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一下子就坐起来了,不过接着一阵头晕,我差点又晕倒在床上,毕竟昏迷了四天,这四天油盐未进,身体非常虚弱,突然来个这么大的动作,身体哪里能扛得住。
猴子也被吓了一跳,急忙扶着我,然后说:“你先别激动,喝点粥再听我慢慢把事情说清楚。”
猴子从一边拿出一个保温盒,保温盒里面有还是热的粥,我靠在床头,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一边喝着清粥。
我最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还是发生了,没想到那个五十多岁的男人还是被警察给带走了,那种事情基本上是见不得光的,如果传出去了,不知道要掀起多大的风波,就连我们也撇不清。
我之前叫猴子带那个男人去小诊所处理伤口就是因为怕在大医院被警察给带走,千算万算,这事还是发生了。
我心中着急,再加上清粥没有什么味道,我胃口就更加不好,随便喝了两口就把碗放下了。
猴子也开始娓娓道来。
原来当时猴子本来是按照我的吩咐送那个男人去小诊所的,可是半路上发现我的情况不太对劲,不管怎么叫我都叫不醒,一摸脑袋才发现已经发高烧了,猴子也就明白我身上的诅咒又一次发作了。
再加上周姿晴风寒入体的后遗症也来了,浑身无力,猴子左右衡量之下才一咬牙,把我们直接送到了中心医院。
医院一下接到我们三个奇怪的病人,就有疑虑,再加上那个男人还没有证明身份的东西,于是院方就报了警。
郑秋河是市公安局刑侦大队的队长,接到报警电话以后就赶过来,正好发现了猴子,发现是熟人,倒也好办了。
于是猴子就把事情一说,当然,猴子也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并没有说那个全是尸骨的地方,而是说我们再次返回矿洞,想要找到那种白色矿石,结果白色矿石没有找到,在回来的路上就遇上了那个男人,看那男人受伤了,于是就一起带回来。
至于我和周姿晴的病情,倒是容易糊弄过去,毕竟一个是发高烧一个是风寒入体而已,在这种寒冷的天气本身就容易患上这些病。
而猴子的借口是再次去矿洞寻找白色矿石,郑秋河也没有多问,毕竟这事本身就不犯法也不违法,没有哪个地方法律说不准去矿洞的。
所以郑秋河只是带走了那个重伤昏迷的男人。
其实我也很奇怪,那个男人到底是谁,如果仅仅是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警方不可能不由分说的带走吧。
毕竟那是一个伤者,最重要的还是入院治疗才是,可是警方的做法让我非常不解。
结果猴子却说:“唐尧,你知不知道那人到底是谁?”
他这么一问,我就知道其中肯定有什么缘由,于是就问:“你就别卖关子,老子现在可没力气跟你绕圈圈。”
猴子说道:“那人啊,其实就是我们一直在说的贾平山!”
“什么?”我低呼一声:“他就是贾平山?没想到这老小子命还挺大的,这都没有死,我还以为他死在了阴河里面,被黑冥兽分尸了呢!”
猴子无奈道:“谁说不是呢,唉。”
我说为什么警方见到贾平山以后就带走了,要知道贾平山可是通缉犯啊,二十多年前的那起案子死了那么多人,他这个矿厂老板要负最大的责任,结果他却跑了,而且最后经过调查,发现是矿洞里面的安全设施完全不过关,那他这个老板的罪责可就大了。
不过对于这些,我更加在意贾平山有没有把死人谷的事情说出来。
结果猴子却说:“这么多天都过去了,警方没有来找我们麻烦,相信是那贾平山并没有说这件事,或者说,他一直就处于昏迷状态,当时他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他总不能说自己是去盗墓的吧,那样只会罪上加罪。”
猴子说得对,一想到这里,我心里也松了口气,于是打趣道:“可以啊猴子,竟然学会用脑袋了啊。”
猴子不屑一笑:“那是因为侯爷我以前不屑用。”
我笑着摇摇头,不过马上脸色一正,我说:“说正经的,就算贾平山没有把那事给说出来,我也要再见他一面的。”
猴子也表情郑重,说道:“这几天是不可能了,马上就要开庭了,我们是属于无关人员,这段时间是没法见他的,如果想见他,只能等罪名定下来以后我们才能申请去见他。”
好吧,猴子说得也非常正确。
这时候周姿晴也迷迷糊糊的醒过来,她的脸色依然非常苍白,她看见我醒了以后就一阵惊喜,接着马上对猴子说道:“你们竟然还有心情聊天,快去叫医生看看唐尧的情况啊。”
猴子这才反应过来,小跑了出去。
周姿晴问我:“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我说:“除了没力气之外也没什么事情。”
接着我关心的问她怎么样,周姿晴说只是普通的风寒,因为受凉时间太长,所以稍微有点严重,需要多休息几天。
没多久医生就来了,在检查过我的身体以后,就告诉我现在没事了,再留院观察两天就可以出院了,这期间少玩手机之类的。
等医生走了以后,周姿晴笑道:“你这情况之前把医生都给吓坏了,检查来检查去,还以为你得了什么绝症呢,结果怎么查都查不出毛病来,最后定为一种奇怪的辐射残留太多,导致身体高烧不断,需要把辐射排出体外。”
我无奈苦笑,上次不也一样吗?
