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缺乏现代化机械,连火药都还没有的时代,山洞拓宽的进展极其缓慢,尽管在孙灿烂的一再提醒和杨延保的督促下,做了不少安全保护工作,可是在整个工程中,时不时还会发现坍塌和人员受伤的事故。
五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山洞的拓宽工程也不过只进行了十分之一,眼看杨乐儿的婚期就要到来,她给杨乐儿准备的一些嫁妆大多都在山谷内,山洞没能拓宽,这些东西还真的难以从山谷中转运出去,这让孙灿烂十分着急和烦躁。
每次进空间除了泡个空间池水澡,连空间蜂场的发展也几乎没有了多少兴趣,山洞拓宽工程不能完成,山谷与外界的物资转运无法畅通,就算她空间里的蜂产品再多也是枉然。
从山洞开始拓宽以来,孙灿烂只要有空就会进空间翻阅书籍。
无数次地翻阅空间书房内的书籍,只希望能够从中找到火药的配方,却总是不能如愿。
这天孙灿烂回到靠山屯的临时居住地,当夜幕以后,再次迫不及待地带着杨延保进了空间,处理完空间内的事务,匆匆泡了个空间澡,再次进了书房。
杨延保早已发现了孙灿烂的异常,可是孙灿烂不说他也没问,只希望孙灿烂自己能够从烦躁中解脱出来,可是现在孙灿烂连一直十分重视的泡澡都敷衍了事,这可就不是什么好的兆头。
看着孙灿烂匆匆穿衣离开池边的背影,杨延保的目光中带上深思,可不能再让她如此下去,原本他们准备在山谷落脚,无法就是想过上悠闲自在的生活,可是如今为了拓宽进出山谷的通道,孙灿烂已经失去了冷静和平时的悠闲。
每次进了空间孙灿烂就大量地翻阅书籍,虽然杨延保一直忍着不问,他不问并不表示他不关心。
一次两次就算了,随着拓宽工程的不顺利,如今次数越来越多,孙灿烂的情绪越来越烦躁,杨延保感同身受,她求而不得的烦躁和郁闷,到底让他看不下去了。
杨延保知道山洞不能完全拓宽,别说是孙灿烂那空间内的蜂产品,就算山谷内原本的产出也无法送出去,这大半年来,山谷里已经积累了不少包括蜂产品在内的物资。
虽然他们都不差钱,可是由于山谷内的蜂产品无法转运,山谷外的蜂场首先得保证提供给皇宫,所以无论是段家的药房,还是孙灿烂自己的商铺或者是作坊护理院,所需的蜂产品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不过如今也只是紧张罢了,并没到断供地步,没理由让孙灿烂为了这事愁得茶饭不思。
看看这间书房到处都是书,翻开的合着的零乱无章地散落在地上桌上,再看看孙灿烂一会翻翻这本,应该是没有找到她需要的内容,有些气恼民将书丢在一边,然后又拿起另外一本,同样翻着看了看,又丢在一边,连杨延保进书房都没给他一个眼神。
不行,绝对不能再让她这样下去,不管是什么原因,今日必须阻止她,让她放松下来。
当孙灿烂又一次将手上的书丢开,然后苦恼地抓住自己的长发一阵乱扯的时候,杨延保终于再也看不下去了,从背后抱住孙灿烂的纤腰,有些不悦地说道:“山花,你到底在寻找什么?”
“我……我想加快山洞的进度,可是这样人工开挖,既慢又不安全。要是有炸药就好了……”孙灿烂顺势偎依在杨延保的怀里,闷闷不乐地说道。
“炸药?这是什么样的东西?”对于孙灿烂时不时冒出的新名词,杨延保如今已经很淡定了,要是以前他还不一定会问,但今日孙灿烂明显情绪十分不好,因此还是顺着孙灿烂的话问上一句。
该如何形容呢?这个时空虽然也有烟花爆竹,可是数量很少,一般的人家需要爆竹的时候,基本上还处于点燃竹节的原始阶段。
虽然孙灿烂极想弄到炸药的配方,可是真要弄出来,只怕有违天道,因此被杨延保如此一问,倒不知该如何回答了。
历史应该顺应时代的变迁,而不能因为自己的随性而改变,否则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孙灿烂自己都没法预料。
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孙灿烂只是幽幽地说道:“那是一种极其危险的东西,杀伤力极大。若弄得不好,有可能毁掉整座山谷。”
杨延保听孙灿烂如此一说,心里顿时一惊,毁掉整座山谷,这样的东西实在太危险了,无论如何不能坐视这小女人如此胆大妄为。
“山花,我情愿我们只能偶尔来一次山谷,我情愿这里的所有产品都无法弄出去,你可千万不可弄那么危险的东西。
何况如今只是进度慢些,已经极少再有人员受伤,就算一年不通,我们还可以两年,三年,甚至十年八年……我们的日子还长着呢!”杨延保紧紧地搂着孙灿烂,生怕松了手,孙灿烂又会去弄那个危险之极的所谓炸药。
孙灿烂能够感觉到杨延保的紧张情绪,心里感到既温暖又安慰,有夫如此还有何求,就算山洞永远无法与外界相通,只算空间里的蜂产品无法弄到现实中,那又如何?
