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野,是不是很难看?”她伏在我耳边低声问道。
“什么?你说伤痕?……不难看,一点也不难看。”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那道伤痕印在她嫩白的后背上确实触目惊心,但奇怪的是,我并没有觉得丑陋或者狰狞,赤红的纹路反倒有一种妖异的鲜艳感。当我看见这道鞭痕,不知为什么在痛惜中却有几分冲动,似乎yu望也受到了某种刺激。但这种感觉,我没有办法说出来。
“你骗我,一定难看死了。”紫英姐突然无声的哭了起来。我只听见她在我耳边轻轻的抽泣,身体也随着这抽泣在微微的耸动。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早不哭晚不哭偏偏在这个时候因为这句话而哭。平日的紫英姐,一向温柔大方,待人接物都给人一种稳重成熟的感觉,可是别人大概万万想不到,她在我面前居然成了一个爱哭的小女孩,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在我怀中哭泣已经是第三次了。
“我没骗你,真的。你太漂亮了,简直是完美。身上这道伤痕,是老天爷不让你过于完美,……如果你还不满意,你要世上那些长的难看的女子怎么办?”我尽量搜索着能想到的话语来安慰她。紫英姐在我怀里哭也就罢了,可是她上身未着寸缕,随着她哭泣的身体耸动,隔着我薄薄的衣衫,我只感到那是一波波温柔的侵略,让我喉咙发干。现在是九月末,天还很热,可怜我只穿了一件单衫!
我知道我在这个时候很不应该胡思乱想,好歹我也是个修行人,好歹我也经历过青冥镜中的色欲天劫。可我还是有了冲动的反应,这身体上的冲动来的悄然而强烈。我出汗了!心里有一种罪恶感,觉得自己不应该在这个时候有这样反应,假如紫英姐此时低头看的话,会发现我的两腿之间的外裤已经被一根硬物高高的顶起来了。
紫英姐听见我的安慰,稍稍止住了哭声,又问道:“你真是这么想的?那你不会嫌弃姐姐吗?”
嫌弃她?这话从何说起!连她是个妖物我都不会在乎,何况这一道红色的鞭痕。我赶紧解释道:“不要胡思乱想,我怎么会嫌弃你呢?”
“永远都不会吗?”紫英姐似乎还是不放心,又追问了一句。
“当然永远都不会……”
紫英姐听见我回答,终于停止了抽泣。但她却并没有起身,而是双手一紧,整个身体都毫无保留的投入到我的怀中。我差点没有叫出声来,因为这下麻烦大了,她不偏不巧正好坐在我的命根子上!我的下体本来就已热胀的狼狈不堪,让她这么一接触,我尴尬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紫英姐显然感觉到了,她的身体也突然僵了一下,也就是半秒钟,随即又放松下来。“小野,你喜欢姐姐吗?……不要说话,如果喜欢的话就抱紧我……我知道你在想我……抱紧我。”她的语气突然变了,低低的、绵绵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
我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我对紫英姐并没有非份之想!然而我对她真的没有过非份之想吗?那为什么我曾在青冥镜的色欲天劫中还会看见她?这说明在我内心深处还是有的!在这一刻,我也有点情意迷离了。也许这不能怪我,换成另一个人在如此情景下yu望也是无法抑制的。我不是不想推开她,可是双手本能的将这个柔滑的身体抱的更紧。
“小野,今天下午你吻过我……现在没有别人,你再吻我一次好吗?”紫英姐的呼吸不再是哭泣而成了喘息,带着温热的体香扑在我的耳根。是的,既然已经吻过她一次,为什么不能再来一次呢?我低下头,嘴唇向那热息的来源去寻找,这一吻下去,接下来应该发生的事情恐怕所有人都可以想像的到,我的理智也阻止不了!