诅咒这种东西以现代医学来看是不科学的,而在我看来,这什么诅咒,还是离不开辐射。
比如每次我的诅咒发作的时候,都会在体内凭空诞生一些辐射,如果不及时处理就有生命危险,而很显然的,诞生辐射的原因就是我肚子那里的奇怪印记,那是诅咒的根源。
而诅咒的形成,应该就是某种能够源源不断形成辐射的东西渗进我的体内,在我身体里面生根发芽了。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现在也已经得到了白色矿石,到时候只要忍住疼痛,就能把诅咒减缓,减缓到一定程度,诅咒就不会再发作的。
确定我已经没事了以后,我打了电话给郑秋河,根据猴子说的,我们能轻易在中心医院住院,并且安排上这么好的病房,还和周姿晴一个病房,完全是郑秋河在帮忙,并且这几天郑秋河也多次来看望我。
很明显,这个和我们只见过几面,但是却一起经历过生死的郑队长对我们还是非常关心的。
所以我醒了以后也有必要打个电话给他。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郑秋河似乎有些忙,不过接到我的电话他还是挺开心的,我先是表达了我的谢意,接着说等我出院以后再请他吃饭一类的。
郑秋河也非常豪爽,说等着我出院。
然后我们又聊了几句,我也好多打扰他,于是就挂了电话。
两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我和周姿晴在一个病房倒也不觉得无聊,而猴子这两天忙前忙后的照顾我们,那可真是任劳任怨,把我给感动得不行。
当然,这种感动也只是说说而已,猴子自己都不会去当真。
在我打电话给郑秋河的当天下午他就抽空来看过我,然后接下来的两天他都没有再来,听说是在办某个大案。
我和周姿晴一起办理的出院手续,出院以后就在附近找了个高档酒店住下,现在我们还不急着回去。
贾平山开庭就在这几天,我必须要见到贾平山以后再离开,我要搞清楚到底是谁在做那种丧心病狂的事情。
我们到了酒店以后,我还是给郑秋河打了电话,告诉他我们现在住在这里,郑秋河在电话里埋怨我们出院也不提前说一声,现在是在他的地盘,应该他帮我们开房的,我知道郑秋河不是客套的意思,他是真的在埋怨我们。
当然,我也谢绝了郑秋河的好意,说他帮我们已经够多了,这种小事情就没必要麻烦他了。
而郑秋河也告诉我们,开庭的时间就在明天,如果我们想旁听的话他倒是可以帮助我们。
不过我对旁听并没有什么兴趣,大病一场之后的我身体虚弱,整天没有力气,只想成天待着,倒是猴子对旁听有非常大的兴趣,要郑秋河帮了个忙。
猴子还想拉着周姿晴一起去,结果被周姿晴一个“无聊”给打发了。
猴子只能无奈的说:“好吧好吧,那我就不打扰你们的两人世界了。”
然后被周姿晴给爆锤,追着才打,偏偏猴子还不敢还手。
第二天猴子一大早就出去了,等我醒来的时候连他人影都没看到,我洗漱完以后,觉得无聊就去敲开了周姿晴的房门,然后和周姿晴一起去吃早餐,回到酒店以后,周姿晴就坐在阳台上看书,而我也百无聊赖,拿出手机逛了会儿ATQ,觉得无聊又拿出《黄石天书》来看,现在有个大师在这里,我可要抓紧时间看这书,有什么不懂的地方也可以问她不是?
现在是静下来心来了,也看得进书了。
到了快中午饭的时候,猴子终于一脸兴奋的回来了,说是贾平山的罪名已经定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