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恩,竟然是天恩,爷爷的坟上竟然笼罩着天恩。”
张横真的被震憾了,神情急剧地变化着,心头难以抑制的激动。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爷爷的坟上,有鸟鸟的青烟蒸腾而起,直冲天际,仿佛是一柱青光,扶遥直上,情形确实是无比的奇异。
一般人们对突然获得意外大运气的人,都会说他祖坟上冒青烟。
张横爷爷坟上如今的情况就是如此,隐隐的冒着青烟。
然而,这幕情形,却预示着这座坟的特别。
要知道,天恩在天巫传承中,有着详细的记载。
生前泽恩于万民,死后修得大福泽,天降瑞兆赐天恩,得佑神明护子孙。
意思是说,生前能给万民造福之人,死后会得到上天的特别恩赐,天降祥瑞,护佑子孙。
这就是天恩的意思,因为天恩也是上天的预兆,所以,天恩也叫天兆。
能得天恩或天兆之坟,里面葬的自然是生前做过造福万民的大功德,他的子孙,也必然会因此而得天赐的福缘。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能得到天巫传承,能跨入玄门之士的修练。这一切的一切,原来都是当年爷爷的福泽,是得了他的祖荫。”
张横喃喃着,心情激荡莫名。
他自然记得,爷爷在世的时候,确实是做过一件造福于万民的大德之事。
当年,还是解放前,十里八乡突然发生了瘟疫,许多村庄被温役感染,甚至出现了全村人死亡,变成一片死地的现象。
张横的爷爷是当地有名的中医,看到这翻情形,心急如焚。
最后,他不惜亲身犯险,进入了瘟疫爆发的村庄,为那些患者治疗,以求获得化解这瘟疫的治疗方法。
终于,在他的努力下,他配制出了预防和治疗那场瘟疫的药物。
他并没有敝帚自珍,而是把自己千辛万苦,冒着生命危险研究出来的药方公布于世。
最后,终于扼制了这场瘟役,救回了数以万千计的百姓性命。
正是因为他生前有如此的大功德,这才会死后坟上得到天恩笼罩,却是荫泽子孙,让张横在机缘巧合之下,获得了天巫传承。
“爷爷,孙儿得您福荫,如今已跨入玄门,今后一定会努力修练,纵然不能象您那样造福万民,但也绝对会惩恶扬善,不负您的教导。”
张横跪到了坟前,朝着爷爷的坟头深深地拜了三拜,心中默默祷告着。
现在的张横,已是明白了自己的机缘,也总算清楚了一件事。
之所以父亲当年遭逢劫难,还能撑到现在,妹妹被逼婚,已即将被推入火坑,自己却能及时力挽狂澜。
这一切的一切,何尚不是受爷爷祖荫的庇护?
何大牛,孙秋以及何金牛等人,甚至是高建华和李军他们,也一个个神情肃然地站到了他的身后,默默地望着坟头。
张横爷爷的坟其实是个大土包,除了坟前的一块石头墓碑和一张石头供桌外,没有任何的修饰。
但是,望着这座坟,众人感觉到了一种难以莫名的庄严和肃穆,仿佛有一股奇异的力量,让大家肃然起敬。
白马山村象是过节一样,村里的人们一个个都笑逐颜开,许多地方甚至放起了鞭炮。
朝家父子三人,全部被抓起来了,横行村里的朝百万终于倒台了,这让曾经受过他们欺负的村民们,感觉无比的解气。
张横家摆了三天的流水席,一方面是感谢何大牛孙秋他们保护了爷爷的坟。
另一方面,也是张横有了出息,家里办的状元宴。
这是山村里的习俗,谁家的孩子要是有了什么成绩,都会摆几天的流水席,宴请全村人。
几年前,朝家的二儿子朝平原成为县刑警队的警察,朝家就摆过这样的流水席。
只不过,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轮流转,现在却是轮到张家了。
当然,让张横心中振奋的还不止这些。
从白洋村那边传来的消息,白洋村的支书司徒强和他的儿子司徒淮水,也被抓了起来。而且,有关涉案人员,被挖出了一大串。
这次高建华的行事确实是雷雳风行,以司徒家以及朝家这两个案子为典刑,在古越县内展开了一次反贪打恶的大行动。
他这回下乡的任务,可以说是圆满的完成。
在张家喝了流水席,高建华告别张横,他要回省城去了。
他现在对张横很是感激。
如果没有当日张横的提醒,也许这次下乡,他会很消极,那里能做出如此大的成绩。
有了这份成绩,他这次回去,肯定会让韩秦阳非常的满意。
张横对高建华也是很有好感,与他相处这段时间,高建华的爽直和正义,还是让张横非常佩服的。
尤其是在朝家挖坟的事上,如果不是他出面,也许事情会是另一翻模样,甚至朝家也不会如此快倒台。
所以,现在的张横也已把高建华当成了自己的一位真心可交的朋友。
时间过得很快,一眨眼十多天过去了。
张远山残腿的第一个疗程已接近尾声,而治疗的效果也是出人意外的好。
他那两条原本毫无知觉的残腿,现在每次用药,已有了麻痒痛等感觉,这是个极好的兆头。
张横决定为他实施第二个疗程的治疗。
不过,第二个疗程是关键,而且还具有一定的危险性。
张横可不敢有丝毫的大意,他准备把父亲送到省城的大医院住院。
不是要大医院的医生来治疗,而是想借助他们的治疗仪器以及应急措施。
对于张横来说,他是绝不愿父亲出任何一丝的意外,否则,自己会后悔一生。
细细想了一下,张横决定把父亲送到省城的之江中医院。
张横曾听高建华说过,韩秦阳的专职保健医生华老,就是省中医院的特级专家。
他以前是省中医院的院长,只是因为现在年纪大了,已经退休。
但是,华老仍兼着省中医院的名誉院长一职,声望在医院中更是无以复加。
虽然张横并不是要华老帮自己的父亲治疗,但是,有华老在,要是有点什么事情,肯定能得到最快最有效的解决。
当然,张横现在也不想去麻烦华老,他先把父亲送入医院再说。
如果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张横还是不愿去打扰华老,欠下他一个人情地。
三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张横也把所需的药物以及应急的东西全部整理好,当天早上,他就开着陆虎,带着父亲以及母亲和妹子,向省中医院而去。
师兄刘兴强也接到了张远山要来省城医院治疗的消息,早就等在了省中医院的门外。
而且,他在省中医院认识一位中医,所以,顺利地为张远山办好了入院手续,就等着张横他们到来。
当张横的车子来到省中医院的时候,已是下午二点多钟。
然而,走下车子,目光凝注到面前的省中医院,张横的神情却是陡地变得无比的古怪,心中暗道:“医院之地,病者汇集,果然是怨煞济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