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横可以忽略了这个女人,但这并不代表着他没有留意她。
此刻见到她一副大义凛然,慷慨赴死的模样,也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带着她一起站在裂缝对面,抬头望着那裂缝,嘴角挂着一抹高深莫测的笑容,说道:“你不要这么慷慨,视死忽如归,你要知道,这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是比死更让人难受的。”
柳如是经过一阵紧张的思想挣扎以后已经淡定了下来,她双眸如炬,目视远方,气质清冷,面容淡定,真就如同九天之上走下来的天玄圣女,不为凡尘所误,任凭张横如何用言语来挑拨,她都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在我面前装高冷?你算个什么东西?
张横微微一笑,却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右手猛然抓出握着她柔软的葇夷在她有些愠怒的眼神之中便带着她冲入了那裂缝之中。
他自然不会马上离开这里,因为这里的裂缝还在缓缓愈合,他还要探查清楚到底这边的转生之地是什么样子的。
“我的两个侍女因为修为跟不上我被我丢下了,唉,我这个人有点娇气,平日里就需要有个人来给我嘘寒问暖,捂捂被子,我看你虽然胸小了点,但长得好看啊,而且修为也不错,勉强用用也还行,以后你就勉给我这个大少爷做做丫头吧!”进入裂缝之后,张横一把将她丢在面前,环抱双手,冷冷盯着她,哼道:“反正你在钱家也没少给钱泉那个变态做这种事情吧?啧啧……如果我没有猜错你还是个处子之身,钱泉真是个变态啊,自己没能力就各种折磨你!”
正说着,他猛然右手一挥,一道罡气破空而出,划破了她身上的红裙,裂帛之声响起的一刹那,她洁白如同羊脂玉一般的后背肌肤尽数裸露在外。
那肌肤当真是欺霜傲雪,美不胜收。
只是,在这惊为天人的脊背上却是密密麻麻地纵横着一条条伤疤,那些伤疤宛如沟壑横亘在一望无际的雪域高原之上,破坏了那种与天合一的美感。
“看看这伤疤,钱泉怎么下得去手呢?”张横嘿然笑着,一步步走过去,他邪魅地笑道:“没关系,谁都知道我这个人对待女人和朋友是最好的,我一定会好好怜香惜玉的,你以后跟了我,一定不让你受到半点委屈!”
柳如是现在一张精致的瓜子脸几乎扭曲了,近乎癫狂的神色出现在她姣好的面容上,不但没有破坏她五官的漂亮,反倒是增添了一缕凄凉的美感。
“你给我滚啊!”
她内心再高冷、再强大,也承受不住张横给以的这种压力,终于爆发了,朝着张横怒吼了一声。
只是,她身为钱泉口中自成大家的玄门修士,却是没有选择动手,反倒是像个真正受苦受难的小女人一样,双手抱胸急速后退靠在裂缝之下山洞里的墙壁上。
张横眼中闪烁过一丝精芒,没有回头的意思仍然逼近而去,口中冷笑道:“别再后退了,你那精致的后背原本就是千疮百孔了,要是再被这石壁上的尖锐物划伤了,多么不值当啊!”
话音落下,他就伸出一只手想要去抓柳如是。
柳如是身子一挺,刺啦一声自己身上的红裙果然被尖锐的石头给拉扯碎裂开来,本来就极其朴素的红色长裙几经折腾,现在几乎完全碎完。
玉体横陈的场面立刻发生在张横的眼前。
她似乎是觉得自己无力反抗了,再也没有做什么挣扎,挺着天鹅美颈,站在原地双手紧紧拽着红裙,眼角泪滴滑落,缓缓闭上了双眼。
眼看着她终于作为那待宰的羔羊束手就擒,张横却是收起了手,哼了一声转身去察看裂缝了。
非是他故作君子,也不是他看不上这女人,而是他从头到尾就没有过其他的想法。
他不过是在逼迫这女人将专门用来对付九黎族的秘法施展出来而已!
是的,他早早就推测出了,钱泉不会甘心这样败北,他肯定会把自己的赌注压在专门对付九黎族和蚩尤大神的秘法上!
而这个秘法,最有可能就是在这个女人身上!
然而,纵使他逼迫女人落魄如此,她也没有施展出来,他现在得从长计议了,看看到底是他猜错了,还是这个女人和钱泉远比他想得更加隐忍。
柳如是见到他突然离开,忍不住娇躯颤抖着,松了一口气,眼神之中亮起复杂之色。
她望着在四周查看着情况的张横,突然不知道为什么,鼻尖泛起一股酸楚,既而觉得无比的委屈,双手环抱着空气,靠着墙壁坐了下来,默默啜泣着,这一刻,她就像是个无依无靠,无比无助的普通女人。
耳朵里传来身后的啜泣声,张横摇了摇头,权当做没有听到。
将近一个小时的察看之后,他无奈地发现,自己好像根本就不能从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看起来那些阴兵走了以后,这转生之地就成为一个普通的裂缝峡谷了。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突然感觉到周遭传来了极度的冰寒之意,这让他马上警觉了起来。
他可是高阶修士,很难生病,也很难感受到冰寒或者炙热了,这种空气温度的变化,让他觉得不太寻常。
回过头来一看,那边的柳如是已经在墙角里蜷缩成一团,一双藕臂紧紧抱住双腿,瑟瑟发抖了。
他迟疑了一下这才走过去,准备带着她一起离开,然而当他的神魂扫视这一片的时候,猛然发现一个小结界将他们困住了,他的空间挪移术也施展不来!
“奇怪了!”嘀咕了一声,他走到柳如是身边盘腿坐下,开始思考对策。
转眼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身边的柳如是一头乌黑秀发已经结出了冰晶,她也冷得银牙咬出声响。
“你不是个大修士么?怎么这么不耐冻!”张横无奈地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这才发现,她受伤过重,真元和法力损失太多,所以抵御不住寒冷。
他哼了一声,喝道:“脱衣服!”
柳如是听到这三个字,猛然抬起头来,双眸噙着泪水,那晶莹剔透的泪水刹那结冰。
张横一愣,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大反应。
“你做梦!”歇斯底里地喊出这一句话,柳如是猛然站起来,踉踉跄跄地朝着对面裂缝之下无尽的深渊跑去。
张横拿着刚刚从江山社稷图里面拿出来的保暖军大衣,见到她这一副模样,忍不住骂了一句:“蠢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