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翘关切地看着夜芷言微白的面色:“辛苦小姐了,咱们赶快回去歇息吧。”
夜芷言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不必,去逛逛吧,被那凤冠压的头闷。”
连翘有些担心:“那还是回去休息的好,马上就要大婚了,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岔子。”
夜芷言按住她的手:“放心吧,我还不清楚自己的身子吗?再啰嗦我就自个去,整日待在房里可要闷死人了。”
连翘这才闭上嘴,逛着逛着,就进了小花园。
花园里菊花开的正盛,没什么香味,不过色泽明亮,瞧来也是赏心悦目。
夜芷言伸手,才摸了摸柔顺的花瓣,连翘凑上来低声道:“小姐,那不是二小姐吗?”
闻言,夜芷言抬眸,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夜华清携芙蕖二人也在赏花。
夜芷言当即带着连翘退回了转角处,她疲惫得很,不想和夜华清委以虚蛇。
正打算走,连翘却拽住了她:“小姐,不如我们留下来看看这夜华清到底生了什么病,可有些日子没见着呢。”
也是,或许能听到夜华清什么阴谋。
于是主仆二人一起听起墙角。
只见芙蕖拿着一件披风:“小姐,外面凉,您还是披上吧。”
夜华清不耐烦地挥开她:“都说了不需要!”
“您现在要注意身子啊,您可是……”
芙蕖话只说了一半,便被夜华清一个眼神瞪的吞了后半句:“在外面小心点说话!”
夜华清话落折了一枝花放在鼻尖嗅闻,随即面色一白,扔了花便干呕起来。
芙蕖忙替她顺气:“小姐又犯恶心了,还是赶紧回去吧,免得再惹了什么病。”
夜华清好一会才缓过来,接过帕子擦了擦嘴角,恹恹颔首:“罢了,这出来走两步都不舒服,还是回去吧。”
话落,二人便转身离去了。
她们身后,夜芷言与连翘对视一眼:“看来夜华清真是病了。”
连翘面露疑惑:“只是不知总是呕吐是什么病?”
夜芷言没精力去想:“多了去了,遇到她也败了我的兴致,走吧,咱们也回去。”
连翘应声,口中嘟囔着:“总不会是害喜吧?”
说着自个都觉得荒唐,摇摇脑袋没再多想。
回到闺房,连翘先去打水,夜芷言喝了一盏茶,这才走进内室。
一抬眼,便愣住了。
只见床上顾辞宴手抵着额头侧躺着,面具被他摘了下来拿在手里把玩,精致绝伦的面容毫无保留地冲击着夜芷言的视觉。
她又看痴了,愣愣张口:“阿宴。”
顾辞宴像是被唤醒的睡美人,纤长如扇的睫毛微抬,深邃双眸含情脉脉地瞧着她:“你总算回来了,你可知我等了多久?”
语气带着几分慵懒,漫不经心的诱惑格外致命。
夜芷言心如擂鼓,这个男人又用美色勾引她!
不行,这次她不能中计!
夜芷言摇摇头,清明了些后大步上前,娇小的身子扑上床,将他按倒在塌上。
像只生气撒泼的猫儿,却自以为面露凶光,颇有气势地控诉:“顾辞宴,你还说我,你可是整整两日毫无音讯!看我今日不好好治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