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校尉,大丈夫一诺千金!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千金,可丹王子的事情若是没有个交代。鞠武的一家老小可就没了性命,我们燕人最重视家人。若是家都没有了,嘿嘿……!”鞠武的言语里充满了威胁,偏偏这货的话还是笑着说的。什么叫外表很天真,内心很暴力看这个家伙的做派就知道。
鞠武也是真急了,一转眼三天之后云玥就去齐国出差。燕国在赵国宫廷之中也是有眼线的,云玥要出差这事没等云玥到家消息便传到了鞠武的耳朵里。
听到消息鞠武就怒了,云玥走了那王子丹的事情找谁。虽然云玥这两天带出了王子丹不少信笺,但这是不足矣让失去儿子的燕王喜平静下来。他要的是活生生的王子丹出现在面前,而不是那些没用的信笺。
“鞠武将军请息怒,我正要去找你。请你准备快马,一旦救了王子丹出来。云玥只负责将他带到梨庄,剩余的事情可就要你来做。别这边我救下王子丹出来,你却没能将他安全送回燕国。那你的家人,死了也怨不得云玥。”
“云先生,您说得当真。”鞠武一听云玥说能救出太子丹,立刻眼睛一亮。等了几天终于等到准信,这怎能让他不兴奋。
“自然当真,云玥已然想出既救出丹王子又不连累云玥的办法出来。”
“计将安出?”鞠武凑近了云玥,烛火映在眸子里好像跳动的两团火焰。
“他……!”云玥一指侍立在门口的荆大,“这一计叫做李代挑僵,嘿嘿你看他的年纪身形,是不是和王子丹颇有几分相似!”
鞠武随着云玥的指引看向荆大,看着看着眼神霍然一亮。“妙计,妙计!呵呵呵!云先生妙计啊!此子稍加装扮,的确与我家王子颇有几分相似。”
“我会安排,将王子丹与秦国的王妃和王子关在一座单独的院落里。理由嘛!就是怕防止,他们受到伤害。到时候我将这小子神不知鬼不觉的带进去,然后将丹王子换出来。之后的事情嘛……我只负责人到梨庄。”
“只要云先生能将我家王子安全带到这里,燕国上下铭记先生大恩!”鞠武一激动差一点儿跪下。不过多年的周礼教育让他生生忍住,与王翦不同除秦国外其余五国的贵族都习周礼。这也是五国贵族看不起秦国的原因,认为他们是化外之民。兼之秦国的祖先是给周王室牧马的奴隶,五国贵族更加看不起秦人。
搞定了鞠武,云玥感觉轻松了一大块。计划正在稳步实施,按照荆大的身手不可能逃不出那座防守松懈的质子府。那时候自己正奉命出差,廉颇与古战宏再想陷害自己,恐怕也是无可奈何。
老姜幽灵一般溜了进来,见左右无人便对云玥道:“那小子招了,是邯郸酒坊外柜包打听让他做的。查了邯郸酒坊,是一个叫做赵孤的人经营。主要卖些浑酒一类的东西,自从咱家出了蒸酒之后。他家的生意便一落千丈,只能降低价格向底层百姓供应浑酒。
还有,我们打听到那照顾居然是乌孙寰的表兄。乌孙恒的填房是这个赵孤的亲姑姑,您说此事是否会与乌孙恒有关系?以赵孤的地位,根本接触不到古战宏。您看……”
“你的意思是说,这次害我乌家也有份?”云玥此时最不想听到乌家,毕竟自己跟乌兰有夫妻之实。自己对付乌家人,乌兰一定会伤心。
“属下猜测,其中定然有乌家的人参与……!”
