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那就谢谢你帮我看看!”
犹豫了半晌,少女终于点了点头,把手伸到了张横的面前。
被张横一语道破身上的隐疾,本就让少女心中震动。想到自己在许多医院求医无效,此刻眼前这人却能一眼看破,少女那里还会迟疑。
车厢里突然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张横和那少女身上,甚至连刚挤过来的乘务员和那名乘警,也默不作声地退到了一边。
现在,连那少女都不再指认张横为色狼,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多事,更何况好奇心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大家都想看看这个年青人到底会怎么样治那少女的隐疾。
“你的病其实叫心之结!”
见众人不再纠缠色狼的事,张横心中大定,加上脑海中有一段段浮现出来的信息,他对少女的病更有把握,开始说起了她的病根。
“心之结?”
少女满脸疑惑地望向了张横。
“嗯,就是心之结!”
张横一脸的自信:“所谓心有千千结,这虽然是句俗语,但其实也表明了一种病态。人在受到某种因愤怒或悲伤等情绪的影响,会让心纠结,从而让身体出现问题。”
“你的情况就是这样,想必是因为从前受到过很大的心理伤害。”
张横继续道:“所以,就生了这个心之结。我现在虽然可以用针灸帮你暂时缓解它的症状,但要想真正治好你的病,还需要你自己解开那心中的结。”
“哦!”
少女的神情变得有些难以喻意,咬了咬樱唇,却并没有反驳。
显然,张横的话说中了她的心事。
“嗯,等会扎针的时候会有些痛,你忍着点!”
张横叮嘱了一句,也不再犹豫,已手持银针,在少女的手臂上迅速地扎了起来。
张横扎针的手法很怪异,并不象普通针灸师给人针灸那样,把银针扎在病人穴位和经脉上,银针就留在那儿,要等一下才会取针。
他根本就没把银针扎入少女的手臂,而是仅仅用针挑破了少女手臂上的皮肤,留下了一点浅浅的血痕。
张横这扎针的手法,正是天巫传承中记载的,有一个特别的名称……挑针。
天巫传承中的医道,并非普通意义上的中医,而是属于巫医的范畴。
巫医的治疗手段,自然也与一般的中医不同,主要是以巫药以及巫符和巫咒发挥作用。
不过,无论是巫药还是巫符以及巫咒,都必须使用特殊的东西做为媒介,才能产生效果。
张横现在刚刚得到天巫传承,根本没有任何的准备,确实是无法施展巫医中的巫符以及巫咒,更没有配制过巫药。
幸好,在天巫传承的信息里,张横看到了一段血符的内容,立刻灵机一动,决定给这少女施加血符。
所谓的血符,就是以血为媒制作巫符,这是最简单也最实用的一种方法。
因此,此刻张横看似是用银针在给少女扎针,其实他真正使用的是巫符中的血符。
果然,张横的银针在少女手臂上飞快地挑刺,每一次挑刺更在她手臂的皮肤上留下一点血痕。
渐渐的,无数点血痕,在少女手臂上,形成了一幅怪异的图案。
“咦,他的针灸手段好奇怪啊!怎么不是扎在上面,而是挑一下出血就行了啊?”
“是啊,这样的针灸我还真没有看到过。”
“嘿嘿,你这就不懂了,我听说中医的针灸中有挑针这一说法,这小伙子用的就应该是这手法吧!能用挑针的,都是在针灸上有很深造诣,看来,这小伙子肯定是师出名门啊!”
四周低低的议论声一片,人们对张横施展的奇异针法都是感觉无比的好奇。
但此刻张横的治疗已进入了关键,旁边众人却也没有人敢打扰他。
张横意无旁顾,对四周的议论毫不理会,全力施为,目的就是要证明自己是位中医,并不是色狼。刚才与少女之间,确实就是如他所说的误会。
“阿!”
少女突然低哼一声,一张俏脸也骤然变得煞白一片。
“是不是红斑的部位有痛感了?”
张横连忙问道。
“嗯!”
少女咬了咬樱唇,轻轻点头。
“这就对了,稍微忍一下就好!”
张横的脸上满怀的自信,说话间,陡地又举起了银针,狠狠地扎向了少女的手臂,心中低喝:“解结符!”
这一次,张横的银针不再象刚才那样只是挑刺一下,而是直接就扎入了少女手臂。并且,扎的正是血点形成的那幅图案的中心。
一根三寸多长的银针,几乎扎入了一半有余,只剩下半截针尾,还尤自在手臂上震颤不以。
滋!
银针扎入,又迅速拔出。
但是,一缕黑血,却是猛地从争眼射了出来。
“啊!黑血!”
四周响起了一片难以抑制的惊呼声。
谁都没有想到,这回银针扎过流出的鲜血,竟然是黑色的。而且,还喷到了空中,情形实在是有些诡异。
“好了!现在你是不是感觉浑身轻松了不少。”
张横脸上浮起了一抹欣然的笑意:“你摸一下,那个红斑也应该消退了不少。”
“哦!”
少女脸上果然露出了舒坦的表情,手也不由自主地摸向了自己的胸口。
下一刻,少女的神情中猛然露出了惊喜:“真的小了不少!”
她现在可以明显地感受到,长在胸口的那粒红斑,似乎蹩了许多,以前它可是鼓鼓的象粒黄豆,如今最多也就是绿豆大小了。
“谢谢你!”
感受到自己的变化,少女望向张横的目光变得更加的异样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感激。
“哇,看来真的有效!”
四周响起了议论声:“看来,这个年青人还真有水平,年纪青青就有一手好医术。”
人们的目光再次聚焦到了张横身上。不过,现在却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鄙夷和愤怒,反尔满满的都是好奇和赞赏。
张横扎针的手法,以及少女似是有所好转的表情,让大家对眼前这个年青人的感观完全变了,自然也没有任何人再提刚才的色狼之事。
“我到站了,得下车了,有机会再见!”
这个时候,地铁的喇叭里响起了青春路车站到站的提示音。张横立刻收拾了那些银针,向少女点点头,转身就走。
终于洗清了色狼的这个污点,张横自然不愿留在车厢里给这么多人观瞻。
而且,他现在也没心思应付别的,灌入脑海中的那么多信息,让他心情激荡莫名,他必须找个清静的地方,好好地整理一下自己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