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平撇过头去瞄了她一眼,心想这妮子可真会装可怜,就暂且顺了她的道,看她究竟想耍什么花样。
遂转过身来,扶住了她的胳膊,“这话说的,也倒是没错。”
沈昭安连连点头,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我们去那边坐着谈吧。”沈昭平说着过去遣散了寝宫内的宫女,两个人关上门聊。
“姐姐,现在我们遇到了外敌,要联合起来一起抗外才对,虽然妹妹以前可能有诸多地方做得不好,但再怎么样,我们也是有血缘关系的啊,血亲浓于水,在任何地方都靠得住,我想姐姐应该也能懂得这个道理吧。”
沈昭平故作明白得点了点头,“你说的外敌,是指龟兹公主吧?”
沈昭安用力点头,“姐姐你是不知道,那个龟兹公主,就是个狐媚子,穿得妖艳不说,还整日在陛下面前晃来晃去的,陛下看她眼睛都直了。”
沈昭平听后忍不住笑出来,“我看啊,就算龟兹公主真的对陛下有意,那最应该如临大敌的是昭仪娘娘,也轮不到我们两个。”
“可若她真的成功嫁了进来,以她的身份地位,怎么说也是皇后了,到时候我们再对付她,就真的为时已晚。”
“那妹妹的意思是,已经有了对策?”沈昭平问,想要套套她的话。
“就这样....”说着,沈昭安伏在她耳边说了起来。
沈昭平听后大惊,“这样不好吧?”
“......”沈昭安又凑了过去耳畔增加了几句。
“姐姐,敌不动,那就我动,掌握好先机。”
御花园。
除了一些常青树木植被,大部分的花都只剩下了光秃秃的枝干,等待着来年春的洗礼。
鹅卵石铺的走道上打扫得干干净净,半点雪渍水迹的残留都没有,倒是花坛内的雪白白一片,就像是刚刚新鲜出锅的大米饭,只不过并没有冒着热气罢了。
苏常矜身着粉梅色雪狐棉衣,仿佛和这白茫茫一片融为一体,就像是雪中盛放的几朵腊梅花,清冷典雅。
肩并肩和萧琪一起静静地散步走着,享受着这静谧片刻的安宁与美好。
“手冷不冷?”萧琪问。
苏常矜摇了摇头,正准备回答不冷,谁知萧琪一把捉起了她的手来放在自己的唇边,哈了哈气,温热的气体在手心里铺洒开来,瞬间变得暖暖的,“你看你手都冻红了,以后多穿点。”
苏常矜红着脸,稍稍欠了欠身,“是,陛下。”
萧琪瞅了她一眼,将心中思量已久的话说出,“待这个新年过来,朕封你为后可好?”
苏常矜大惊,觉得自己何德何能,“可是陛下,常矜还尚未能为陛下诞下龙嗣,文武百官恐不能服。”
“朕管他们服不服,朕要立皇后,他们还能拦着不成?”说着,萧琪拍了拍她的肩,“龙嗣的事情,你也不要着急,顺其自然就好。”
苏常矜点了点头,幸福地冲他笑。
“陛下,关于寻找长公主的事情,可有新的进展?”苏常矜忽然问起来。
萧琪背起了一只手来,另一只手揽上了苏常矜的肩,两人一起向前走去,“是有得到一些消息,不过朕收到密函反应,有人也在寻她,并且先一步得到了线索。”
“那人会不会是逆后余党?”苏常矜睁大眼睛。
“也不是不无可能。”萧琪皱紧了眉,“总之,得抓紧了。”
苏常矜点点头,“常矜的父亲在京城内也有些人脉,或许可以为陛下多少分忧一点。”
“不必了,不用劳烦到国公,这件事情...朕还暂时不想声张,否则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有所利用,到时候可能会威胁到皇妹的安危。”
“陛下如此心系长公主,长公主一定会吉人自有天相,很快就能与陛下团聚。”
“谢爱妃美言。”
如今线索已经锁定在京城城中,萧琪知道,如若凭借他手中的权力,将京城翻个底朝天,挨家挨户盘问,的确能够在最快的时间内将皇妹给找到,可是这样大动干戈,恐怕还没等到找到皇妹,便被别有用心的人给利用去,先他一步的话,那皇妹就有危险了,没到最后关头,他不想这样。
暗中调查是现金最稳妥的方法,他登基不到一年,根基也尚不稳固,对他这个位子有所觊觎的人大有人在,如若不谨慎行事,到时候别说找到皇妹,就连常矜他都保护不了。
自让瑞秋给自己找来了这本书,沈昭雪便一整天都将自己关在家里,好好看书。
这本《和离记》很是有名,是前朝一位郡主所著,因不满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匆忙定下的夫君,举步维艰之下,坚定不移坚守信念战斗到底,最后成功说服夫君一家,完成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