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物,你能够选择的道路有很多,但是你选择了最为愚蠢的一种。 ”
阿姆-欧帕斯之牙突然停了下来,它硬生生地承受了一发来自传活化山脉的老拳之后,便将所有的眼球都转向易秋的方向。
空气里弥漫着它的精神意志所产生的震荡波纹,看得出来它的情绪波动较剧烈。
然后下一瞬间,易秋的心头猛然涌现出一股心悸的感觉。
那是来自明晰灾厄的预知,是其对于即将出现危险的警示。
在易秋毫不犹豫准备使用遁术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周围的空间不知什么时候被封锁了。
显然作为一个武僧,易秋虽然具备了很强的观测能力。
但是在战斗的时候他更多地把它用在捕捉阿姆-欧帕斯之牙的漏洞面,自然也忽略了周围空间的变化。
或者说在那种情况下,他并不能那么详细地捕捉到周围空间的波动。
“检测到人物遭受未知法术打击,正在进行法术检定(基于人物生命等级)……”
“检定失败,人物被放逐到虚空迷宫内……”
随着易秋视膜迅速刷新的提示信息,他只觉得周围的空间一阵凝滞。
下一刻,他便来到了一个看起来像是某处地宫的地方。
易秋摸了摸光头,然后他用泛着金光的眸子开始仔细地打量这个怪的地方……
而与此同时,虚空之诸神的讨论变得更加热切起来。
“被放逐了?差点忘了,他还只是一个凡物,无法抵抗住来自神力的神术效果。”
“那是支撑神躯碎片的核心力量,使用了它,那头野兽会被活化山脉活活锤死!”
“那不正如我们所猜测的那样:那头野兽最终会黯淡地立场,而那个凡物也将陨落于此。”
“一切都符合了我们之前所看到的那样,现在该是完美地画句号的时候了。”
“是吗,那发狂的狗怎么办?”
“让它去和这个物质界的凡物撕咬吧,它的狂怒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已经从它这里得到了很多,现在给它一个物质界吞噬又如何?”
“那是因为你根本制止不了它……”
“是啊,但是黑暗会掩饰一切丑陋的东西,我们会赋予它们更加平等、和谐的地位……”
…………
…………
“呼……你这无智的、丑陋的大地残渣,你的主子已经被我锁在虚空地宫里面,他将在永恒的迷失痛苦地挣扎!”
阿姆-欧帕斯之牙的意志波动在空气里不断传出连绵的波动,它大肆地攻击着前面的传活化山脉——当然是以意识波动的形体。
毕竟在使用了以神性核心驱动的神术之后,它此刻已经变得无虚弱了。
在和传活化山脉的正面的对抗,它已经开始占据了下风,而摆脱这头黏人的传活化山脉无疑更是妄想……
它感到有些无奈,同时涌现出了更多的狂怒。
但是没有力量的狂怒显得毫无价值,这种情况下多元宇宙有一个较契合的专有名词:无能狂怒……
传活化山脉没有回答,它仍然沉默地、一下又一下地敲击着阿姆-欧帕斯之牙。
它的攻击缓慢却又沉重,迟钝却又坚毅,在越来越浓烈的大地之力的侵蚀下,阿姆-欧帕斯之牙的速度已经不活化山脉迅捷多少了。
“我知道你最渴望的是什么,永恒的生命?噢,那对于虚空之主而言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了。”
“你要想清楚,我知道你脑子转的慢,我会给你足够的时间去考虑……”
“想想看,为一名神圣的神祇效力,难道不一个凡物更加靠谱吗?”
“你是一个寄托于某种神性力量存在的,只要你愿意献出你的信仰,那么只要伟大的虚空之主灌入神力之后便能顺理成章地取缔它!”
阿姆-欧帕斯之牙絮絮叨叨地引诱着传活化山脉,它觉得以它现在的状态想打败这座传活化山脉的难度并不会引诱它投入虚空之主的麾下更简单。
虚空的生物除了它们所具备的狂野、混沌和侵略性之外,侵蚀、腐化生灵的心智也是一把好手。
不过它们并不像魔鬼那般以腐化的灵魂为食,它们更多地是通过这种手段来侵蚀整个位面。
它们有的能够从这种腐化过程吸收到溢散的负面能量,而有的则是直接盯着位面侵蚀后露出的位面之心。
不过阿姆-欧帕斯之牙并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除了传活化山脉一记一记让它感到疼痛的老拳之外,它什么也没有得到。
“你还在祈祷你的主人能够回来?”
“不,你错了,那是迷宫术……”
似乎想到了诸神的禁忌词汇,阿姆-欧帕斯之牙当即断了自己的意志波动。
神祇自然是高高在的,但那是指能够全然贯彻自己的神力,并且在自己的领域有所建树的真神。
对于这些本土神而言,祂们仍然需要忌讳那些来自多元宇宙的强大存在。
尤其是对于传法师——从某种意义来说,法师能够弑神的很大一部分典范都来自于本土神。
因为祂们一旦离开了自己所在的位面便无法通过权柄轻易地催动自己的神力以实现某些权柄领域范畴内的专属手段,在祂们离开了自己位面的时间里面。
祂们只能算是较特殊的传存在,一旦被某些传法师有准备地伏击之后,其下场往往是为多元宇宙传法师的恶名增添新的色彩。
不过这些都是成功者,失败的传法师数量更多,不过他们往往都准备了足够充分的逃生和后续手段。
“总之,那是被伟大的虚空之主所赋予的特殊神术,你那凡物主人根本无法脱离。”
“那里禁锢了一切空间魔法,并且是混乱魔法领域更加恐怖的死魔法络。”
“那里是无尽的虚空迷宫,没有怪物,也没有陷阱。”
“有的,只是无尽的重复和迷失……”
“他……”
在这个时候,阿姆-欧帕斯之牙的意识波动截然而止。
它并没有死,而是在它后面的某种眼球的注视下,一只拳头从虚空之伸了出来……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