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尔莎白小姐,不可!”
弗朗德和布克西等人是真的急了,不顾一切地拦在了两人中间,大声道。
他们自然清楚,这次来华夏的目的是什么,如果此刻艾尔莎白莫名其妙地与这个叫张横的人斗个两败俱伤,那么,接下来他们要做的事,就只好放弃了。
所以,他们立刻上前阻止艾尔莎白。
“张少!”
不仅是他们,缪凌霄和耿瑞同也急了,两人也看出了问题的严重性,连忙冲了上来,拦住了张横。
“哼!”
艾尔莎白冷哼一声,碧蓝的眼眸终于恢复了正常,她狠狠地瞪了一眼张横,手一晃,那几张诡异的血色小牌刹那消失。
“缪会长,耿会长,没事。”
张横耸了耸肩,暗中也早已收回了意识中的那头怪兽,心中却是暗叫可惜。
他今天确实是想掂量掂量艾尔莎白的深浅。但是,眼前的情况下,显然要想再斗下去,是绝不可能了。
见两人总算象斗鸡一样分了开来,大家松了口气。
不过,四周的人却仍是有些莫名其妙,对于缪凌霄他们如此焦急地分开两人,围观的人都感觉非常的奇怪。
只是,他们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天空中的那天狼和虚幻的太阳给吸引了。
此时此刻,天狼和太阳已开始渐渐的消散,一点点星芒和霞辉洒落,天地一片瑰丽,情形看起来确实是震憾人心。
“咦,你们有没有感觉到,现在好象与刚才有些不同了?”
终于,当天狼飘散的星光和太阳消失的霞辉散尽,好半天,人们才从那奇异的景象中惊醒过来。
立刻,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窃窃私语声:“刚才,这里好象总是有一股阴云笼罩着,而且,给人的感觉是冷森森的不舒服。但是,现在好象天空都亮了一些,原先的那层阴云不见了,周围那冷森森的感觉也没有了。”
“是啊,是啊!”
有人附和:“这应该就是两位大师刚才使的手段吧!”
……
“诸位,刚才我们的艾尔莎白小姐和华夏的张横先生,已净化了这里魔鬼的气息。”
弗朗德再次走到了场中,彬彬有礼地向众人解说起来:“不过,这种净化,是暂时的。想必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个食品厂,因为生产的是烧鸡,里面的屠宰车间,每天都有成千上百的肉鸡被屠杀。这些生命在临死前,都会有怨念产生,最终会形成魔鬼的意念。”
“所以,即使是这次净化了这里的魔鬼气息,过不了多久,仍然会再次产生。”
弗朗德的神情变得很是凝重。
“啊呀,这可怎么办?”
听到这翻话,最着急的自然就是食品厂的老板张文广,他也顾不得什么礼节了,已从旁边一步窜了出来,迫不急待地问道。
“张先生,要解决这个问题,其实并不难。”
弗朗德脸上露出了灿烂的微笑:“主是仁慈的,会饶恕一切罪人,只要诚心的忏悔,必然能得到主的护佑。”
“呃!”
张文广的嘴顿时张成了蛤蟆,脸也刹那变成了苦瓜。
弗朗德的这翻话,貌似他不是没有听过,那些在街头奉劝人入洋教的狂热份子,就是这样向路人劝说地。
可是,张文广根本就不信洋教,这与洋教的宗指无关,只是他做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华夏人,固有的信仰。
“张先生,只要你愿意,我们可以帮你在你的工厂里,布置几个凯尔特圣十字阵,这样,你这厂子里,今后再也不会被魔鬼的意志侵蚀了。”
弗朗德仍保持着一副笑容可掬,甚至双手一划拉,他的指尖出现了一个虚幻的十字圣光。
宣扬教义,吸收信徒,也是每一个教徒的职责。弗郎德还真是不遗余力。
“谢谢了,不过,我不信这个的。”
张文广哭笑不得,一边向弗朗德道了声谢,一边已是忙不迭地退了回去。
要他听了这个外国佬几句话,就放弃了自己多年坚持的信仰,这还真是不可能的事。
一边说着,张文广目光已是在人群中搜索起了张横。
如果一定要他选择,他是绝对愿意信任张横这个风水师,也不会去信老外这些魔术师。
张横此刻已与缪凌霄他们站到了一边,正在小声地谈论着什么,看到张文广走来,张横微微一笑,朝他点了点头。
“张少,谢谢您帮我的厂子消除了煞气。”
张文广很恭敬地朝张横拱了拱手:“不过,我厂子杀生太多,这几年确实是有些不太平,张少能不能帮我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拜托了,张少!”
