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北和郑娘子的确没什么胃口,虽然喝了药,但也不是立即见效,下午又拉了几次才止住。
不然屋里也不可能弥漫着那淡淡的味道。
郑之南过来问他们吃什么的时候,郑娘子让郑之南去摘几个秋葵凉拌一下,再炒一盘青菜就可以了。
“最后煮锅稀饭就行。”
“那我这就去做。”
“药煎上了吗?”
“回来的时候就煎上了,等吃完晚食,刚好可以喝药。”郑之南说的滴水不漏,让向来爱挑刺的郑娘子完全找不到理由磋磨郑之南,张了张嘴,最后作罢,不想费力气。
等郑之南去厨房后,留在堂屋的郑娘子坐在椅子上看着坐在对面喝茶的郑北说:“我怎么感觉你儿子好像近来开窍了。”
郑北没关心过儿子开不开窍,只觉得比从前更听话,办事儿也活套了一些。
“怎么说?”
“本以为他摔坏了脑袋,要比从前更是笨上不少,但现在感觉怎么像是比从前看着会来事儿了?像这煎药,从前我不说,不吩咐下去,他会主动干吗?呆傻蠢笨,非得让人一遍又一遍的去提醒。”
郑北嘿嘿一笑说:“没准就是摔了下脑袋给摔的懂事儿了,这还不好?你使唤着也舒心。”
“就你有张嘴。”郑娘子嗔道。
郑北看把娘子逗笑了,也跟着乐,似乎肚子都没有那么疼了。
堂屋的父母优哉游哉,在偏房肚子还在疼的郑裕则心情非常不舒服。
昨天晚上因为周连义的事儿他没有报复郑之南已经够难受的了,没想到今天自己准备实施报复,就忽然吃坏了肚子,现在还在难受中。
而父母还在堂屋说他变聪明了。
变聪明个屁!
郑裕自小对郑之南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母亲不将郑之南放在眼里,他自然也不把他放在眼里。
反正他无论做什么,郑之南都不会反抗,也不敢反抗。
所以郑之南那天忽然瞪他一眼这种事儿,是从来不会发生的,郑裕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郑之南也知道郑裕咽不下这口气,早就有所防备。
翌日,郑裕喝了三次药后,除了嘴巴有些干裂外,精神恢复的差不多了。
精神恢复了,自然也就准备捉弄郑之南了。
特别是他娘也不准备再因为周连义的事儿不让他对郑之南做出格的事情后,他已经迫不及待要把郑之南弄的一身狼狈,最好是直接把他踹到茅厕里。
哼。
这样想着的郑裕早上吃过饭就跑出去了。
他知道郑之南上午要和父亲去地里干活,也不急在一时,就先跑出去找伙伴们玩去了。
等中午郑北照例先回家时,郑裕从树后面跳了出来。
看到郑之南,叉着腰对他说:“你,给我过来。”
郑之南听到声音,头都没抬起来,语气悠闲地说:“父亲交代过,这块草都要除干净。”
郑裕哪管这个,立即声音怒气冲冲地道:“我管你那么多,我让你过来,你就得给我过来!”
郑之南不理他。
郑裕说:“你信不信我揍你?!”
郑之南继续挽着裤脚在田里干活。
郑裕哪里被这么无视过,他从前的话可比这个管用多了,只要他叫郑之南过来,郑之南就会过来,他打他揍他,他也不会还手,根本不敢还手。
当下就冲过去拉扯郑之南。
郑之南直接用了暗劲儿将刚靠过来的郑裕给顶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