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男子不由得笑出声来。
怎么会有女孩子这么可爱……
心里感叹了一句之后,他笑道:“好吧,是在下的不是,在下司空临,不知小姐芳名?”
反观孟子清一脸讶异:“你是这司空府的公子?”
叫司空临的话,应该是江夫人的儿子之内的吧?看他这样年轻,看上去不过二十岁的模样,何来那些感伤的思绪,还吹出那样的曲子来。
司空临挑挑眉稍,心中生出了逗弄孟子清的心思来。
“正是,在下便是这司空府的公子。”他说完后,特意看了一眼孟子清的表情,却见她神色平淡,好似一点都不在意的模样。
“哦,好吧。”
孟子清点点头,反应十分平淡。
这下轮到司空临讶异了,若是换做寻常女子,听闻他是这司空府的公子,怕是早就双眼放光,急不可耐的凑上来了。
这小丫头怎么回事,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你,你就这样反应吗?”
讶异之后,他傻啦吧唧的将自己心里的想法问了出来,问完之后就是一脸后悔。
孟子清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疑惑:“难道不该是这样的反应吗?”
说完之后,她心中顿时哦恍然大悟。
这孩子怕是见惯了狂蜂浪蝶,所以将所有人都当作那样了吧。
她孟子清岂会这样肤浅,又不是没见过男人,他这地位也值不得自己去巴结。
司空临被说的哑口无言,他真是嘴欠,怎么一时没忍住就问了出来了呢?
他真恨不得给自己两巴掌,但孟子清在身边,他又不好意思真的那样做。
两人又走了一会儿,孟子清也没有将自己的名字告诉司空临,气氛一时间变得有些尴尬。
途中几次,司空临都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不经为自己方才的举动后悔,要是不那样说的话,现在就可以提问很多问题了。
“哎,你小心。”
这时,孟子清突然伸手拉住了司空临的衣服,司空临停下脚步:“怎么了?”
话刚出口,他才看见自己不知何时走到了门墙的地方,若不是孟子清及时拉住他,他估计都撞在上面了。
他有些讪讪的笑了一下,都怪刚才自己神游太虚,否则怎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糗?
不过这样也好,又有机会和她说话了。
“真是多谢你啊,刚才想到一些事情,有点走神。”
“没事。”
孟子清已经反应平淡,见他站在原地不走,顿时皱起了眉头:“继续走吧,我娘见我这样长时间都不回去,会担心的。”
对她平淡的反应,司空临实在是无奈。
他只能继续向前走去,每次放慢速度的时候,都会被她提醒,然后以她母亲担心为借口,催促他快些向前走。
穿过四扇门的院子,孟子清他们来到了方才假山的地方。
路过的时候,孟子清下意识的看了一眼那假山,生怕里面的两人还没走。
不过已经过了这样长时间了,该办的事情应该早就办完了吧?
刚才就看见那男子一脸的虚浮,应该不会太持久。
司空临一直在关注孟子清,在她目光下意识望向假山的时候,他也不由得看了过去。
“怎么了?那里有什么是你害怕的吗?”
他以为孟子清是害怕,实则孟子清是因为心虚。
因为窥破了别人的好事,她年纪再大,没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光是听听都会觉得脸红,别说看一出现场版了。
“没……没事……”
司空临的话一下子惊到了孟子清,她抬起手,尴尬的摇了摇。
然后心虚的朝前走去,恨不得马上离开这处。
她想快点离开,奈何老天爷偏偏不遂她的愿。
只见一名姿态婀娜的妇人走了过来,一脸心虚焦急的模样。
孟子清放眼看去,顿时如遭雷劈,这……这不是方才假山里的那女子吗?
假山里的光线不是很好,女子也一直背对着孟子清,孟子清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只依稀看到她脖子上有颗黑痣。
除此之外,还有那女子的穿着孟子清也是看在眼里的,就和迎面走来的女子一模一样!
老天啊,不是就这么巧吧……
孟子清心中哀嚎。
她顿时紧张起来,面上却没有显露,目光灼灼的盯着走过来的女子。
倒是司空临率先反应过来,立即喊道:“娇姨,这时候您不在荷塘那边参加宴会,到这里来做什么?”
女子被司空临的声音惊了一下,下意识的想要撒腿就跑。
等她抬头看见来人是司空临的时候,不由得松了口气,步态婀娜的走过来:“原来是阿临啊,你方才真是吓坏娇姨了。”
她作势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一脸惊愕。
“怎么了娇姨?可是出了何事?”
见女子这样紧张,司空临也不由得紧张起来,迎上前去,担忧的问道。
女子更加紧张了,眉头都挤到了一起,感觉有些尴尬。
“没事没事,瞧你紧张的,我方才不过与你玩笑罢了!”
“没事就好,不过娇姨您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您来这里做什么?”
司空临坚持打破砂锅问到底,那女子一脸不愿,但也没有隐瞒:“我方才从此处经过的时候,将丝帕掉落在此处了,那是我生辰时,你娘送与我的礼物,我一直都很珍惜。刚才在宴会上,我总觉得缺了点什么东西,这一想才知道,原来是丝帕掉了,所以折回来寻找,这不,刚到此处就遇到你了。”
听完女子的解释,司空临方才露出一脸了然的神情。
怪不得方才娇姨神色那般紧张,原来是娘送的东西掉了,娇姨与娘姐妹情深,即便是一块丝帕,也是舍不得丢弃的。
“那娇姨,需要我帮你一起寻找吗?”
司空临刚有提议,那女子立马拒绝了:“不用了,不过一块丝帕而已,怎能劳烦你动手?再说了,那是女子家的贴身之物,你一个男子汉可是碰不得的。”
她这话说的急切,说到后面却笑了起来,仿佛开玩笑似的。
司空临不好意思的摸了摸后脑勺,这说的倒是,女子家的贴身之物,他要是碰了,那影响不好。
站在一边的孟子清静静听着两人的对话,心中不由得冷笑起来。
这个司空临未免太过于好骗了,被人耍的团团转都不知道。
不过这女子好生厉害,每句话都真假参半,若非她知道事情的全部真相,恐怕连她都要被骗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