何况退一步而言,如今她在临溪镇、杨集镇还有山岗镇甚至靠山屯都建立了蜂场,如今市面上的蜂产品的供应紧张问题已经有所缓解,空间的蜂产品虽然无法大量弄出来,少量出来还是能够不动声色。
那么自己又何必失了本心呢?真是又活回去了,孙灿烂在心里啜了自己一口,后脑在杨延保的怀里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失了分寸,以后再也不会了,一切都听你的。”
“好,你可得说到做到,走,我们出去转转,咱们可是很久没在空间里转悠了。”杨延保将孙灿烂的身子转过来与自己面对面,宠溺地轻轻掐了掐她的俏鼻,然后拉起孙灿烂的手,将她带离了书房。
杨延保如今已经可以十分自如地骑着电动助力车带上孙灿烂在空间内驰骋,两人共骑一车巡视了整个空间,然后在池边的躺椅上坐下来,机器人孙灿烂的吩咐送来了香气扑鼻的香茗和酥软可口的点心。
困扰孙灿烂几个月这久的山洞拓宽工程进展的问题,令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如此悠闲地坐在池边享受,如今将那困扰于心的问题和苦恼彻底抛开,与心爱的人静静地坐在阳光下享受和煦的清风,呼吸着带着花香的空气,孙灿烂感到惬意极了,原本烦躁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惬意地享受了大约有一刻钟,孙灿烂突然想起杨乐儿的婚期就在一个月后,侧头看了眼正慵懒地躲在躺椅上晒着曝光的杨延保说道:“还有一个月乐儿就要成亲了,可是我要送给乐儿的东西都在山谷里,早知道山洞拓宽的工程进展如此缓慢,我就不该将将东西准备在山谷内。你说现在可如何是好?”
虽然她已经将京城护理院股份转到了杨乐儿的名下,但是她还是希望能够去京城参加杨乐儿的婚礼,所以自从山谷内开始动工以来,孙灿烂陆续为杨乐儿准备了一些特殊的礼物。
“祖父来了信,让咱们还是别回京城,乐儿那里我们再准备些其他的东西送过去就是了。你的心意乐儿心里明白,只要咱们过得好,就算咱们不回去,乐儿心里也是开心的。”杨延保伸出长臂将孙灿烂捞到自己的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孙灿烂的长发。
孙灿烂的长发十分柔顺,尤如绸缎一般丝滑,抚摸她的长发,是杨延保成亲后最喜欢做的事情。
这样也行吗?可是……
孙灿烂想到只有山谷内才有的鲜花和水果,用这些鲜花提炼的精油,用这些水果酿制的果酒,唉……
在心里长叹了口气,孙灿烂无意识地伸手在杨延保的胸膛上来回画着,幽幽地说了一句:“其实我想天赐了……”
孙灿烂的手不知何故,一直在杨延保胸膛上那两个凸起上把揉捏把玩着,虽然她只是一个无意识的动作,却令杨延保的心火噌噌直冒。
他是个正常的男人好不好,这样把玩他敏感点之一,真的好吗?
杨延保正想一个翻身将孙灿烂压在身下,可是孙灿烂这幽幽的一句“我想天赐了”,将杨延保所有的旖念给打消了许多。
虽说回临溪县生活,特别是到山谷内过无忧无虑的生活是孙灿烂心之所向,不过若不是为了杨家,依了孙灿烂是绝对不会如此匆忙离开京城,至少会等到孙天赐大比并成亲以后才会离开京城。
若不是为了他,孙灿烂又何需避嫌,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如今却只能随着他窝居在这一方小小的天地。
杨延保的心里顿时涌起深深的内疚,抓住孙灿烂在他胸膛上点火的小手放在自己的嘴边,张开嘴用牙齿轻轻地啃咬她的小手,无声地表达着自己内心深处的歉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