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在他家诸小姐的几个耳光下,回过神来。
一回神,望着自己光裸的上半身,以及坐在床上,只能用被子遮挡风景的千初蕊,眉头狠狠皱了起来。
他刚才不是喝多了酒,要去上厕所解决吗?
怎么一醒来,就和千初蕊共处一室?
他是挺喜欢这个乖巧又懂事的女人,床上无论什么姿|势,或者是要求,都能满足他,但这并不代表,她在他的心里,可以和眼前这位发妻相提并论。
不是他深爱着她,而是惧怕诸小姐背后的娘家。
想当初,他能从一个无名小卒,一步步爬到今天这个位置,少不了的是诸家提供的帮助,如果没有那些钱,他赵天福现在,说不定还在为自己的一日三餐烦恼。
“赵天福,你可真是有本事啊,偷吃偷到居然有人给我发消息,特意提醒我!”
阴阳怪气的说着,怒气冲冲的诸小姐,扬手又是一巴掌,甩在赵天福的脸上。
那一巴掌,她用了十分的力,再加上她这满身的肥肉,可以想象,那一巴掌落在脸上,是有多么的疼。
被她扇得脸偏向一边,赵天福心里震怒不已,却又不敢表现出来,他现在什么都不怕,唯一怕的就是,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会被眼前的这个女人给收走。
不管是婚前财产,还是婚后财产,基本上都是诸家出的钱,和他赵天福没关系。
都说怕什么来什么,扇了赵天福一巴掌后,气得快死的诸小姐,从她随身携带的包里,掏出一份早就准备好的离婚协议,手一扬,扔在赵天福的面前。
“签字吧,赵天福,老娘和你过不下去了。”
望着就在他眼前的离婚协议,赵天福感觉天都快塌了下来,强烈的危机感席卷而来,身体发抖、牙齿打颤,让他根本就不能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而当他的视线,落在呆坐在床上的千初蕊身上时,像是孤独行走在沙漠里的旅人,终于找到了同伴。
手一扬,指着脸上红潮仍未完全褪去的千初蕊,恶狠狠的道,“老婆,不关我的事啊,自始至终,全都是她勾|引我,我只是犯了全天下的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千初蕊没想到,这个丑不拉几的男人,居然会倒打一耙,倏地笑了一下。
被赵天福指责,是她先勾|引他吗?
很好。
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拢了拢披散在肩头的头发,哪怕左右两边脸颊,肿得老高,可那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风情万种,还是让诸小姐如同吃了苍蝇般难受。
她知道自己长得不漂亮,若不是家里前几年突然走了运,赚了不少钱,可能连赵天福都不会愿意入赘。
可即便是如此,她还是有自己的骄傲。
和赵天福夫妻几年,对他刚才所说的话,她是一句话不信。
如果眼前的这位女人,可以拿出什么证据,她是不会为难她的。
深吸一口气,盛怒中的诸小姐,试图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像刚才那般激动,“千小姐是吧?看你刚才的反应,应该是有什么东西要给我看,不知是什么东西?”
此番话一出,倒是让千初蕊有些惊讶。
毕竟,刚才诸小姐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就是毫无半点智商可言的行为。
在发现自己的丈夫出轨后大喊大叫,像是个泼妇一样,只会让旁人觉得你丈夫的选择,是正确的。
最正确的做法是,冷静甩他几巴掌,再潇洒利落的让他净身出户。
尽管,对于她而言,那就像是一个遥不可及的梦。
从她被千家放弃,亲自送到赵天福床上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已经毁了,之所以会想要害霍瑾懿,不是因为其他,而是想要看一看,那个清风霁月般的男人,当他得知自己深爱的女人,可能和其他男人发生什么事之后,还会不会像从前那般深爱着她?
应该是不可能的吧。
这个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深沉的爱呢?
自嘲勾唇一笑,在诸小姐又出声催促后,千初蕊把前几次的视频录像,打开给诸小姐看。
并且,无比贴心的,把几份录像,以文件的形式发给她。
诸小姐脸色铁青的看完,看向赵天福的眼神里,更是多了从前从未有过的鄙夷。
她怎么也想象不到,那个和她同床共枕多年的老公,竟然是这么个玩意儿,敢做不敢当,真是可笑!
赵天福没想过,千初蕊那个女人那里,居然真的有视频,一时间面如死灰。
“千初蕊!你可真贱,被老子上的时候很舒服吗?居然还把它给录下来,你怎么这么贱啊!”
赵天福辱骂她的声音,在这方小小的天地里,很快传了出去。
有些人听到,这位不是自愿当三的女人,居然有这方面的爱好时,一时间竟是不知该说些什么。
只不过那看向她的眼神里,又多了些厌恶的意味。
她们都是诸小姐的朋友,家里差不多和她是一样的情况,暴发户出身,她们从小到大也没受过什么良好的教导,所以才会养成悍妇一样的性格。
可这位千初蕊千小姐,明显看起来不太一样。
哪怕顶着两边肿成猪头的脸,随随便便撩几下头发,也是难掩的万种风情。
一时间,几位已婚的太太,心里拉响了警铃。
她们的想法,千初蕊不清楚,当然也不太想知道,她刚才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自保。
现在千家不管她,她也没几个朋友,可以说混得很失败,只求她刚才给诸小姐的视频,可以让她身后的诸家,不至于对她赶尽杀绝。
任由赵天福辱骂千初蕊,差不多了,诸小姐这才给随性的保镖,使了个眼色,让他们把人给带回去,就算是离婚,也算得上是是家丑,家丑怎么可以外扬?
看着保镖们把面如死灰的赵天福给带走,诸小姐是最后一个离开房间的,快要把门关上时,视线落在那怔怔坐在床上,不知在思考着什么的女人,终是有些无奈,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