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四十六章 主仆因果
夜里，陈凡一个人坐在酒楼的窗台边，斜倚着窗边，手里拿着一杯酒。今晚的月光很柔，像是一缕缕穿过迷雾的银练。
酒杯盛装着圆月，泛着波光。
这时，彩衣已经为陈凡整理好了床被，来到陈凡身边轻声说道：“公子，夜深了，可以休息了。”
“嗯！”陈凡轻轻点点头，示意彩衣可以出去了。
彩衣欠身行礼，走出陈凡的房间，轻轻为陈凡关上了门。
彩衣走后，陈凡左手轻轻挥动了一下，房间中的灯光全都熄灭。可他没有离开，依旧坐在窗前，静静的坐着，手中的酒杯依旧微微晃动着，好似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许久之后，陈凡在窗边看得很清楚。是百里洛河走到了酒楼外面，一个人走着。夜晚清冷的街道上，身影被月光拉长，显得很是孤寂。
陈凡看着，手中的酒杯收了回来，将杯中酒一口饮尽。身影闪动，飞了出去。
他知道百里洛河为什么要离开，想这样留在他身边的确很没有意思。可陈凡从未想过要放弃她，只是她还未想清楚陈凡的话。
陈凡飞身落在她的身前，看着她。百里洛河也是神色一怔，自己趁着所有人都休息了才来的，可还是被陈凡发现了。
“你要走？”陈凡轻声问道。
百里洛河沉默了一下，还是回答道：“是！”
“去哪？回露水城吗？”陈凡轻语。
“不知道。”百里洛河迟疑了一下。
“我送你一程吧！”陈凡说着转过身去，走在前面。
听着陈凡这话，百里洛河迟疑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还以为陈凡来是为了挽留她的，可陈凡没有。
不过她也明白，她能留在陈凡身边本就是因为她祖父恳求陈凡的结果。现在是她自己要离开，陈凡自然没有理由挽留。
再者，陈凡这样一个人，有没有自己在他身边并没有什么大碍。少了一个累赘罢了。
“你是不是还是觉得我对你说的话是在贬低你？”走了一会之后陈凡轻声说道。
陈凡说过什么话？当初的时候陈凡说过，她不适合修炼黑暗一道，要她重新选择一种大道修炼。
百里洛河有些意外，想了想，还是开口道：“也许吧！”
也许陈凡就是贬低她了，陈凡就是瞧不上她，不然的话跟了他这么长时间，也没见到他耳教导她一星半点的内容。
反倒是尹怜心她们，才来陈凡便悉心教导。和对她的冷漠淡然截然不同。
“我没有贬低你，也从未看不起你。也许你会觉得我对尹怜心和梁洛有些偏袒，完全没有在意你。”
“不是这样吗？”听着陈凡的话，百里洛河轻声说了一句，现在反正是要离开了，说出来应该也没什么了。
“不是这样的。”陈凡走在前面轻语，“你的天赋和她们差不多，而且你是百里守恒的后人，我不会亏待你。”
“你觉得我没有教导你，帮助你，对你冷漠，那是因为你还是没有理解领悟我说过的话。我说你不适合修炼黑暗一道，你心生不满。想要证明给我看。”
“可你又能怎么证明呢？除了猜忌，和胡思乱想，你从未好好的静一静想想我说的话。不是我对你冷漠，而是你从一开始便在排挤我。”
“直到现在，这种心情到达了极致，故此你才会选择离开。”陈凡徐徐的说着。
百里洛河的神色有些变化，的确是如陈凡这般说的，是她没有好好想想陈凡的话，可她凭什么要想，黑暗一道是她的本命大道，她为什么要换，难道就凭陈凡一句她不适合？
“你究竟想说什么？”百里洛河停下了脚步。
“你既然要走，我不会挽留你。也因此，我们的主仆关系也就就此断了。”陈凡轻语，也停下了脚步。
“我也没希望你挽留！我自己的人生，自己走，也不需要成为谁的侍女。”百里洛河有些要强的说道。
“很好。”陈凡轻轻点点头，转过身来朝着百里洛河走去，“你应该很容易便能想到的！”
“你是一个内心十分要强的人。若是你们百里家没有出事，你依旧做着百里家的大小姐，那你修炼黑暗之道并没有什么问题。可你见到你百里家家破人亡，让你知道了实力的重要性。”
“你想成为一个强者，甚至是将所有人都踩在脚下的强者。这才是你的内心，黑暗一道太过纯粹，早已经不适合你了。即便你强行修炼也不会有太大的成就，最后甚至连你祖父都比不上。”
“而真正适合你乃是一条走上强者的道路，有话说，一将功成万骨枯。你想要成为强者，那你就要无休止的战斗下去，在战斗之中寻找你的强者之道。”
“你能理解吗？”陈凡轻语。
“不能！我修炼黑暗一道也能成为强者。一样可以将所有人踩在脚下。即便是在战斗中寻找，那最后我找到的也一定是黑暗一道。”百里洛河不服气的说道。
“我不想和你争论这些没意义的话，既然我们主仆缘分已尽，但看在你是百里守恒后人和这段时间伺候我的份上，我还是送你一场造化。算是了结了我们的因果！”
陈凡说着，手上星力闪动，一道光芒直接钻进百里洛河的眉心。
百里洛河神色惊愕，急忙问道：“你对我做了……”
可话说了一半便停下了，进入她眉心的是一本功法，战世诀。
“战世诀是我所创，很珍贵。若是有人知道你得到了战世诀，可能你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那些天尊也会来抢夺。故此我设下了禁制，只能你一个人学，若是你向别人透露了一点，你都会死！”
“一般情况下只有我的亲传弟子才有机会触碰它们，今天给你，算是了了我们的主仆因果。若是你不想学的话，那也就算了！就当我什么都没有给你！”陈凡轻语。
但是百里洛河有些惊愕，只有他亲传弟子才能得到的功法，陈凡竟然给了她。
可这时陈凡又开口道：“和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