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风羲和如此认真地和她说这件事，这就意味着
真正一决生死的时刻来了。
“你害怕吗？”风羲和的声音打断了风望舒的思绪。
正要回答，风羲和便侧身抓住了她的左手手腕，原先还捏在她手里的头发再次散落。
“告诉我，你害怕吗？你可以不去的。”
深呼吸了次风望舒抿了抿唇，她是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冕下，你能先告诉我战前害怕是什么吗？我们可是因战而生。”
“因战而生”这个词足够搪塞风羲和那些不知道从哪里来的小情绪了，风望舒一个巧劲挣脱这就反抓住了风羲和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我说过我会成为你的利刃。”
风羲和心底里很是复杂，风望舒之前就说过会成为她的利刃，可她私心却是希望风望舒能留在维里纳斯等着她归来，而不是以身涉险。
风望舒弯下腰凑近了风羲和，伸手抚上了风羲和的脸颊强行让人与她对视，“相信我，你一直都相信我的。”
望着风羲和眼底的挣扎，直到平复风望舒才听到那声几乎细不可闻的“好”。
“说起来，爱丽丝不是正在蛰伏吗？怎么突然要开战了？”见风羲和应下，风望舒便将她的疑问抛了出来，爱丽丝的选时简直太好，神行历的九日后那不就是风羲和的生日吗？
爱丽丝这是想给风羲和送大礼？
拉住风望舒的腰带风羲和便将人往怀里一带，被迫跌坐在风羲和的怀里风望舒还没来得及瞪上一眼，风羲和这就揽着她开始了解说。
“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我问过莫提斯了，是爱丽丝手底下一个快穿者把快穿系统给骇侵并彻底摧毁，莫提斯无法探测出快穿系统到底是以什么来搭建，但那必然和爱丽丝息息相关，如今爱丽丝可以说是还未伤敌这就自损八百。”
“所以你就想乘胜追击？”趁爱丽丝“病”直接要人命这个作风不是她的吗？
“不，是爱丽丝主动邀战。”估摸着是怕哪一天有快穿者直接对她出手。
她和爱丽丝是无法真正杀了彼此，但要她的猜想是对的，任何一个无关人员或许只要时机选的好一刀就能了断她们之中的任何一个。
她会怀疑的事，爱丽丝能怀疑也不足为奇。
“主动邀战？”风望舒挑了挑眉，爱丽丝还真的是上赶着送礼，“所以你现在有计划了吗？”
“能有什么计划，对于爱丽丝没计划就是最大的计划。”
千把年了双方早就把各自擅用不擅的套路全都摸了个门清，爱丽丝本身就是难得的预言大师，哪怕没了法则那也是掐算一掐一个准，她要是提前部署什么，爱丽丝会第一时间知道。
她有这个功夫还不如干点别的。
风望舒眼波流转笑得愈发贼，贴在了风羲和的耳边，这就把她早已想出来的计划一一讲明。
这一计划说完，风望舒又补充来一句，“如果不可行，那么我会想办法偷袭，爱丽丝对我并不了解，对我再提防也不可能提防得密不透风。”
“心眼挺坏。”风羲和回回面对风望舒的谋略向来都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话风望舒还真不乐意听了。
“天下乌鸦一般黑，你这阵营就比我好不到哪儿去。”
或许是大战将至，风羲和也没再穿她以往看到过的制服或是礼节意义更强的法袍，取而代之的是一无处不透着精致的鸦黑紧身套装，金色的半圆环虚浮在风羲和的肩颈处，有细密的同色链子将一密布复杂魔纹的黑披风与圆环相串联，无风的情况下披风也小幅度地自行飘动。
梳妆台上则摆放着一同样是以黑色为主调金色作为点缀的沉重王冠。
其上有着三颗宝石，但仅有左侧似有鲜血将要渗出的赤红宝石极有存在感，其余两颗都是无色透明，像是缺失了什么。
到现在她要是还以为风羲和是中立阵营她大概真的是故意眼瞎了。
风羲和压根就是王尘嘴里的恶势力。
难怪爱丽丝能成功忽悠到某些试炼者，只要对着那些善良阵营的笃信者直接揭露风羲和就是邪恶阵营大佬，那些笃信者必然自行脑补了一出史诗级反派b一s劫持通天塔的戏码。
只要爱丽丝不是邪恶阵营，无需多费口中这些笃信者就会自己投诚。
盯着风羲和的行头好一会儿，看做工绝不是风羲和出品，风望舒这就忍不住询问出处了，“这套衣服哪儿来的，设计得真不错。”
“喜欢？通关去。”
风羲和轻飘飘的一句话这就把风望舒后续追问价格的话全堵了回去。
风望舒只能眼巴巴地盯着那无处不精美，怎么看怎么好看的制服，心里似乎是在淌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