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原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阿战危在旦夕?
“怎么回事?”许原快速的问道,脸上满是阴霾,一股森冷的气势从他身上散发出来,萧战是他承认且认可的兄弟,现在听说他生死未明,许原的心中充满了杀意,不过更多的是担忧。
许原有有着很多兄弟,其中不少都是能够将后背完交给对方的,萧战虽然和他不是一起从部队之中出来的战友,可是却在一起并肩作战过,两人之间的情谊是非常深厚的。
如果萧战真的遭遇了不测,以许原的脾气来说,他绝对会在香江掀起一阵狂风血雨出来,心中的杀意渐渐的在沸腾。
杨梦心看着阴沉着脸的许原,她的心开始扑通扑通的狂跳,就如同对面站着一位凶猛的史前巨兽一般,眼皮也不断跳动着,她的脸色变得有些煞白,坐在主桌上的许彩虹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感觉许原的脸色有些低沉的吓人而已。
许彩虹有些奇怪的看了一眼杨梦心,只见她的脸色有煞白,不禁关心的问道:“梦心,你没事情吧?你的脸色看起来有些不太好。”
咚咚,一阵轻微的心脏跳动之声传入到了许彩虹的耳朵之中,由此心中有些诧异"怎么回事,这个孩子是不是发烧了?"
杨梦心有些勉强的摇摇头,笑着说道:“没事,可能是刚才在外面走了大半天,所以感觉有些累吧。”
“好恐怖的气势,好可怕的杀意。”杨梦心有些心有余悸,她虽然不曾练习武术,可是她的直觉却非常强,能够感觉到其他人感应不到的一些东西,比如此刻许原身上的森冷之意和浓郁的杀意,而许彩虹却察觉不到,只是觉得许原的脸色阴沉了下来,应该是听到不好的消息了。
杨梦心的身体颤抖了一下,感受着那浓郁到极致的杀意,她感觉到如坠冰库,虽然许原的杀意不是针对着她,可还是让她胆寒。
她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感应到人体那些比较细微的矛盾,可能是由于自己的爷爷的缘故才能够感应到那些肉眼不可见的东西吧。
“他到底是杀过多少人啊?”杨梦心在心中惊呼,之前还没有感应到,只能够隐隐约约之间感应到许原有杀气,可是很淡,应该只是无意之间伤过人命,可是从现在感应到的杀气都快凝结成实质了,这样的人可都是万人屠啊!
许原身上的杀气竟然浓厚至此,实是有些不可思议,这是她遇到的第三位具有如此浓厚杀意之人,且是那几人之中最年轻的。
更重要的是那两人都是手掌一方大权的将军,看来这人并不像表面那样简单。
杨梦心此刻在想什么,许原不知道也没有兴趣知道,他只想知道萧战此刻到底怎么样了。
“阿战说这里危险,你要是没有要紧的事就赶紧过来,暗中的狙击手不知道离开了没有。”柳寒烟说道,看着倒在血泊之中的萧战,她的眼眶都有些发红,他是替自己挨了这三枪啊。
如果不是萧战拼死相救,自己恐怕已经离开了这个人世间吧。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柳寒烟平时虽然比较高冷,可是并不是无情,这几天的相处她已经将萧战当成自己的朋友了,自己的朋友为了自己而处在生死一线之中她怎么可能不悲伤难过呢。
“我立刻过来。”
许原身上阴冷的杀气一收,脸上恢复成了平时淡然的神色,他从不会将自己的情绪迁怒给自己人,他的怒火只会向敌人燃烧。
“阿姨,谢谢你的款待,我现在有非常重要的事情需要处理,先走了。”许原面色平淡的说道。
“去吧,自己的事情要紧。”这次许彩虹没有继续挽留了,站起身,就准备送许原离开。
“我走了,阿姨不用送。”许原对着两人点点头,然后快步离开,当离开大厅的时候,他并没有坐电梯,而是如同一只迅猛的猎豹一般朝着楼梯下方窜去,转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原地,以最快的速度朝着柳寒烟的公司而去。
许彩虹和杨梦心对视了一眼,然后继续吃着饭。
“看来有人惹火了许原。”杨梦心若有所思,对于自身的杀气许原平时是内敛的,可在接完电话之后却杀气凛然,显然有人触怒了他,这样的人一旦发怒,香江这段时间一定不会太平,会挂起一阵腥风血雨。
王乾坤并没有走出多远,只是刚下楼而已,咚,枪声传来,他的面色一变,朝着四周张望,随后又有着两发子弹从帝豪酒店之中射了出来,他的神情变得冷峻起来:“好大胆的杀手,自己在这里,竟然还敢开枪暗杀,我倒要看看是谁如此大胆。”
他能够从最基层爬上去,是因为自身立下了不少的功绩,是踏着一个个匪徒的尸身才能够有着今时今日的地位,不管是身手还是枪法都是顶尖的,目力自然不错,他一眼就看出子弹是从帝豪酒店九楼射出来的,而射击的地方则是自己刚刚出来的,显然有在狙击柳寒烟。
“你们几个上去看看有没有人伤亡,其余人随我来。”王乾坤立刻吩咐道,然后坐上警车,一脚油门就到了帝豪酒店门前。
“将酒店封锁住,每一个出来的人都要审查身份。”王乾坤吩咐道,这么短的时间杀手想要逃走都是来不及的。
呜呜,三分钟过后,救护车来了,救护人员赶紧朝着楼上去。
五分钟的时间过去,许原快速的从车子里面走了出来。
普通人需要十几分钟的路程,他只用了五分钟,自身一直在奔跑,车子的速度也是狂飙,所以从能够如此快速。
几个医护人员担着两个架子走了出来,其中一个架子上的人满身是血,正是萧战,而另外一个架子上的人则是柳寒烟,她的大腿上也都是血。
“阿战。”看着陷入了昏迷之中的萧战,许原的眼神之中闪烁着浓烈的杀意,快步走上前,冷然的说道:“将担架放下,我检查一下朋友的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