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牛奔微微一怔,怎么也没有想到,纳兰离天竟然一语就道破了自己的心里所想。
“看来,我倒是没有猜错啊!”一看到牛奔脸上的表情,纳兰离天就知道了,自己是真的猜对了:“牛大统领,如果国将不国了,那么东傲国还要你,还有你手下的这些皇卫军有何用处啊?一个连自己的国家都保护不了的军人,还配称为一个军人吗?牛奔啊,牛奔,你看看,你自己也是老大不小的人了,你怎么就不开开窍呢,你到底明不明白啊,老祖宗在制定这个法律的时候,那是因为,那个时候,东傲国是一片的太平盛世,现在呢,东傲国内忧外患,你身为军人,不知道为国家出力,不知道为女皇分忧,反而还在这里推三阻四地不让我来调动兵马,你知道不知道,你的如此举动,就是在祸国殃民,你知道不知道,现在前方的战线吃紧,我若是晚到一分钟,那么便会有无数的人,死于非命。”
“那些亡灵中,有与你们一样的,东傲国的军人,有普通的平民百姓,而你们,你们这些堂堂的,东傲国的皇卫军,就是杀害他的帮凶。”说到这里,纳兰离天看到了牛奔脸上的不服气,于是话锋也不由得就是一转:“怎么,你还不服气了,以为我说错了是不是,你认为,你还有理了是不?牛奔啊,我看在这里不但你是牛,就连这些皇卫军也都是属牛的,帝东傲国拿着那真金白银地,养活着你们,可是你们自己看看,你们做的事情,帝国有难,不但不去救急,反而还为了一时的意气之争,从另一个角度,成为让亲者痛,仇者快的帮凶,如果,东傲国真的灭亡了,那么你们这些皇卫军,会有何面目去见到东傲国的百姓。”
“所有的军人的脸,都是被你们丢尽了!”纳兰离天的声音再接再励道:“东傲国的老百姓,出钱供你们吃,供你们穿,结果就供出来了一个这儿,我倒是真的想问一问,你们这些人,是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啊,难道就没有父母,兄弟,姐妹吗,难道就没有朋友吗?如果东傲国没有了,那么你们的那些亲人,那些朋友又当去如何自处呢?”
“他们会沦为亡国奴,你们的父母也许一个不幸就会死在战乱当中,你们的姐妹,也许就成了别人贵族的玩物,而你们的兄弟,也许就会成为那些战胜国的奴隶,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们愿意看到的吗?”
纳兰离天的话语,终于令得,这些皇卫军们,包括着牛奔在内,都低下了头,是的,这些道理,只要一说出来,是人都会明白,也都会知道,纳兰离天并没有胡说八道,这本来就是一个会有很大机率出现的事实。所以这些皇卫军们的脸上,已经由起初的不屑,变成了茫然,到现在的羞惭。
看到了自己的火候已经差不多了,纳兰离天与天若兰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纳兰离天继续道:“祖宗之法,只是适应祖宗的那个时代,现在时代不同了,祖宗之法也不一定就适应现在的东傲国,毕竟,一个国家与一个人一样,都是要不断地前进的,而不是一成不变地在原地踏步的。所以,当祖宗之法不适应于现在的东傲国时,那么我们也就应该大胆地进行改革,让这片老祖宗所打下来的江山,像个铁桶一样。”
“现在,我们东傲国周边的国家,一个个对于我们东傲国,虎视眈眈,不说,更是大着胆子,开始强占我们的国土,我们的城池,我们的人民,我们是军人,是有血有肉的汉子,那么我来问你们,身为一个铁血的军人,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应该怎么办?身为一个热血的汉子,在自己的亲人,爱人即将要受到别人的侮辱时,那么我们应该怎么办?怎么办?来,你们来告诉我!”
纳兰离天的话语,将这些皇卫军,还有那些正被皇卫军团团地包围在中心的,一个个正垂头丧气的孟家的私军们,心底的那团烈火,都给点着了起来。
而这时一听到纳兰离天的问话,这些人不约而同地,站直了身体,那一双双的眼睛里,泛着熊熊的烈火,异口同声地齐声大叫着:“杀光了他们,杀光了他们,杀光了他们!”
