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冥却一瞬不瞬的瞪着他,“明明是魔帝死乞白赖的纠缠婆婆。他这种恃强凌弱的德性,也配得到真爱?反正我没看出来婆婆喜欢他,我就看出来婆婆很烦他。”
玄冥说完翩挞进屋。
至尊愣了愣,跟着玄冥飘进了屋子里。“二弟,你好像对这个婆婆很是有好感?”至尊装作漫不经心的模样轻描淡写的问道。然而内心却不像外在这般云淡风轻。颇为紧张激动的侯着玄冥的答案。
玄冥为自己倒了杯桃花酿,惬意非凡的品了一口,然后嬉笑的望着至尊。“我和婆婆性格脾气十分吻合,堪称忘年之交。”
至尊的心瞬间跌落冰窟。墨绿色的宽袖里的双手不自觉的握紧。眼里更是划过一抹深邃莫测的疑惑。
玄冥和那个凡女,明明没有夫妻缘分,可是为何玄冥总能在芸芸人海中走近她?这是命中注定的一段孽缘啊!
“二弟,父皇有旨,让你赶紧回神庭待命。”至尊觉得,让玄冥离开混沌之渊已经是迫不及待的事情了。
他和清芷多待一天,就多一份难以预料的风险。
玄冥听说父皇要让他回神庭,很是失意。奈何皇命难违,便不情愿的应道,“知道了。大哥你先走一步,玄冥随后就回。”
至尊脸色微黯,眼里蔓出忧色。不过想着玄冥离开混沌之渊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让他再留一日应无大碍。便点头同意了。
炼药宫。
清芷回到炼药宫时,隐星已经恭候她多时。
“师父!”清芷走过去,十分恭敬的给隐星叩首行礼。 隐星觉察到清芷身上的伤痕已经完好无损,很是欣慰。笑意盎然道。“清芷,你这次立了大功,解救了炼药宫。为师非常开心,看来为师从前的顾虑是多余的,你虽然是凡女,但是慧根很深,念力很强
,你是可造之材。从今日起,为师决定将毕生所学全部传授给你。你可准备好了?”
清芷受宠若惊,“师父?”
隐星端坐上方,笑道,“还不给为师敬茶!”
清芷环顾四周,没茶啊。立刻心领神会,随即右掌在空中一扇,聚拢了空气里的氢氧元素,很快空中浮现一注水流,清芷手指轻轻搅动,水流立刻若高山流水遇知音,注入隐星前面的空茶杯里。
隐星十分开心,笑容可掬的端着茶杯,押了一口,赞道,“这水可真甜。”
清芷知道这是师父发自肺腑的话,毕竟她的水是无色透明的纯净水。隐星对清芷的满意写在眉梢眼底。他今儿是真的开心。
清芷又给隐星跪下,郑重其事的给他磕了三个响头。“师父!”算是正式拜了师父。
从那日之后,隐星便开始竭尽心力的教授清芷炼药师的所有高级技能。从药手的变幻无穷,到炼丹的口诀丹药的效用,到炼药宫的历史……面面俱到,无一遗漏。
清芷学得很认真,进步也是十分的迅速。
清芷和师父的师徒感情也在日益增进。
这日,清芷炼丹时,青鸟忽然横飞直撞的飞进来,撞到滚烫的锅炉上,吓得清芷脸色煞白,抱着青鸟赶紧给它吹……那紧张程度无异于对自己的孩子。
隐星将这一幕望进眼里,颇觉诧异。“徒儿。这鸟乃青鸟兽,这可是顶级人形兽,若是修为极高的话。这人形兽可以幻化成人的。你区区凡女,怎么会拥有这么顶级的神兽?”
清芷抱着青鸟,望着师父的脸色瞬间填满忧伤。
“师父,我……”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 隐星看出清芷似乎有难言之隐,立即放下手里的书籍。走近清芷,关切不已的询问道,“你既然已经是我的徒儿,你的事为师断不会袖手旁观。你有何难言之隐只管对为师说,为师会帮你排忧解难的。
”
清芷很是感动,哽塞道,“徒儿谢谢师父的厚爱。只是徒儿的事情,说出来怕连累师父。而且此事师父也帮不了徒儿。哎!”
隐星忍俊不禁,轻笑起来,“徒儿,你不过就是一界凡女,你能有什么事,是我们神仙解决不了的?”
清芷叹道,“师父,你别问了。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
清芷不愿意提及,隐星便不再多问。
从炼丹房出来,原本沉寂的青鸟忽然又开始激动的上蹿下跳,清芷抱着青鸟亲吻道,“可怜的青鸟,你的翅膀被灼伤了吗,是不是飞不起来了?”
青鸟看起来很是着急,叽叽喳喳的叫个不停。清芷一脸困惑,“青鸟,你到底想跟我说什么?”
“叽叽……小……小主……”青鸟太想说话,禀告小主它所看到的一切。在这种急切的情景下,青鸟竟然发出了人声。
清芷惊喜非凡,“轻舞?”
青鸟在清芷手心上欢快的旋转,“我可以说话啦。小主……”
那熟悉的声音,让清芷魂牵梦萦的声音,如今再次听到,让清芷喜极而泣。
片刻的狂喜后,青鸟恢复了冷静。焦急如焚道,“小主,你跟我来。”
青鸟扇动着翅膀,试飞了几次总算成功飞了起来。清芷见她的烧伤不甚严重,略微舒心。
青鸟将清芷带到惜颜殿,清芷很是纳闷。“青鸟,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青鸟飞到门板上,示意清芷开门。
清芷走过去推开门,当她看到里面的景象时,清芷整个人瞬间就不好了。
原来那些生机勃勃的家具摆设,不知何时全部变成了石头。蛛网交织,仿佛许久未住过人似得。
“玄冥?”清芷心灰意冷的滑落到地上。
他走了,不告而别。
“小主,他们回天洲去了。”青鸟落到她的肩头,有些义愤填膺道。
“他竟然不告而别。真是太气人了。”
清芷笑得凄苦,“在你眼里,我终究不过是一个不足轻重的路人罢了。”
他们的关系,怎么可以变得这么平淡?
清芷最后没有忍住,嚎啕大哭起来。 好不容易才重逢了,她都没有来得及告诉他她们的故事,他就弃她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