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宇文修却拂袖起身,宽大的袖子落在了身侧,更衬托的宇文修那长身玉立,浑身都是落拓的飒爽。
“本王也是时候回去休息了。这里的事情就交代给你了。”
连回城纵使心中有千般不愿,只能咬牙按压下。
宇文修安步当车,缓缓的踱步朝着陶然所在的院落而去。
进入了那院落的月亮门的时候,正好看到陶然正侧首和镶翠说着什么,在夕阳的余晖下,她的肌肤如玉,通透而带着莹润的光泽。
两个人也不知道说到了什么,两个人脸上都带着暖意融融的笑意。
宇文修脸上也像是淬染了两个人的快乐,整个人周身的束缚似乎一扫而空,步履轻松的朝着两个人走去。
听到沉稳的脚步声,陶然侧目看去,宇文修那落拓而飒爽的身形立刻映入了眼帘,陶然想到了自己手中的木剑乃是宇文修为自己炼制的,便对着宇文修甜甜一笑。
宇文修似乎也被陶然的笑意感染,唇角微勾。
“这木剑用着可顺手?”
陶然却是想到了在那隐王府的幻神术中自己看到的场景,原来那个在自己的脑子里一直萦绕着的沉水香的味道,那个飘袂欲仙的白衣人,竟然一直就在自己的身边,他原来就是宇文修。
想到了自己的所作所为,陶然白皙的面庞上猝不及防的晕染上了一层红。
“很好用。”
镶翠感受到了两个人周身那浓俨的分不开的暧昧气息,早已经知情知趣的退了下去。
此刻院落中满是狼藉的泥泞,因为之前院子里满是积雪,可是却因为陶然那一通凤凰涅槃的施展,使得院子里的积雪全然化开了,所以院子里显得泥泞不堪,难以下脚。
宇文修伸手接过了陶然手中的木剑,说道:“这一柄木剑我还不曾给她命名,既然是给你的本命法宝,我觉得还是你自己取一个名字比较好。”
陶然看着宇文修白皙修长的手指上那一抹似乎是淬了艳红的木剑,眸光一动,说道:“不如就叫做红莲业火吧。”
陶然想到这个名字的时候,记起来的却是自己在观音庙里对宇文修的纠缠,宇文修被自己手中万千伸展出来的红绸密密实实的缠绕成一个蚕茧的形状,自己尖利的指甲划破了他面容上的层层红绸,檀口凑近了宇文修那淡粉色的唇瓣,寸寸逼近,寸寸香艳……
艳溢香融,那些暧昧的瞬间,瞬间就点燃了陶然脸庞上的红色火云。
“红莲业火?”
宇文修咀嚼着这个名字,视线却是落在了陶然的脸上,他眸子淬染了几分的兴味。
“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陶然却不肯正面回答宇文修的这个问题了。
“不为什么,我就是喜欢,你看看,这个木髓的颜色乃是纯正的红色,而且这红色乃是用万千百姓的血肉淬染而成的,这木髓沾染了多少的罪恶,用这个名字似乎再恰当不过了,不是吗?”
可是陶然这个时候想到的却是宇文修和自己那足以焚烧天地的一吻,那惊心动魄的一吻,似乎震动了陶然的整个世界,宇文修就像是那一把焚烧了陶然生命的业火,熊熊烈焰,势可焚天。
宇文修没察觉出陶然眸子里的深意,只感觉陶然注视着自己的目光似乎变得柔和了许多。唇角一松,便说道:“好,既然你喜欢,那以后它便叫做红莲业火吧。”
接着宇文修便问道:“刚刚然儿你可是在舞剑?我看到咱们的院子里腾空而起两只凌翅欲飞的凤凰。”
陶然点点头说道:“我觉得自己的术法相比较起我的修为来终归是逊色许多,所以便小试了一下身手,刚刚那个凤凰涅槃是我配合着红莲业火一起用的,还不曾试过与人对战,现下看着倒是很光鲜。”
宇文修的唇角噙着一抹宠溺,忍不住伸手抚娑了下陶然柔细的发丝。
“然儿你可知晓你这样一个简单的动作,给咱们云隐城的百姓造成了多大的轰动,看到你驭出来的那两个凤凰,百姓们都以为是什么异象,现下正争先恐后的等在城主府的外面,等着看着凤凰涅槃的奇景呢。”
陶然顿时瞠大了自己的眸子。
“这也是我疏忽了,我只顾着自己联系术法,却不曾想过这里乃是凡间,这样肆无忌惮是会引来百姓围观的,抱歉,给你造成了麻烦。”
宇文修说道:“这也并非什么坏事,现下云隐城刚刚铲除了一大隐患,现在城中的居民正是民心恐慌的时候,你这个时候来依照凤凰涅槃,正好给城中的百姓们一颗定心丸,这云隐城着实是乱了太长的时间了,百姓们真的已经禁不起任何的动乱了。”
陶然点点头。
“那隐王府如今如何了?可曾找到了那宇文轩的下落?”
“我已经将宇文轩的所作所为告知了父皇,父皇的旨意已经快马加鞭的赶来了,咱们不必焦虑,等上一些时日,看看父皇如何处置,咱们便一起离开这云隐城,你自从嫁给我之后,我甚至还不曾跟着你回去过丞相府,你应该也很想念你的祖母了吧,回去的路上,咱们便去乡下看看祖母她老人家,我们成亲的时候,她老人家便不在,老人家的心中定然是有着极大的遗憾。”
陶然想到了祖母王氏,眸子里便流泻出了惊喜的光彩来。
“好,还是王爷想的周到,我已经有很长时间不曾见到过祖母了,相信她老人家看到咱们两个一并去看望祖母,一定会很高兴的。”
宇文修看陶然这般容易满足,眼角的光芒晦暗了几分。
可是却还是忍不住因着陶然的开心而开心着。
“看看你的傻样子,都高兴成什么样子了。还有,你的妹妹陶莫愁和陵王的婚事也已经定下了。”
陶然听到这里,立刻紧张起来。
“什么,那绣珠呢?不是之前绣珠郡主是和陵王有着婚约的么?”
宇文修的眸子染了几分的无奈。
“绣珠郡主和陵王的婚事本就铁板钉钉的事情了,自然是不会有任何的变化。”
陶然倒抽了一口凉气。
“檀之的意思是,那我的妹妹是嫁给宇文越当侧妃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