“算了,今次就放过乌家的人。那赵孤不是开酒坊么?今天晚上派人去烧了他的酒坊,哦不等等!”云玥伸手拦住了转身欲走的老姜,这年月酒坊没有什么技术含量。而且都是破茅草屋子。即便是烧了,恐怕对赵孤也没什么打击。
“查查,赵孤喜好什么。有没有外室,最重要的弄清楚他的财货存放在哪里。”要么不做要么做绝,今次不干掉赵孤的根基。日后必然还会和自己捣乱,可不能助长这种脾气。在第一次的时候,就要对侵犯你的对手进行打击。
“诺!”老姜躬身施礼,一转身便消失在黑暗之中。这老小子最近和邯郸监管的家伙走得很近,估计是寻那些地头蛇帮忙打探消息去了。
天边还有些亮,似乎是在追忆天边的那抹余晖。云玥刚刚回房准备洗个澡换件衣服,与安平君共进晚餐。可刚刚进房,便有一阵香风扑进怀里。
“老天今天就是不成人之美,有些猫闻见鱼腥味儿看见了鱼儿就是不能吃。嘻嘻!”乌兰的脸上带着一丝调皮,樱桃小嘴“吧嗒”一声啄在云玥的脸上。
“你经常宿在梨庄这样行么?现在梨庄可不是你乌家的产业,而是给了安平君。小心你爹将你关在家中不让你出来。”
“放心,季长大哥都安排好了。至于家里,我爹才没有心思管我。季长大哥给了管事的姑姑好多银钱,她便睁一眼闭一眼。即便我夜不归宿,也会竭力帮我隐瞒。怎么样,今天闻香不能偷香。有些人……”一双妙目向下望去,脸上迅速攀上两抹桃红。
云玥今天被人喂了战国伟哥,又被绮梅一番挑动。如今被这妮子一撩拨,身体里的那股邪火一下子便窜了上来。抱起绮梅的腰,便要往榻上压。急得绮梅一双粉拳直往云玥身上擂,不过效果不佳。此时的云玥好像一只发情的公牛,横冲直撞的不管不顾。
“哎呀!不……不行啦!人家有了!”乌兰不似以往那般顺从,而是死命的反抗。有意无意的似乎还不敢有太大动作,只是用粉拳支着不让云玥压到自己身上。
“啥……有了?”云玥的邪火当场便有如兜头被浇了一盆冷水。就算是三昧真火,此时也熄灭得一点儿余烟不剩。
“最近总是身上没力气,清晨起来还反酸水呕吐。今天下午去找赛扁鹊先生看,先生说奴家……奴家有了!还说有了三个月了,可能是男胎。”乌兰扭过头,那一瞬间的表情带着无限喜悦的娇羞。
云玥的脑子“嗡”的一声,三个多月那不正是自己出征之前。乌兰居然有了,云玥赶忙抱着乌兰的身子。嘴唇在她的小脸上亲了又亲,小心的将乌兰放到了榻上。手伸出来,想去摸乌兰的肚子却又不敢碰。里面孕育了一个小生命,带着自己的基因。带着自己两千年后的血脉,传承在这战国之中。老子要当父亲了,云玥的眼泪差一点儿下来。
弹簧手在乌兰的肚子前伸来缩去,终于一咬牙还是摸了上去。三个月的娃娃能摸出来个啥,除了乌兰那晶莹细腻的肌肤便什么都没摸到。
可不敢招惹孕妇,云玥的大手头一次规矩的没顺着肚脐眼儿往下摸。
看起来计划要调整,乌兰是乌家要送进宫里的。现在被自己弄大了肚子,乌家人知道了还不找自己拼命。别说安平君,这事流传出去惠文王也不会放过自己。跟老大抢女人,会被碎尸万段。
云玥想了想,软语安慰了乌兰让她不要担心。一些都有自己支应,又吩咐了睿儿给乌兰弄些可口的吃食。想了想,便三步并作两步的来到王翦的房中。
此时的王翦正对付一大盘肉包子,看起来他对这种食很是钟爱。一口酒一口包子,桌上的几样小菜也夹上一点。吃得是不亦乐乎,一张大嘴几乎没有消停过。不是往里塞包子,便是塞桌子上的菜肴。一旁服侍的从人,见云玥进来都有些脸红。自家主子的吃相,也实在太寒蝉了点儿。
王翦全然没有脸红的觉悟,在两口干掉一个巴掌大的包子之后。对云玥一拱手道:“先生家的饮食实在是让人难忘,王翦得蒙王上赐宴酒席。大秦王宫中的宴席,比起先生家里的简直是难以下咽的腌臜物。这顿酒食是王翦有生以来,吃得最舒服最痛快的一餐。”说罢,端起酒杯将杯中蒸酒一饮而尽。
“王将军既然如此喜欢,不妨多吃些。云家别的没有,这吃食绝对不会让将军失望。今天下午将军所说之事,云某觉得需要一些改动。云某可以承诺将小王子与王妃救出来。可是……”
“云先生有何要求但说无妨,我大秦富庶无比。无论你提出什么要求,只要王翦可以代王上答应的,绝不含糊。”
“好,我要咸阳附近的一块封地。王将军可能办得到?”
