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九章 大殿之上
这一句话,将萧容隽顶上众目之下,只见那一双双眼眸齐刷刷向梁王看去,诸多之人眼底带着不满。
萧容隽嘴角勾起一丝冷冽笑容,道:“微臣全听陛下安排。”
那萧容戡昂首,亦是笑容满面看去,道:“那梁王觉得朕会如何安排?”
萧容隽摊手,比在空中,道:“那边塞许久未曾发生战事,年年进贡满载,现下却是蠢蠢欲动,怕是对税率有所哀怨。”
萧容戡一脸恍然大悟,道:“众爱卿觉得呢?可是要减税?”
那站在一侧阮振上前,拂袖道:“微臣认为,那边塞正是好地,羊马诸多,连年都是好天气,怎能进贡不上?自是耍些把戏,不如征战讨伐,将之拿下。”
那阮振说完,众大臣皆是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
萧容隽撩动衣摆,变换坐姿,侧目看去,那面上毫无起伏,满是冷清之色。
不多时,萧容戡侧目向着大臣看去,道:“那你们说,若是征战,派谁前去的好?可是有爱卿一马当先?”
那众人目光均是向着萧容隽看去,萧容隽目视前方,丝毫没有应允之态。
镇南王站在首位,目光颇为严肃扫视众人,待瞧见那亦是昂首,身姿挺拔,浑身冷冽的欧阳威远看去。
他嘴角一勾,上前,道:“陛下,微臣认为,这人选,振国大将军再好不过,那处当年便是振国大将军打压下来,若是前去,定然有威压效益。”
欧阳威远闻言,眉心一皱,瞥见萧容戡看来目光,抱拳上前,道:“殿下,老身认为,不如让梁王前去,梁王年轻,带兵打仗亦是佼佼者。”
萧容隽侧目看去,却是并未发言。
萧容戡在几人面前扫视,最终那视线落于萧容隽身上,“梁王认为如何?”
萧容隽站起身,微微欠身,道:“陛下,微臣认为,那处还是欧阳大将军去的要好,毕竟那处地形振国将军熟识。”
萧容戡闻声面展烦躁,道:“你这二人推来推去,究竟谁去?各位认为如何?”
那台下顿时七嘴八舌的声音响起,而萧容隽拂起衣摆旋身落下,丝毫没将此事放在眼中。
那欧阳威远撇去,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亦是向着镇南王看去。
不多时,那台上萧容隽对着阮振使去一抹眼色,那阮振瞧见上前,道:“殿下,微臣认为,还是让梁王去的好,梁王勇猛杀敌,亦是得到诸多口碑,想必那南蛮听闻梁王名号,便吓得屁滚尿流。”
此话一出,皆是得到众大臣附和。
那欧阳威远倒是十分不信服,却是被萧容戡一记厉眼压制住。
“梁王前去征战,认为如何?”萧容戡满面威严看去。
萧容隽抬起眼眸,还不待回答,便听闻另一侧镇南王道:“殿下,老夫认为不妥,梁王虽口碑勇猛,亦是最佳人选,但那皇陵一事还没有处理。”
这皇陵一事提起,众人这才想起前几日让众人均是气愤之事。
这众人亦是瞥向镇南王,这是要大义灭亲还是怎的?竟是将自己亲外甥往火坑里推。
萧容戡闻言,微眯起眼眸看去,亦是将那厉眼瞥向镇南王。
那萧容隽起身,面向众位大臣,道:“此时让众家烦忧,当真是本王过失,本王在此赔罪,前些时日身子抱恙,便未曾出现,现下便道来。”
话音落下,萧容隽撩起朝服,那一枚白色玉佩展示其中,众人瞧见均是一阵哗然。
“这…”
萧容戡亦是双眼微眯,目光满是阴郁看去。
“来人!将玉佩拿上来!”
原本萧容戡还觉得,给萧容隽留有一丝喘息余地,将那南蛮拿下之后,再将之诛杀,可那镇南王究竟卖的是什么把戏?
不多时,李公公手中拖着托盘上前,那上面亦是摆着一枚整体通白,温润的玉佩。
“司马思,你上前悄悄。”
那司马思是御前司事,却是朝中中派,年约四旬,一脸正派,萧容戡这一叫,亦是无人敢说什么。
毕竟那司马思最为正值,就算皇帝老子犯错也敢喷之人。
那司马思闻言拂袖上前,站在那托盘一侧,将之拿起细细看去。
那玉佩乃是先皇在世之时,在冰川中挖掘出来,触手一片冰冷,亦是无可赝做,是真是假,一看便知。
司马思观察许久,这才放下,上前道:“启禀殿下,梁王所拿之物是真的。”
那萧容戡闻言双眼眯起,眼底满是危险光簇,道:“当真?”
司马思亦是昂首,面不改色。
萧容戡眉间一簇,忽而那威严面容却是展露一抹笑颜,道:“这贼人竟是想要将罪名扣在梁王身上,当真要讨伐!不如便交于梁王处理如何?那南蛮便由欧阳将军前去。”
“微臣领命。”萧容隽垂眸上前,弯身谢礼。
这众人闻言,均是诧异,这还有人敢赝作梁王玉佩,扔于皇陵,加以顶罪?当真是活腻了!
世人皆说梁王冷血无情,怕是这贼人定然会死的很惨!
“有事禀告无事退朝!”萧容戡一声道来,那众人均是行礼,退朝。
临走之时,镇南王意味深长瞥了萧容隽一眼,后者亦是微微昂首,目光冷清阔步向前。
萧容隽仰头看着那天边,手掌握起玉佩,眼底满是怅然,那日刘云徽回来王府之时,萧容隽便算出会有今日这一出戏,自是叫刘云徽进入宫中,将之换取,好在,那一番功夫没有白费。
亦是庆幸,那时萧容戡被气昏了头脑。
那刚走出殿门,李公公便上前,将之拦住。
萧容隽眼神颇冷看去,那眼底却是毫无它色,似乎早有预料。
李公公一张笑脸,眼睛眯成一条缝,道:“梁王,陛下有请。”
萧容隽微微昂首,便在李公公的带领下向着青鸾殿走去。
那一路上,萧容隽昂首阔步,与常人一般,那躲在暗处观察之人,面上满是欣喜。
“娘娘,我们进去吧。”
刘笙卿眼底带着留恋,亦是昂首,转身离去。
不多时,萧容隽将门打开,走入其中。
那萧容戡已经换下衣服,坐在蒲团之上。
萧容隽上前行礼,道:“参见陛下。”
萧容戡摆手,抬手示意上座,道:“刚朕听闻皇弟身体抱恙,这些时日可是在作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