可是接下来发生的事,并非想所有人想像的那样顺水推舟。如果不是门外传来了敲门声,我双臂轻轻用力就会把她压倒在那张柔软的大床上,我心里很清楚,她不仅不会反抗,而只会柔情的迎承。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有人很用力的砰砰敲门。
如果仅仅是敲门也就算了,不管是收电费的还是搞推销的我们都可以不去理会,但是这个人一边敲门还在一边大声的在喊:“石野!老板娘!快开门,我知道你们两个在里面……”这是风君子的声音。
风君子偏偏在这个时候大煞风景!我长出了一口气,不知道心情是轻松还是遗憾。紫英姐在我怀中也叹了一口气,在我胸前推了一把:“等会开门,我先穿好衣服……”
“你们俩个人的耳朵都不太好用吗?开个门怎么这么长时间!”风君子走进来的时候,语气中还带着三分不满。他可真是神出鬼没,似乎早知道今天宣花居士和七心童子要到面馆来找紫英姐,他自己提前躲出去了,却招了一个稀奇石怪的老和尚来帮忙。而现在,又在这个紧要关头敲开了紫英姐的家门。
“风君子,什么事这么急?你都快把门敲破了!”我问道。
风君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刚刚整理好衣服头发从屋里走出来的紫英姐。他指着紫英姐说道:“没什么事,我就是想告诉你一句话。”
“什么话?要急着告诉我。”紫英姐大概还在想刚才的事,红着脸没敢抬头。
风君子的表情也有点古怪,他盯着紫英姐看了半天,最后说了一句:“据我所知,石野的丹道修行还没有到达‘炉鼎封固’的境界,就差这一步,可要小心了!……石野,你说是不是?”
风君子从来没有告诉过我什么叫“炉鼎封固”,但他说我只差一步,我现在的四门十二重楼修行已经到达“还转”境界,下一步就是“金汤”。金汤顾名思义就是固若金汤,应该就是他所说的炉鼎封固了。我没多问,只是尴尬的点了点头,有点做了坏事被人抓的感觉,我也不敢肯定风君子知不知道刚才我和紫英姐在屋里做什么,但看他的表情一定猜到什么了。
紫英姐听了风君子的话,脸色一阵发红又一阵发白,不安的将双手扭在一起,小声答道:“我知道了。”听声音就像是蚊子在哼,看表情就像是被老师批评的小学生。
风君子:“知道了就好,你现在进屋回避一下,我有一句话要对石野说。”
紫英姐老老实实走进卧室关上门。我问风君子:“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
风君子:“今夜,状元桥见。有什么事夜里再说。”
“就是这个?”
风君子笑了:“就是这个。好了,我没事了,告辞!有什么事你们继续。”
风君子说完这句话就走了,来的快去的也快。听见他的关门声,紫英姐走了出来。我们两个人站在客厅里,气氛有点暧mei,互相之间的目光有点闪烁,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最后还是紫英姐打破了僵局:“小野,都是姐姐不好,我只想到我已经化为人身,应该可以……可是我没想到这样仍然会坏你的修行,你毕竟不是普通人!”
“紫英姐,话不能这么说,其实刚才都是我……”
她打断了我的话没有让我说下去,走过来伸出一只手指按住了我的嘴唇:“小野,你不要说了!我知道你喜欢我,不要着急,等你金丹大成之后,姐姐迟早是你的,一切都是你的。”说着话她的一双妙目含情,*无限的看着我。
我说什么好呢?难道让我说我不喜欢她吗?可是……老天爷!她是个妖精,真是个妖精!
……
“石野,你已经知道老板娘的来历了?”这天夜里,阴神出游,在状元桥下与风君子相见,他开口第一句话问的就是这个。
我点点头,答道:“我知道了,她亲口告诉我的,她是飞尽峰中修行五百年的妖物。”
风君子又道:“你对这个妖精很有情义啊?如果我没看错的话,她今天外衣里面贴身穿的是不是紫英衣?你送给她了?”
他知道了我也不隐瞒,点头道:“是的,我把紫英衣送给她了,她的名子就叫韩紫英。”
风君子:“送就送了,不要找没用的借口,如果我碰到一个人叫石如意,难道我也要把黑如意送给他?……她是个妖女,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和她混在一起对你并没有什么好处,你想明白了吗?”
“好处坏处我不知道,可我知道紫英姐不是坏人。”
风君子叹了一口气:“你难道就不想问问为什么吗?我明知道她是妖女,却没有阻止你和她接近?”
