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晚晚脑袋轰然炸开,心里却甜得要死。
他甘冽清甜的酒后余香在她唇舌间萦绕,让她如此迷恋心醉。
两人难舍难分,最后,她被他边推边吻,一起滚到了沙发上。
对上他迷离幽深的凤眸,她心跳如鼓。
他松开她,深深的看了她几秒后,再次堵住她的唇。
窗纱浮动,夜色如水。
沙发上的鸳鸯,抵死相缠。
一个小时后。
龙晚晚将小脑袋埋首在龙君御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把玩着他的淡淡胡渣,她满足的闭上眼睛。
“累了?”
他嗓音暗哑,如夜色中低鸣的琴弦。
“嗯。”龙晚晚内心腹诽,不但累,还痛。
她能感觉到,在情事方面,君御还没有什么经验。
她想起苏凉的话,苏凉说,这方面也是需要多多磨合的,磨合好了,才能体验到它的美妙之处。
“君御,你喝了很多酒吗?”
“嗯。”男人将手指插进她的黑发里,若有似无的轻抚着。
龙晚晚抬头看他,“为什么要喝酒?”
龙君御眸光一闪,“陪大哥。”
“大哥?他怎么了?心情不好么?”
“嗯。”男人淡淡道,“为情所伤。”
龙晚晚挑眉,“他如此洒脱豪爽之人,没想到也会被情所伤。”
“只有真心爱一个人,才会被轻易伤害。”龙君御意味深长道。
“君御,在我看来,只要互相信任,好好沟通,没什么是解决不了的,深爱中的两人,不应该心意相通吗?”
女孩眼眸纯澈,灼灼的凝着他。
龙君御心里一拧,一股热气在身体里直窜。
他一个翻身将女孩困在身下,薄唇靠近。
“君御,你不会又……唔……”
龙晚晚的唇再次被堵住。
许是感受到她的颤抖和紧绷,他低沉的嗓音落在她耳畔,“晚儿,放松点。”
“哦。”龙晚晚泯了泯唇,极致温柔的配合着他。
天色破晓时分,他才意犹未尽的抱着她入眠。
龙晚晚太累太困了,被他长臂圈着,不受控的睡着了。
迷迷糊糊间,她嘀咕道,“君御,你过一个小时叫醒我,我还要去医院看柳妈妈呢。”
龙君御长睫颤动,看着怀里脸色坨红的女孩,心事重重。
凌清歌说,十八岁那年,她将自己当做礼物,送到他的床上,这是真的吗?
他强迫自己不去想凌清歌说的那番话,也强迫自己冷静,不能被他的几句话给误导了。
可是,看着娇软在怀,总是忍不住深想。
他错过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十年,这是他内心最大的遗憾。
明明很困,却因为心事太重,他久久不能入眠。
埋首,他忍不住在她眉宇间落下一个又一个吻。
龙晚晚睡了不到半个小时,突然惊醒。
“怎么了?”
她看向身边的男人,“君御,几点了?”
“八点半。”
知道她想做什么,他眉宇微沉,将她更紧的箍在怀里,“陪我睡会。”
“不行,我要去医院了,柳妈妈醒来看不见我,会失望的。”
龙晚晚作势要起身,可男人就是不肯松手。
她转眸瞪他,触到他猩红疲惫的眉眼,她心软下来,声音中带着撒娇的味道,“亲爱的,拜托拜托了,你放人家走嘛。”
“你走了,我会失望的。”他淡淡道。“我们来日方长嘛。可柳妈妈不一样。”龙晚晚决定好好和他谈谈,她双手捧着他的脸,美眸灼灼,认真道,“君御,你听我讲,这几天对柳妈妈来说是关键期,她养好身体
,各项指标正常后,便可以动手术了。
这抬手术决定她的生死,手术成功,再好生休养几个月,她就是正常人了,若手术失败,她……”
龙晚晚哽咽道,“我也许就永远见不到她了。所以君御,这些天我想好好陪在她身边,尽尽孝道,你支持我,好不好?”
龙君御眸光深深,“昨天,她说她的心愿是希望你和凌清歌在一起,结婚生子,你当时答应了,你……”“君御,你听见了啊?”龙晚晚撅着小嘴儿,表情无奈,“我当时是迫不得已嘛,我想的是先答应她,等她做完手术,身子恢复一些,我便向她说清楚,我和清歌绝无可能了
。”
见龙君御泯唇不语,龙晚晚紧张忐忑,“君御,你不信我吗?”
“不知道该不该信。”
过去的十年,他像个躲在暗处的偷窥者,亲眼见证她和凌清歌在一起的点点滴滴。他们手拉手在夕阳下漫步,他们一起逗弄卡特,他们一起看电影,分享同一杯爆米花,他们躺在绿油油的草坪上,一起仰望广袤的天空,他在打篮球,而她捧着矿泉水等
候在看台上,他们一起参加宴会,在金碧辉煌的大厅里,他执着她的手,跳着优美的华尔兹。
这些都是他能看见的,还有那些在凌公馆里,他看不见的温暖画面呢?
“晚儿,我以为这一生不会嫉妒羡慕任何男人,可凌清歌,却是个意外。”
他做梦都想,她的少女时光里,能陪在她身边的人,是他!
见他神情黯然,龙晚晚心口大痛。
她急急道,“君御,你不用羡慕嫉妒他,我一直以为我对清歌的感情是爱,因为除了他,我从没接触过别的男人,我分不清亲情,爱情。
可自从和你在一起后,我才知道,原来,真正爱一个人的感觉是这样的。
我经常梦见你,梦见你在冰湖里救我的场景,每次梦醒后,我便告诉自己,清歌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和他在一起很开心,余生,就这样和他一起度过吧。
重生后,知道是你救了我,我才恍然大悟,其实这些年我心里爱的,一直一直都是在冰湖里初见时的你,你明白吗?”
龙君御心口震荡,身体里撺过温暖的暖流。
那感觉,像是冰雪消融后的春暖花开,他发誓,她的这番告白,是他最强有力的镇心丸。“君御,你还不信呀?”龙晚晚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指了指肩膀,“你看,这是我为你挡子弹时,流弹所伤留下的疤痕,君御,我为你可以连命都不要,你还怀疑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