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延说,“应该的。”
远处,冬冬独自一人坐在窗边看着外面。
台风停了,风雨散了,阳光穿透厚厚的云层,温暖着遭受侵袭的万物。
远处挂着一条彩虹,绚烂漂亮得有些刺目,就好像是在反衬着他肮脏与恶毒。
一个同事坐下来,撑着下巴说昨晚那位老板弄得他有多爽,说完又掩住嘴,阴阳怪气的说,“啊,我都忘了,你被昨天那个老板给踹了。”
闻到对方身上浓烈的香水味,冬冬有些反胃,不动声色的往旁边挪动。
同事冷哼一声,嘀咕道,“装什么装。”
任何行业都有激烈的竞争,少爷小姐们也不例外,平日里你挤兑我,我挤兑你,你抢我的客人,我在背后阴你,再寻常不过。
可是同事发现,今天的冬冬不太一样,这么挤兑都不吭声。
不会是被踹了,气傻了吧。
“冬冬,你没事儿吧?”他状似关心,好奇这小子肚子里又装了什么坏水。
冬冬挑了下眉,“我能有什么事。”
他朝着方灼那桌抬了抬下巴,微眯着眼睛说,“你觉得林海洋那人怎么样?”
同事顺看过去,嗤笑,“怎么,你是看上林海洋了,还是看上霍延了?”
冬冬沉默,一个眼神撇过去,那同事莫名泛起一阵寒意,他讪讪的扯嘴笑了一下,“挺好一人。”
冬冬也说,“是挺好,也挺有意思。”
任何时候都和和气气,他实在好奇,这种人要是害怕或是愤怒,脸上会呈现什么样的表情呢?
当天下午,霍延带着方灼搬到了海边的别墅酒店。
院门一关,谁都进不去,比在酒店清静多了。
别墅面朝大海,后花园里开满鲜花,方灼在那儿架了一把打伞,摆上一张躺椅,懒在上面晒太阳。
他晃了下脚丫子,想起半天没见的霍延,问背后的保镖,“霍先生呢?”
保镖说,“老板带人去南面的礁石滩了。”
搬来别墅酒店的路上,霍延接到了一通电话,潜水队向他请示是否继续进行搜寻和勘察工作。
哎,大佬大佬,你要找金钥匙其实就是我啊。
方灼拍拍屁股站起来,回里面换了件衣服,准备去找霍延,刚走出房间,就听见门铃响。
保镖去开门,不等外面的人还没开口,就硬邦邦的送上一句,“他没空。”
冬冬垂着眼,看着自己的脚尖,固执的不肯离开,“我知道他在,我就想跟他说句话。”
方灼理着衬衣衣领走近,见保镖堵在门口,“怎么了?”
冬冬立刻把脑袋探出来,“林海洋,是我。”
方灼,“……”
他眉头皱了皱,在心里问,“三哥,这人没问题吧,怎么我走哪儿人都能看见他。”
233,“无可奉告。”
这看似什么都没透露,实际上透露了不少,因为系统只有对关键剧情闭口不谈。
所以眼前这个人,应该跟剧情有关。
扒皮魔行踪不定,谁都不知道,你所面对的那张脸,会不会是一张人皮面具。
方灼不打算把人请进来,站在门口问,“你有事吗?”
冬冬点点头,无辜又无害的样子,“我……”
“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你好像把我拉黑了,是按错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