“嗯,张老板,你厂子里确实是情况比较特殊。”
张横微微沉吟。
他在一进厂的时候,就看出了这里的问题所在。只是一直在考虑,是不是需要与这位张老板说破。
不过,看到弗朗德他们这副嘴脸,又看到张文广诚心请教自己,张横自然也不再卖什么关子了。
“张老板,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你们厂里工人的流动性很大,许多工人,刚刚学会操作程序没多久,就会辞职。”
张横继续道:“还有,你们厂子里,有一个工种的人,特别容易出事,那就是修理水暖的技术人员,往往一两个月,就会出些不大不小的事故。”
“啊,张少,您怎么知道?”
张文广浑身一震,神情刹那变得震惊无比。
张横的这些话,完全切中了他这家食品厂的问题结症。
要知道,他的厂子,工资待遇也算不错,管理上面,更是实施了人性化。可是,不管怎么努力,就是留不住员工。
进厂的工人,往往做不了一段时间,就会离职,说什么也不肯在这里做事。
象蒙连成这样,能在他厂里干上好几年的,整个厂子,这样的老职工不到十个。
不仅如此,另一件事更是让张横说得一丝不差,那就是厂里水暖技工是最容易出事的工种。
本来,水暖工是厂里最轻松的工作,平时只负责屠宰车间那四个水池的水暖供应和维修,大多数情况下,是闲着没事,就坐在修理间里看报纸喝茶。
然而,偏偏就是这个最轻松的工作,在厂子里却是出事故的频率最高。许多时候,每个月都有一两次出事故的概率,不是在修理水暖管道时,突然莫名其妙地砸了手,或是摔倒,就是在检测修水池时,一不小心就摔入了池里。
最严重的一次,就是有一名水暖技工,滑入了滚烫的拔毛池中,全身百分之九十多的皮肤被烫伤。
象昨天的王其卫,他也是一名水暖工,就是在修理管道的时候,突然昏倒了,以至摔了个头破血流。
此刻,听到眼前的这位张少,竟然一语道破了这些,如何不让张文广心中震憾?
“张少,是不是这些都是因为我厂子里有什么风水问题?”
刹那的震惊,张文广猛地醒悟了过来,神情也陡地变得激动无比。
不仅是他,旁边的一众围观者,也一个个神情变得无比的怪异,望向张横的眼神都不同了。
尤其是那些记者,立刻敏锐地意识到了什么,一个个把镜头对准了张横。
只有那些老外,目光异样地望着张横,神情中却有一抹不善。
貌似与张横的这翻话相比,刚才弗郎德所说的一切,完全就是笑话。
张横可是把人家厂子里的问题结症给指了出来,而弗郎德只是说了一大翻废话和套话,根本没有任何实质的内容。
事实上,这也正是东方和西方玄学的最大区别。东方玄学,追寻的是问题的根本。而西方玄学,是粗放型的,并不在意事情的本质,只在乎表相。
“嗯,不错,你的厂子之所以会有这些情况,确实是风水上有问题。”
张横神情变得凝重起来,手指指向了四周:“张老板,你看,你的厂子呈长方形,除大门这边外,三面有高墙围起来,这就形成了一个半包围的结构。”
张横又指向了中间的两排车间:“你再看,你厂里的这两排车间,正好横在中间的部位。那么,整个厂区,你看它象不象一个汉字中的月?”
“啊,果然是个月字。”
一经张横点破,张文广顿时惊呼了出来。
四周围观的人们,也是一阵难以抑制的惊讶,神情个个变得很是怪异。
张横也不犹豫,当下把月字格对食品厂的危害说了一遍,尤其是张文广的这个以烧鸡为主营的食品厂,因为长年有杀生,这里聚集的阴煞之气,经月字格加持,情况会更加的严重。
“啊呀,原来如此!”
张文广一拍大腿,脸上露出了恍然的神色:“我真是想当然了。”
“本来,这里也是一处食品厂,只是,以前的老板,他主要生产糕饼类,生意作的非常好。”
张文广继续道:“后来,那老板发达了,又在其他地方建了更大的新厂房。我这才把这里买了下来。”
“当时,那老板还跟我说了,他的这个工厂,是请风水大师布置过的。”
张文广无限的感慨:“我想,他能发达,肯定是这里的风水不错,那知道,我搬进来后,却是麻烦不断。”
“嗯,张老板,风水是有适应性的,并不是说,一个风水局适合所有的人,尤其是做事业的,只有符合你所做行业的风水阵,才会有助于你的事业,否则,就会造成破败。”
张横慎重地解说道。
“是的,我现在明白了。”
张文广现在已是对张横佩服得五体投地,他连连点头。
不过,他猛地似是想到了什么,神情再次变得迫切起来:“张少,那现在我厂子里该怎么办,您得帮我一把,化解我这里的风水破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