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有百里烈对他的行为多看了两眼,但舒钬也是亲眼看百里烈吐血倒地。
难道说,早已有人洞悉了他的计划?
舒钬面色惨白如纸,越想越怕。
正当此时,房门外突然传来一个尖细的声音:“舒统领,陛下通传,劳您去御书房一趟。”
做了亏心事的舒钬顿时一个哆嗦,强撑着应下。
刘公公等着舒钬开门,笑眯眯地问候了一句他的身体,见他不说话,便扫了扫拂尘,带着一大帮人朝着御前走去。
舒钬低头跟在后面,额头满是冷汗。
“参见陛下……”
舒钬刚一走到御前大殿,就听到耳熟的声音。
他顾不得御前礼仪,匆匆抬眼一看,本以为已死的百里烈,此时竟然跪在皇帝脚下。
感受到舒钬看过来的目光,百里烈微微转头,对他露出一个冷笑。
舒钬差点没有被这一个笑吓死,他连忙向前几步对着皇帝行礼,借此掩饰自己的反应。
“此次叫你前来,是因为朕突然听到了一则消息。”
皇帝对官员间的龌龊十分敏感,如今一个告到另一个头上,自然看得明白,落向舒钬面上的目光冷凌。
百里烈恭敬低头:“臣此前与舒钬一道赴宴,谈话喝酒之间,曾见此人鬼鬼祟祟,之前检查出毒物的酒,更是从此人手中过过一遭。陛下圣明,臣认为这件事与卫家无关,卫家势弱,更别提宴席正在卫家举行,此等诸九族的罪名,又怎么会有人明知故犯!”
说完,百里烈深深叩首:“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彻查此事!”
舒钬听着冷汗直冒,但他还算有几分小聪明,知道此时万万不能认罪,否则他项上人头不保。
他立马以头抢地:“皇上!臣冤枉啊!此事若真是臣所作,那臣何必特来禀告皇上?早就不知逃到哪里去了,还望皇上明察!臣冤枉啊,皇上!”
舒钬不断喊着冤枉,脸上一把鼻涕一把眼泪,混着额头上的血水,整个人好不狼狈。
百里烈在一边听得青筋暴起,想起那些死去的人,他恨不得将此人一刀斩首。
皇帝沉思着看着二人,最后摆了摆手:“你们二人各执一词,不好评断,等到大理寺那边的结果出来,朕一定会还那些死去的人一个公道!来人,将舒钬也压入天牢!”
舒钬恐惧万分,又不敢反应太激烈,惨白着脸被几个侍卫拖了下去。
而这一切,都被监控那边的夜芷言看在眼里,见百里烈保住了卫家一家老小,松了口气。
夜芷言身边的顾辞宴若有所思,联合各种线索,他能确定舒钬绝对是顾辞文的人。
想起卫家状况,夜芷言叹息:“还好我发现的及时,没有让这个家伙得逞。”
顾辞宴狭眸一挑:“既然他们没得手,便怨不得旁人了。”
此时,舒钬已被压入天牢,狭小的房间里,堆放着一张铺满了干枯稻草的板床。
地上有因潮湿裂开的几条缝,虫蚁肆无忌惮的在地上爬,昏暗的空间内只有后上方一小块的光照射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