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我又惹你生气了?”赵楚歌惴惴不安地问。
“没有,我有什么生气的地方。”陆笙平现在觉得自己可能也要疯,有时候也会有莫名其妙的情绪。
“乖,去休息吧,吃不吃水果?”陆笙平手里切着黄瓜,刀功利落得不到一分钟就切好了。
“乖,宝贝儿,听话。”陆笙平放下刀把他抱起来放到客厅的沙发上,和他额头相抵,“宝贝儿,别想太多,我没有不开心,也没生气,你好好的我就好,知道么?”
赵楚歌点点头,不说话,搂着陆笙平的脖子迫使他不得不蹲下来。
“你,你要是不喜欢我了,你就和我说,我不纠缠你。”赵楚歌眼角通红,仿佛随时要哭出来。
这种话他说过不止一遍,好像之前浓情蜜意主动勾引陆笙平的不是他。
陆笙平双眼紧紧盯着他,眼神阴鸷,薄唇紧抿,这是他发怒的前兆,赵楚歌知道。被他看得害怕,赵楚歌半闭着眼睛,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陆笙平掐住赵楚歌的下巴,脸色不善,语气温柔又危险,他说:“我说过了,赵楚歌,只要我活着,你就是我的人,所以,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类似的话。”
赵楚歌被迫昂着头,眼神躲闪,睫毛微颤,心里一阵紧张,同时头也有些疼。他的手抓紧了沙发边缘,他在发抖,全身都在颤抖。
“我脾气不好,一直不好,因为是你,所以我才有耐心,所以别挑战我。”陆笙平手上用了力气,赵楚歌被掐得很疼,感觉下巴要被捏碎。
陆笙平在他嘴唇上亲了一口,把他的嘴唇都咬出血了。吮吸了一口他的血,两人的唇瓣上都带着血,陆笙平伸出舌尖舔了舔,那样子,性.感又迷人,就像草原上的捕猎者,危险极了。
“别挑战我的耐心,懂吗?”
“你做什么我都纵容你,除了你离开我这件事。”
“你要是敢走,我就敢把你的腿打断,关起来,只见我一个人。”
“我不允许你离开,你要是不听话,我就只能采取非常手段。”
“你懂吗,赵楚歌,别总惹我。”
赵楚歌觉得自己就像海面上的一块浮木,漂泊不定,哪里都不是他该停留的地方,可是他遇见了陆笙平。
不,应该说是,重新遇到了陆笙平。
他把头深埋进陆笙平的怀里,哽咽着说:“陆笙平,我难受,我害怕。”
眼泪沾湿了胸口,陆笙平轻抚着他的后背,一句安慰的话都说不出口,他爱赵楚歌,同时占有欲强烈的令人害怕。
就像野兽圈领地一样,赵楚歌是他的私有物品,除了他,谁都不能碰这个宝贝一下。有人敢碰,就要付出代价。
赵楚歌哭够了,也睡着了。陆笙平抱起他送回卧室,像以往一样,从额头亲到嘴唇,就像对待什么稀世珍宝。
“我这么爱你,你可千万别逼我,逼我做出什么对你不好的事。”
陆笙平轻轻地说,像是说给赵楚歌听,更像是说给自己听。
第50章不敢
赵楚歌那天在酒店附近看到的眼熟的人,资料很快就被送来了,他手底下的人,办事效率也不差。
男人叫纪华,三十五岁,在赵家人手底下干了十年,是赵斯余的心腹,家里三口人,一个奶奶和一个弟弟,弟弟十几年前因为开车撞人进了监狱。剩下的就是一些没什么用的祖宗十八代的资料。
赵楚歌一开始就觉得这人眼熟,现在他终于找到了原因,那些他不愿意想起来的东西,好像破土而出,不顾主人的意愿,强迫他,必须想起来。
纪华的弟弟是赵研宇和他后来爱人的肇事司机,赵楚歌之所以想不起来,是因为他亲眼目睹了那场车祸,那场血淋淋的惨不忍睹的,亲生父亲的死亡现场。
人的大脑有时候会选择性记忆,很明显,才十二三岁的赵楚歌选择了忘记那段让他痛苦难堪的画面,包括那个司机的样子,一同被封印在脑海深处。
赵研宇的那场车祸极为严重,当时还挺轰动一时。
出车祸的时候赵楚歌刚刚和他们分离,他看着赵研宇笑的灿烂的那张脸,想了想,觉得自己果然是累赘。
赵研宇把他送回赵斯余这里也情有可原,谁让他就是个拖油瓶。
记忆一旦重新回炉,有些东西就不是他能控制得了的,比如车子反复碾压赵研宇和那个男人的一幕,明明是有救的,可是车子来回的碾压了很多遍。
马路上车流汹涌,赵楚歌在马路的另一边,除了不断往外流淌的鲜血和来回滚动的车轮,什么也看不到,也什么都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