“你说为什么?”
风君子:“原因有三。第一,想当初是我领着你找上门的,是我要你去接近她的,当时我不知道她的来历,后来就算知道了,为人也不能出尔反尔。第二,你和她的关系,是你自找的,所有前因后果应该你自己去承担,我只能插手,却不能阻止。第三,最重要的一点,她虽然是妖物,可是这三年多并没有做错过一件事,后来我发现了她的来历去找过她,她没有说错一句话,我也不能把她怎么样。”
风君子终于承认他私下去找过紫英姐,其实那段对话我偷听到了,他当时的表现可不像现在说的这样一本正经,紫英姐一哭他就慌了,主动答应帮她想办法化为人身。我觉得风君子本来就不在乎紫英姐是不是妖精,就像他明知道柳依依是鬼一样,还是传了柳依依鬼修之道。他刚才说的这三个原因恐怕只是给自己找借口而已。我也不点破,而是改口问道:“风君子,看今天的事情,你早就知道终南派的人要来,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那个法澄大师又是怎么回事?”
风君子:“法澄的事以后再说,我和他之间自有约定。至于终南派的事,我倒想问问你,韩紫英和终南派七叶之间究竟怎么回事?我虽然知道一点,可也不是很清楚,老板娘一定告诉你了吧?”
我想了想,终南派要找麻烦,恐怕真正帮得上忙的只有风君子,于是也不隐瞒,将紫英姐告诉我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诉了风君子。风君子听完之后直眨眼,一边迷眼一边说道:“果然如此,和我猜的几乎一丝不差!我只是有一点没想到,那七心童子居然是个女的,脾气还那么怪。石野,你说她为什么一直要蒙着脸?”
“会不会她脸上有伤疤?”我突然想起了白天看见紫英姐身上的伤痕,不由自主的如此联想。
风君子:“很有可能!我猜这个女人一定长的又黑又丑,所以才蒙着脸不敢见人,对男人还有那么古怪的要求。一定是个又凶又难看的老处女,这种女人,往往心里都变态,才会想出用什么七情合击来考验男人,嗯,一定是这样!”
风君子在那里自言自语半天,我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情,忍不住打断他的话:“你先别管七心童子丑不丑,我想问你,现在我已经可以去见紫英姐,那我是不是也可以去看看咻咻和柳依依?”
“咻咻和柳依依?你想去看它们?可以倒是可以,可惜你现在见不着。”
“什么?为什么见不着?它们怎么了?”
风君子:“先说咻咻,它已经不在此地,我送它走了,让它另找名山大川去修行,未成气候之前不要回来。”
“为什么要送它走?”
风君子:“还不是因为它自己。现在天下都知道芜城出了只瑞兽,样子是一只红毛小狗。望天吼可是个宝贝,难免有人打它的主意,你觉得它还能在这里待下去吗?芜城这个地方不大,可是修行人聚集,咻咻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
“那它什么时候能回来?”说实话,听说咻咻走了,我心里很失落,我还真的很喜欢这条可爱的小狗。
风君子:“有缘自会相见,相见的时候你就知道了。你不必担心咻咻,它迟早会出现的。”
“那柳依依呢?她又是怎么回事?我见不到她?难道她已经不在山神庙吗?”
风君子:“她还在山神庙,可你现在去找她不会找到她。我教了她破妄之法,她现在已入妄境,什么时候能破妄而出,什么时候才能与你相见。”
“破妄之法?”
风君子:“对,就是破妄之法。你还记得世间三梦大法都是怎么说的吗?”
“世间三梦大法,有入梦、化梦、无梦三重境界。其中入梦大法又有入梦、辨梦、出梦、实境、明境、神境、破实、破虚、破妄等九层功法。你说的破妄就是入梦大法中的破妄吗?”
风君子点头道:“入梦大法修炼的是阴神。柳依依本身就是阴神元身,所以不必修炼那前八层功法,直接从破妄入手。我没有记错的话,你的入梦大法是不是也只差破妄这一层功法了?”
