也对这些颇为感兴趣。
早就听闻秦姑娘年纪小却极有商业头脑,具体的情况我却不太了解。”
秦凌哪里看不出郡王的用意,不就是想套她的话吗?
但秦凌索性将计就计,放出个诱饵,装作漫不经心的说道:“大概是因为我有着秦氏钱庄和救济堂吧,虽说不算是富可敌国,但日日的进账也供郡王府一个周的开销吧。
对了,我近日又得了四大钱庄的铺子,只是不知要做什么改变,于是先搁置了。
虽说生意不同秦氏钱庄那样好,但怎么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也不算过于寒酸。”
很显然,秦凌这一番话下来,席间的人都是一脸的意外。
毕竟秦凌可以说是垄断了京城所有钱庄的生意,但一个女子又年纪不大,全无精明的样子。
却可以将生意做到这么大,不禁使众人惊讶。
秦凌将所有人的反应经收眼底,得到这个效果秦凌很满意。
她刚刚不过是添油加醋了一番,再说了,这郡王府的开销她又不知道,只是这样说更有信服力罢了。
果然,郡王很快就露出了马脚。
想到秦凌的这些财富在往后便都是他的了,虽然面上没有什么变化,但眼中的贪婪是难以掩盖的。
仿佛已经看到了秦凌被铲除,自己坐拥财产的情景了。
一脸嬉笑开颜的样子,眼睛都眯成了条缝,脸上难以掩盖的喜悦:“想不到秦姑娘年纪轻轻竟如此有作为,倒是我家犬子有些配不上了。
王羲,你可得好好待人家秦姑娘,别让人家吃苦了。
我看日子也合适,不如就不用再等了,你们今晚干脆就圆房吧”
秦凌喝进去的一口汤差点喷出来,这郡王为了自己的财产,也太过心急了,正以为王羲会立刻反对。
但没想到他还是一副犹犹豫豫的样子,想说又不敢说。
郡王见这反应,冷哼了一声:“沈敏玉也真是个扶不上墙的,比不过秦姑娘一半”
王羲见郡王提及沈敏玉,刚刚垂着的头突然抬起。
不情愿的低声应下了郡王的决定
秦凌见此也懒得去反对了,自己反对也没什么用,再说了,王羲又不会动她,只是待过一晚骗过郡王罢了。
想及,也没有多说些什么,郡王便当她默认了,乐呵呵的去准备今晚的事情。
在郡王看来,一个女子同男子圆房了,便是将那女子这辈子都拴住了。
因为此事若是传出去,那女子的清白早已没有,也就不会有夫家愿意要她。
只是郡王估计错的是,秦凌并不是普通的女子。
当晚,秦凌便被安排同王羲一个房间,两人都不反抗这个决定,所有人以为他们就顺理成章的在一起了。
然而房中却不是这么个情况,王羲坐在椅子上,呆若木鸡,也不喝茶也不说话的,一脸的无动于衷。
秦凌早就料到王羲会如此,却还是想逗逗他:“郡王不是叫我们圆房吗?你端坐在这里是何缘故,你这样,可不怕有人传出去让郡王得知了吗?”
而在房中不出门的沈敏玉正在生着气,小玲便突然冲进来,直说“不好了不好了”
沈敏玉本就心情不顺,听这这话更为烦躁:“到底什么事!”
小玲气喘吁吁的说着,显然是刚刚得了消息便来告诉沈敏玉了。
“郡王…让姑爷同秦姑娘圆房…”
沈敏玉一下子就高度紧张起来,抓着小玲,指甲深陷进小玲的肉里,小玲不敢挣脱,强忍着说道:“如今…姑爷和秦姑娘已经在一间房内”
沈敏玉听到这个消息,放开了小玲,倒退了几步,一下子跌坐在地上。
小玲见此立刻过去扶起她:“夫人,您怎么样,要不要请个太医来看看?”
沈敏玉根本没有理会小玲的话,两行清泪已经落下,颤抖着手却无比愤怒的将桌上的杯具全部摔在了地上。
摔的四处分离的碎片,同沈敏玉悲痛的心一般碎成一片。
在房中的两人并不知道这样的情况。
王羲听着秦凌的问话,状似被逼无奈的样子,叹了口气,向秦凌走来。
手扶上秦凌的系带,扭捏的想将秦凌的衣服脱下。
那样子仿佛被逼良为娼,即将失去清白的人是他一般。
看着王羲这样子秦凌觉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还不是给郡王逼成这样的
明明一点都不想这么做,却听到郡王的名号便强迫自己,不敢违抗他。
秦凌见王羲已经打算拉开了,便立刻躲开表示拒绝。
王羲本就对这样的安排感到十分不满,他对秦凌根本没有半分的情爱,即使第一次见面时对秦凌有过惊艳,却是仅限于容貌罢了。
但就算是如此的不情愿,碍于郡王的强势根本不敢反抗。
心中却是憋着火的,难得带上了脾气对秦凌说道:“你一个姑娘家家的,竟如此说话。不是说根本对我没有感情吗?为何要逼迫我做这样的事。”
看似是对秦凌刚刚那样说话的不满,实际上隐藏了郡王根本不理会他意见不在意他感受的愤怒。
秦凌不反驳他,也没有在意他有些重的话语。
而是笑了笑,拿出了一盒胭脂。加了些水洒在了床单上。
做完这些便对王羲说道:“我刚刚不过是看你样子有趣,同你开玩笑的罢了。”
王羲一脸疑惑,显然对秦凌突然的转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他也不傻,明白秦凌这么做是为了假装圆房蒙混过这次。
心中对秦凌感激了起来,立刻对她表示感谢:“多谢秦姑娘,若不是秦姑娘机智,这次还真不知要怎么混过去。
秦姑娘一个女孩子,身子骨自然有些娇弱,今晚我便席地而睡吧,凑合过这一晚。”
秦凌多年习武,身子骨比不得一般的女孩子那般娇弱。
但见王羲这般坚持,已经着手开始铺被褥了,也就没有多说些什么,承了这个美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