煕取了杯盏,往曲水边而去。
察觉到有人靠近的脚步声,白莲教一众教徒露出了然的神色。
“教主,她来了。”有手下对着江白年道。
江白年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挥手对着那些人道,“你们先隐蔽起来。”
“教主,我们已经培养了她的替身,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将其给带走呢?”那人疑惑不解。
这会如煕正落单,可是将她给绑走的好机会,到时候,皇室少不了营救,那个时候他们将培养好的替身换上不就结了。
江白年冷嗤道:“看样子,你很懂这些事情啊,要不,本教主这个位置就让你来坐好了。”
那人连忙惶恐道,“属下不敢。”
他哪里有这等本事,能够取江白年而代之呢。
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想过坐上江白年教主的位置,可是没有一个人能有他的本事,只有他,才能带领一众教徒推翻谢氏王朝的统治,迎来他们翻身做主的春天。
“那你就闭嘴,本教主的决定,还轮不到你们来质疑。”江白年冷声道。
如何对待如煕,他心中自有成算,这些榆木脑袋哪里能懂呢?
且不说杨倩还没有完全达到以假乱真的火候,就算达到了,她的价值也不如现在这个高。
一众人退了下去,只留下江白年独立岸边,等待着如煕的到来。
“如煕,方才见到你和人在玩游戏,怎么现在是输了吗?”江白年的目光落到如煕手中的杯盏上,和她热络得打着招呼。
如煕笑道:“是啊,要不然也不会来这带水回去了。”
只是,她和这人熟吗?先前可是一句话都没有说上。
“不知道你是哪家的公子,宴席上人太多,我一时没有认全。”
江白年笑笑,“也怪我这张脸太没有辨识度了,不过我家的老爷子倒是十分喜欢你,特别喜欢你做的桃花糕。”
“原来你姓周啊。”如煕恍然大悟,今日待她最热络的就是周家的老爷子了。
江白年淡笑着反驳,“我家老爷子比较内敛,不及周老爷子爽朗。”
“敢问您贵姓啊?”如煕试探着问,今日尝过那桃花点心的人有许多,只不过除了周老爷子,别的也没有怎么和她接触,是以她也记不大清了。
江白年并没有打算隐瞒自己的姓氏,“免贵姓江。”
“江公子啊,”如煕回忆了一遍,今日来的宾客中有姓江的吗?“你看你都知道我的名字了,我却对你除了姓氏之外一无所知,这是不是有点不太公平了啊?”
“你若是感兴趣的话,日后自然会知道我的名字的。”
“还弄什么神秘。”如煕忍不住小声嘀咕。
江白年听在耳中,摇头失笑,他并非是想隐瞒自己的姓名,而是怕自己说出来之后,她会吓得立马跑掉。
“对了如煕,我很喜欢你先前弹的那曲流水,只不过,曲是好曲,琴就差了一点。”
“这一时之间也准备不到什么好琴啊,我倒是有一把焦尾,只可惜并没有随身携带。”那把焦尾还是谢清淮所赠,绝世名琴,远非凡俗之物可比。
江白年摇头,“焦尾固然是名琴,可是奏你那曲流水也不是最佳之选。”
“那江公子认为,何琴可以当得?”
江白年缓缓从口中吐出几个字,“飞瀑连珠。”
飞瀑连珠!他是如何得知这个名字的?
如煕感觉自己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望向自己面前风度翩翩的男子,质问,“你到底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