“哦,云先生要封地干什么……难道你要……!”王翦为人耿直,但绝对不是傻。能够位列战国四大名将之一,绝对不是泛泛之辈。那智商赶不上爱因斯坦,也绝对超越牛顿。没个智商爆棚的脑子,怎么可能指挥大军平定六国。又怎么能够,在纷乱的政治动乱中全身而退。
“对,我要离开邯郸投奔咸阳。成为大秦的一员!”云玥坚定的说道。现在他已然是骑虎难下,绮梅的事情需要解决。刚刚想到一个办法,乌兰却又跑来告诉自己她怀孕了。无奈的云玥只能将全盘计划改了再改,为今之计只有出走秦国。成为伟大的秦始皇的麾下一卒,才可能在这弱肉强食的战国混出一片天地来。
“先生大才,王上一定会倒履欢迎先生来我大秦。先生要王翦做什么尽管吩咐,王翦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王翦自然乐意一个这样的人才被自己拉拢来,云玥为王上所用。说不定,还能增加自己家族在秦国的实力。
“我要你明天就离开邯郸,并且带走我的家人。将她们安置在咸阳,王将军可能办到?”
“哈哈哈!这又有何难,小事一桩小事一桩而已。这样的事情也要王翦亲自出手,云先生不免太看不起我们大秦,看不起我王翦了。”
王翦的狂妄让云玥十分诧异,这里可是邯郸不是咸阳。听王翦的口气,好像在这里做事跟咸阳一样的方便。
好像看出云玥的疑惑,王翦冷笑一声道:“大赵惠文王也还算是个有为的君主,不过大赵自打长平一战之后便开始极弱。已然无力回天,先生这样的大才留不住便是个例证。若是我大秦在邯郸没有些力量,怎么能够劝得动惠文王临阵换将,用赵括那个黄口小儿代替难缠的廉颇。”
云玥立刻想起了历史上那著名的反间计,原来在谍报战线上秦国也是个中翘楚。照此推算,赵国是如此!那其余诸国必然也是如此,能将情报工作做到此种程度,着实令人佩服。难怪,秦军能在战场上无往不利。有这隐秘战线的支持,还有什么情报是秦军将领不知道的?
“若是如此,云玥便谢过王将军。只是,云玥还要让将军扮作马贼,帮云玥是抢一个人回来。”
“抢人?女人?”王翦的脸上流露出浓浓的八卦心思。
“对!是个女人,我云玥的女人。她怀了身孕,你们下手时别没个轻重。只要你们将她与我的家人一同送到秦国,云玥保证你们的小王子和王妃立刻会脱险。此事事关我云家一门老幼,还请将军亲自负责。如何?”有些事要事先说明白,不然乌兰生得如此漂亮。这小子万一生了邪念,那可怎生是好。
“既然云先生说了,那王翦就客串一次马贼与镖师。帮你抢了心上人,还会帮你将一家老小送到咸阳。不过既然你我盟誓,你便要遵守约定送王妃与小王子送来秦国。否则,嘿嘿青铜剑虽然赶不上你们家的那个独特兵刃。但也你要知道匹夫一怒血溅五步的道理,我的这些个手下可是常年在战场上拼杀下来的。蔺相如这样的例子,我们秦人是不会再上第二次。”
“王将军请放心,若是两月之内我不能将不王妃与小王子带到咸阳。王将军大可拿掉我这颗人头去,还有他们人头……”云玥一指便相中了女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