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萱欣慰地点了点头,脸上的皱纹也绽开了花:“好好好,外婆也想早点见到你的孩子,外婆怕时间不够咯。”
苏晚心酸一阵,挖了一汤匙酒酿圆子给林萱:“外婆您又在说傻话了,您呀,会一直看着我跟雪城的孩子长大的。”
林萱乐呵呵地一笑,不再提伤感的话了。
饭桌上顿时一片其乐融融,四个人都很享受着这一刻难得的温馨。
吃完午饭后,江雪城和苏晚陪着两位老人聊天和看电视,接着又被留下来吃了晚饭,到了后来,谢长风和林萱硬是要他们在这里住一晚。
不过小两口却怎么也不同意,一来觉得打扰两位老人家不是很好,二来两人新婚燕尔,怕被继续追问两人认识的始末。
在苏晚和江雪城的一再坚持下,谢长风和林萱终于松了口,临走前谢长风拍了拍江雪城的肩膀,那深沉的目光里饱含一个父辈对子辈的希冀与告诫。
“孙女婿啊,你回去替我问候一下你母亲,还有,一定要好好对待阿晚,如果你以后敢做对不起她的事情,我是绝对不会轻饶的。”
江雪城从容地揽过苏晚的腰,对着谢长风作出了男人之间的承诺。
“外公,我会的,晚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会好好珍惜她的。”
谢长风和林萱满意地点了点头,而后江雪城就携着苏晚一同上了柯尼塞格,苏晚借着摇下的车窗不断跟两位老人挥手作别。
等两人再度从A市回到S市,天色已经很黑了,街边的霓虹一盏接着一盏,十分地灿烂绚丽,一下就晃花了苏晚的眼睛。
江雪城把柯尼塞格停入车库后,就牵着苏晚的手,一同回到了枫丹白露中。
苏晚揉了揉太阳穴,轻声打了个呵欠,今天忙活了一天,感觉真有些疲惫了,好想现在就睡觉啊。
跟江雪城相处也有这么多天了,知道对方有轻微的洁癖,苏晚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对江雪城说:“你先去洗好了,我排后面。”
苏晚本以为江雪城听了这话就会去楼上,没想到那男人反而凑近了自己。
“晚晚,我们一起吧。”
因为困意不断袭来,一阵胜过一阵,苏晚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可是那张正在俯视着自己的俊脸,却令苏晚一下子惊醒了。
江雪城刚刚都说了什么?
苏晚努力地睁大着杏眸,因为神智还不甚清醒,觉得眼前的男人,天花板上的灯光映照在他的脸上,光与影的交错间,衬得他整个人都带着一层光晕。
就像是天上的神祇,流落到这凡尘俗世间。
“既然你不说话,那我就当你答应了。”
江雪城乌黑的一双凤眸波光湛湛,修长的眉宇向上微微扬起,明显心情好极了,
苏晚疑惑地看着江雪城,她答应什么了?
还不等苏晚把事情想个清楚,猝不及防地,她整个人就被江雪城拦腰抱了起来。
“雪城你这是做什么,快放我下来!”
苏晚被江雪城横抱也不是头一遭了,但每次见到江雪城这种表情,都令她觉得不太对,苏晚猛然警醒,脑海中剩余的理智刹那间运作起来。
江雪城却不理会苏晚的要求,而是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答应了就不许反悔。”
苏晚真是二丈摸不找头脑,她气急败坏地摇着江雪城的肩膀:“我都没说话,怎么可能答应过你什么?”
江雪城此刻却笑而不语,仗着自己的身高和体能优势,直接忽略了苏晚的抗拒。
等到苏晚被抱着往盥洗室方向去时,苏晚心中警铃大作,顿时明白这厮是要做什么了!
苏晚心中一阵悲愤,明明婚前说好的一切会尊重她的意愿,为什么感觉自己却跳入了火坑?
苏晚见强攻不行,便决定改用另一种方式,她立即放软了姿态,可怜兮兮地对着江雪城道:“我还来着亲戚呢,这样太不方便了。”
江雪城斜睨了苏晚一眼:“我都不觉得麻烦,你怕什么?”
苏晚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亏这厮受过高等教育,却太没有羞耻心了,简直让人抓狂……
还没等苏晚想出别的对策,江雪城就直接将她反锁进了室内,而后自己折返去衣帽间拿睡衣。
苏晚被困在里面,她没有钥匙又出不来,都快急成热锅上的蚂蚁。
不管了,等会门一开,她就趁机冲出去!
可是计划赶不上变化,刚看到门开了一道缝,苏晚杏眸烁亮,想要一个箭步跑出狼窝。
可是江雪城身量高高大大,直接堵死了她的去路。
最终想被江雪城用老鹰捉小鸡似的方式,提到了身前。
苏晚苦情着一张脸,感觉自己变成了要上断头台的烈士,伸头一刀也是死,缩头一刀还是死,根本容不得她选择!
而那边的禽兽却笑容吟吟,正慢条斯理地褪去束缚,很快就把自己剥得如同新生儿。
苏晚瞥过江雪城安静淡然的眉眼,却觉得一阵心惊肉跳,她连忙转过头去,只敢用后背对着江雪城。
江雪城看到苏晚这副鸵鸟似的处理方式,愈加有想逗弄她的冲动。
江雪城很快走到苏晚跟前,拿开苏晚掩耳盗铃般遮住自己眼睛的手,而后一同进了里面。
苏晚死死地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江雪城倒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以解决的问题,他直接伸手去触苏晚的衣扣。
苏晚“啊”的一声大叫,瞬间睁开了眼,而后又恨不得没睁开眼。
她真觉得,自己平生没有过这么丢脸的时候!
江雪城微微一笑,语调仍旧从容优雅,仿佛自己在做的事情,再寻常也不过。
“晚晚,你想自己来,还是我来?”
听懂江雪城的话,苏晚心里十分复杂,既有愤愤不平,又兼具羞赧、紧张种种情绪。
她强迫自己平视着江雪城,抱着壮士断腕一般的决然:“咳咳,你忽略我就好,我来亲戚了,真的不太方便,没必要这么麻烦。”
江雪城无谓地耸耸肩,他灼灼有光的眸子盯着苏晚,低沉的声音别样惑人。
“那我作为你的丈夫,未免也太不尽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