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晴天惊讶地说道:“云浪知道吗?你不是已经和云浪在一起了吗?”
陈惜儿冷笑了一声,用一种看白痴的眼光,看着杨晴天,说:“你怎么这么天真?罗伊可是比勒尔家族的第二继承人,云浪拿什么和他比?”
“可是你已经和云浪在一起了,不是吗?云浪那么爱你,你现在背着他和别的男人约会,你对得起他吗?”杨晴天大声地指责道。
陈惜儿伸手做了个“打住”的手势,不耐烦地打断她:“你今天来找我,到底想说什么?”
杨晴天深吸了口气,认真地说:“我来是想告诉你,我和云浪已经正式分手了,我不会再介入你们之间。
还有,我希望你能够好好对云浪,他真的很爱你。”
“就这样?”陈惜儿嗤笑了一声,“就这样而已吗?”
“你什么意思?”杨晴天不知道她在笑什么。
陈惜儿慢慢地一步步地走近她,围着她打量了一圈,傲慢地说:“我还以为你会缠着云浪不放呢,这么快就放手了,这个游戏真的一点儿也不好玩。”
“游戏?”杨晴天咬牙道:“你把这一切都当做是游戏吗?”
“对啊!”陈惜儿点点头,理所当然地说:“本来就是一场游戏,难不成你以为,我会选择云浪那样没权没势的男人?”
“可是……可是他爱你啊!你不是也说你爱他吗?”杨晴天大声地说。
“哈哈哈!!”陈惜儿笑了起来,笑得万分,“谁叫你是楚阮的好朋友呢?我只好从你的身上下手了,对付你就是报复楚阮!”
她扭头看了眼车里的罗伊,然后靠在杨晴天的耳边小声地说:“云浪爱死了和我上-床,他离不开我的。”
“你!”杨晴天怒火攻心,甩手就给了陈惜儿一巴掌。
“啊!”陈惜儿被打得眼冒金星,找不到方向。
这时候罗伊下了车,他冲过来把杨晴天一把推到地上,然后关心地问陈惜儿,“惜儿,你没事吧?”
陈惜儿委屈的眼眶都红了,“我没事。”
罗伊气愤地指着杨晴天说:“小姐,你太过分了,我要报警抓你!”
陈惜儿拦住了要打电话叫警察的罗伊,她并不想把事情闹大,还假装好心地劝说道:“别这样,她也不是故意的,就原谅了她吧!”
“惜儿,你真的太善良了!”罗伊说道。
他扭头恶狠狠地冲着杨晴天说:“你这样的女人真是太丑陋了!”
杨晴天眼看着他们两个人坐车离开,心里乱作一团,却不是为了自己。
云浪他知道陈惜儿根本不爱他的事实吗?
如果他知道了,是不是会很难过?
天啊,她应该怎么做?
要不要告诉云浪?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一个人孤孤单单地沿着街上。
风刮着她的脸,毫无目的地乱走。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稍微缓和她心里的痛苦。
不知不觉中,杨晴天竟然走到了云浪家。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来这里。
或许在她的内心深处,觉得自己已经无处可去。
又或许,是她潜意识里想来到云浪的身边。
总之,当她发现自己已经站在云浪家门口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云浪家的大门,忽然就毫无征兆地被打开了。
当云浪看到杨晴天,竟然傻傻站在他门口的时候,云浪也吓了一跳,“晴天?你怎么会在这里?”
杨晴天回过神来,“我……我……”
她吞吞吐吐半天都说不出来原因,云浪皱眉,“难道你是在跟踪我?”
杨晴天吓了一跳,连连摆手,“我没有,我没有!”
云浪脸上的表情有些厌恶。
他已经和她说得很清楚了,这个女人为什么还缠着他不放?
杨晴天怕他误会了自己,急忙解释道:“我不是在跟踪你,我会来这里是因为……”
“因为什么?”云浪冷冷地说:“我跟你说得已经很清楚了,希望你自重!”
杨晴天愣了一下,瞬间就心底就涌起了巨大的委屈。
她大声为自己辩解:“我是来告诉你,陈惜儿一直都在骗你,她根本不爱你!她现在就在和别人约会!”
云浪冷笑道:“你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以为挑拨离间我们,说惜儿的坏话,我就会重新爱上你吗?”
“我说的都是真的!”杨晴天眼睛都红了。
云浪摆手,打断了她,“我不想听你的解释。杨晴天,我原本还觉得你是个好女孩,是我对不起你。可是你现在这个样子,真的叫我看不起!”
云浪的话,就像是一把刀扎在杨晴天的心上,瞬间就多了几个血窟窿。
云浪残忍地说道:“我现在要去找惜儿,今晚我会在她家住,晚上我不会回来了,你爱等就等吧!”
说完,他就头也不回地走掉了,扔下杨晴天一个人站在他家的门口。
云浪觉得很生气,因为杨晴天污蔑了陈惜儿。
他和陈惜儿已经冰释前嫌了,重新在一起了,他甚至还想要跟她求婚。
杨晴天为什么,还要跑来跟他说陈惜儿的坏话呢?
他原本还以为杨晴天是个单纯的女孩子,真是没想到,她居然这么有心机!他真是看错她了!
云浪开着车,到了陈惜儿家楼下。
他打她电话没有接,再打就关机了。
他隐隐有些不安,又想起了杨晴天的话,说陈惜儿现在和别的男人在一起。
他不信!
绝对不信!
惜儿,惜儿……
他默默喊着她的名字。
每喊一遍,心上就仿佛是多了一个血窟窿。
你看,这就是爱情。
你欠别人的,总有人来找你要回去。
天空是暗蓝色的,有大片堆积的灰色云层。
云浪打开车门走了下去,呼吸到夏末闷热潮湿的空气。
大滴冰凉的雨点,打在他的脸上。
他走到附近一个,二十四小时营业的便利店,买了一包烟,六瓶啤酒。
然后,他把车开到了陈惜儿家楼下的一个阴暗角落里。
他上了车,独自等在那里。
马路上偶尔有汽车很快地开过,可是已经几乎没有行人。
只有梧桐的黄色树叶,在风中大片大片地飘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