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小姐不必客气!”
张横的神情变得肃然起来:“只是,为您这病暂时压制,还是有一个为难之处,因为,您的病在心脏部位,如果要为您治疗,那就得……”
张横没有再说下去,但意思却已是非常的明白。
杨文竹身形陡地一震,一张俏脸猛地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她也已听董了张横的意思。
病在心脏,那么,要治病岂不是要她在他面前暴露她自己吗?
一念及此,如何不让杨文竹又羞又愁又是纠结?
好半天,杨文竹咬了咬樱唇,用力地点了点头:“张先生,你尽管施为!”
虽然接下来的情形极有可能会无比的难堪,但是,想到自己目前的困境,杨文竹却最终还是做出了决定。
“那就得罪了!”
张横点了点头。
杨文竹穿的是一件素色的真丝衬衣,里面除了一个罩背外,再无它物。
深深地吸了口气,杨文竹微微地闭起了眼睛,轻轻地撩起了衣服。
衣服一撩起,那素色的蕾丝内衣,顿时呈现在了张横的眼前。
凝如雪脂的肌肤,却是形成了一种强烈的视觉冲击。
张横只觉心头猛地一阵狂跳,一颗心仿佛都要跳出胸腔来了。
啪!
一声轻响,暗扣稍解。
张横的心更是猛然狂震,几乎要破腔而出。
这一种刺激,实在是难以用言语来表达。更何况,眼前的这位少女,乃是世界百强企业的经济巨头。笼罩了这样的光环,让杨文竹更充满了一种神圣和神秘。
幸好,张横还没有精虫上脑,知道自己要干什么。
体内巫力运转,骚动的情绪也总算平静了下来,张横从背包里拿出了一打桃木针。
自从替父亲和马萍儿刻划过巫符,现在的张横身边随时准备了不少的桃木针和柳木针,以备不须之用。
此刻却是正好派上了用场。
不过,这回杨文竹的情况与当日父亲和马萍儿的情况又有不同,她所受的是来自祖荫坟风的冲煞,而且还是被人下了邪镇所导至。
因此,要在她身上刻划巫符,就必须以阴阳双符来压制。
所谓的阴阳双符,就是一半是阴,一半是阳,以达到一个阴阳平衡,以暂时截断祖荫气运带来的冲煞,阻断邪镇的影响。
左手桃木针,右手柳木针,张横双手持针,仍是采用挑针的手段,在杨文竹的胸口迅速地刺了起来。
刹那,一点点殷红的血点,在杨文竹那白晰如同凝脂般的肌肤上,形成了一幅奇异的影像。
有过给父亲和马萍儿刻划的经验,张横现在也算是熟能生巧。
“阴阳禁煞符!”
张横低喝,双手猛然各持一枚木针,陡地刺在了杨文竹心脏的中心处。
嗡!
一幅奇异的浑沌图案刻划而成,所有被刺出的血点陡然剧颤,一股奇异的力量也猛地在各个血点间流转了起来。
杨文竹浑身剧震,脸上陡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豆大的汗珠,也刹那从她额角滚滚而落。
她只觉,刺破胸口的木针,每一个刺破的创口都如同是烙红的烙铁,在她心脏部位炙烤着,几欲让她昏觉。
不过,杨文竹确实也是个意志无比坚韧的少女,纵然是身体被这火烧火燎的痛苦折磨,她却仍是咬牙硬撑,没有发出任何一声的痛哼。
嗡!
也不知过了多久,陡地,胸口一震,那股灼热的刺痛猛然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却是一团融融的暖意。
“啊!”
杨文竹发出了一声难以抑制的畅快轻吟。
几个月了,每日受到心脏处那诡异东西发作的折磨,可以说,杨文竹这段时间来,无时无刻都如同是煎熬一般。
但是,这一刻,胸口那暖洋洋的舒坦,却让她仿佛是解去了压在心头的一座大山,让她感觉从所未有的舒服和惬意。
“这回真的遇到救星了,张先生果然是我的大救星!”
杨文竹心中喃喃着,眼眸中都有泪光在闪动,激动得难以自制。
“嗯,总算暂时压制住了,截断了那邪镇冲煞的影响!”
张横的眉毛微微地挑了起来。
在天巫之眼的视野里,张横可以清晰地觉察到此刻杨文竹的情况。
她那颗如同坟包样的心脏,颜色已从原本的灰褐色,变成了正常的鲜红。
不仅如此,一团淡淡的光氲,包裹在杨文竹那诡异心脏的外面,形成了一个奇异的浑沌图案,仿佛是给她的心脏,加了一具枷锁。
这淡淡的浑沌图案,正是在施加了阴阳禁煞符后形成的。
“阿!”
正心中莫名,这个时候,杨文竹猛然似是意识到了什么,不由发出了一声娇吟,整个人再次娇羞的难以自己。
直到此刻,杨文竹才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毫无遮拦地暴露在张横的面前。
“张先生,对不起!”
杨文竹又羞又臊,连忙转过身去,开始摸索着去整理衣物。
“呃!”
张横也总算回过了神来,不由满脸异样,感觉心中燥得厉害。
刚才为杨文竹治疗,心神全在治疗上了,除了一开始的心情异样外,治疗的时候,还真没多少别的心思。
此刻,看着杨文竹娇羞难忍的模样,心中的那份燥动,再次如同是干柴一样燃烧了起来。
一时间,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异样的尴尬。
好半天,杨文竹总算叩好了罩背,整理好了衣服,站了起来。
“谢谢张先生!”
杨文竹满脸娇羞,低着头向张横道了声谢。
“没事,杨小姐客气了。”
张横点点头,神情却是变得肃然一片:“现在虽然暂时压制了您的病情,但如果不尽快找到那下在您祖坟的邪镇,只怕维持不了多久。”
“我明白!”
杨文竹抬起了头来,神情中现出了一抹愤然:“我不知道我们杨家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有人在我家祖坟上下了邪镇。但是,此事我一定会调查清楚,绝不会放过那个下邪镇的恶贼。”
说到这里,她深深地向张横鞠了一躬:“只是,化解邪镇的事,还要拜托张先生。想我祖辈,阴宅被人下了邪镇,想必就算是魂入黄泉也不得安宁,我等做儿孙的如何心忍。一切拜托张先生了。”
杨文竹的神情现出了深深的悲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