“对,就是这个样子,杀光了他们!”纳兰离天站地最前面,振臂大叫着:“他们既然敢来侵略我们,那么我们就要让他们知道,我们东傲国不是好惹的,我们东傲国的军人,不是吃白饭的,我们会比他们还狠一千倍,还狠一万倍,我们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他们带给我们东傲国的血仇,就让我们东傲国的军人,以血讨回来,他们敢杀我们的东傲国一人,那么我们就是杀掉他们十人,他们若是敢屠我东傲国一城的人,那么我们便要血洗他们十城的人,因为我们东傲国的人命,要比他们值钱得多!”
纳兰离天立在那里,身上的紫金色的衣袍,被那一阵阵地风吹得烈烈地作响,天若兰目不转睛地看着纳兰离天,那双美目当中,异彩连连,此时她的心里甚至都在想“如果离天当真是一个男子,那么该有多好啊!”
世人都说英雄爱美人,但是却根本就忘记了,美人也同样是爱着英雄的。
天若兰无疑是一个大美人,而此时这女扮男装的皇夫大人纳兰离天,无疑就是此时这里所有人心目当中的英雄人物,一袭男装的纳兰离天,在这阳光的照射下,竟然显得是那样的英俊不凡,那样的风流倜傥,那样的光芒四射,那样的卓而不群,那样的吸引着每一个人的目光。
“皇夫大人!”牛奔这个人一向是个直性子,说一是一,说二是二,此时他也是完全地被纳兰离天的一席话所感染了,当下几步便走到了纳兰离天的面前,然后单膝就跪倒在地,十分真诚地道:“皇夫大人,牛奔刚才冒犯了,是牛奔该死,牛奔愿意领罪,但是如果皇夫大人可以暂时饶过牛奔的话,那么牛奔愿意戴罪立功,甘当皇夫大人的马前卒。”
听到了牛奔的话,牛奔身后的那些皇卫军们也都呼拉拉地跪倒在地:“皇夫大人,我们愿意一起随皇夫大人,冲到边界,扫清敌人。”
还不等到纳兰离天说话,那本来被围在中心位置的那些孟家的私军们也都对着纳兰离天跪了下来,最前面的一个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白净的男子,看起来似乎是这些孟家的私军们的首领,他跪行了几步,然后道:“皇夫大人,我们知道我们这些人现在对于皇室,对于东傲国来说都是罪人,但是如果皇夫大人可以暂时让我们的人头暂时寄存在我们的脖子上,那么我们愿意随皇夫大人一起去边界杀敌,以命换命。”
“反正我们本来就是当死之人了,能在死之前,为我们的亲人,为我们的爱人,为我们的东傲国做一点点的事情,那也算是我们死得其所了,还请皇夫大人成全。”
这位三十岁左右的白净男子的话音才刚刚落下,他身后的那些孟家私军们也一起齐声道:“还请皇夫大人成全,让我们的死有点价值。”
这例来就是东傲国的惯例,那就是如果私军的主子们失势了,那么其势力下的所有的私军,便统统都会被砍头,如此做,就是为了,避免一些人,活下来后,居然还一心想要扩张势力,到最后来为自己的主子报仇的举动,所以,这些孟家的私军,一个个可不会认为,现的东傲国的女皇天若兰会放过他们。
纳兰离天先一把扶起了牛奔,然后就走到了白净男子的身边,一哈腰,也将这个男子扶了起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叶飞云。”男子赶紧回答。
但是纳兰离天却是发现叶飞云的脸上,竟然显得十分的僵硬,甚至就连他在说话的时候,那脸上也是没有任何的表情,纳兰离天先是感觉到有些奇怪,但是马上心里却是了然一片,当下也不急着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好,叶飞云,那么你们大家就叫住,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孟家的私军了,你们现在就是我的近卫军!”
听到了这个消息,这些人先一愣,然后便迫不急待地发出了欢呼的声音,任他们当中的任何人都没有想到过,自己这些本来应该遭到斩杀的人,竟然会一下子成为皇夫大人的近卫军,这个消息对于他们大家来说,无异于是天上掉下来了一个大馅饼。
就连那叶飞云,也是被这个大馅饼给生生地砸昏了,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有所反应。
但是天若兰却是有些着急,毕竟这些人可都是孟家的私家,那么也就是说,这些人应该与孟家的那些做主子的,关系都不浅,要知道,孟家可以说是,整个儿地都是毁在纳兰离天的手中,如果这当中有哪一个人有别样的想法,那么纳兰离天岂不是就很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