“是的,可是我迟迟不能更进一步,你也没有再教过我。”
风君子笑了:“从入梦到化梦,就是这么一层破妄功夫。这层功夫其实很简单,应该一点就透,可是从修行来讲,却凶险异常不得不小心,所以我迟迟没有教你。哪怕不是修行人而是个普通人,也可以试试这入梦大法,当个游戏玩玩也可以,但是到最后这一层破妄境界,却不是普通人可以轻易尝试的。而你是个修行人,要想不出问题的话,也最好还是到炉鼎封固的境界之后。”
“炉鼎封固?今天白天你说了,是不是就是金汤境界?”
风君子:“不错,这也是今天我要告诉你的。我教你丹道,并不是逼你出家,将来你想结婚生子也与我无关。但是,男女交欢有碍修行,搞的不好可能修为倒退,那就麻烦了。如果你想继续修行下去,那就忍一忍,等到金汤境界之后,至少那时你的境界不会退失,明白了?金汤的口诀与心法我都教过你了,不需要再多说了。”
“我明白了。我要到金汤境界才可以那什么……那时候你会教我破妄功法吗?”
风君子:“当然了,我一定会教你的。你到时候要入妄境中把柳依依带出来,否则她自己恐怕很难出来。”
“什么?你说柳依依自己出不来?什么意思?”
风君子:“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她全靠你了,所以你现在要好好修行,不要胡思乱想。只是……”
风君子欲言又止,我忍不住问道:“只是什么?”
风君子:“只是终南派的事情很麻烦,他们如果不罢手的话,你也不能安心修炼丹道,得想个办法把这些人赶走。”
“你说终南派还会再去找紫英姐?”
风君子:“今天法澄和尚已经出面了,七心斗法也输了。按照修行界的规矩,七心和七花不能再公然去找韩紫英闹事,除非终南派想和九林禅院做对。不过那个七心童子恐怕不会轻易罢手,一个心里变态的老处女,做事最难缠。如果我是七心,又知道你和韩紫英的关系,我就会对你下手,用你去和韩紫英作交换……得想个办法,对了,你会不会钓鱼?”
风君子在说七心,突然问我会不会钓鱼。我好气又好笑的答道:“钓鱼?不要忘了我是在江边长大的!撒网、下笼、投叉、摸鱼什么都会。”
风君子:“没必要这么复杂,就是最普通的钓鱼。你作鱼饵,我做渔翁。”
“你想钓什么?”
风君子一笑:“我要钓七心童子,其实我也想领教领教那什么七情合击,看看是不是传说中的那么厉害。”
……
我沿着句水河东岸缓步而行,一边欣赏着远处的山野与静静的流水。天气很好,风景也不错,更难得的是野外的空气新鲜无比,风中还带着草木的清香。看来没事的时候还是应该多出来走走,这种感觉比闹市中强多了。而我此时并不是出来散步的,而是当鱼饵出来钓鱼的。这个地方我和风君子想了很久,四周通常没有人,离市郊不远不近,而河堤挡住了远处的视线,如果七心童子想找我麻烦很可能会选择在这里。
我在河边走了半天,甚至还抓了两只螃蟹又放回水中,还是没有见到七心童子的身影。风君子会不会搞错了?七心童子根本就没打算来找我的麻烦?正在我这么想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一个人冷冷的说话声:“石野,石小真人!”
回头一看,几丈外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灰衣人,一副惨白的面孔毫无表情,背后背着个旅行包,正是七心童子。靠!风君子这个乌鸦嘴,果然让他说中了。
我站住了转身问道:“这不是终南派七心吗?你找我有什么事?我和你们终南派一向没有什么过结。”
七心童子没管我说什么,仍然冷冷的问道:“石小真人,我问你一句话,你是不是正一门守正掌门的弟子?”
没想到她问我这个,我摇头道:“那只是江湖传言,我和守正真人没有关系。”
七心童子:“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回头如果正一门问起来你可不要怪我无理。既然你与守正真人没有关系,那我今天出手也不算得罪正一门了!”说着话她从背后的包中抽出了那座七情钟。
坏了!她真要对我出手,而我现在空着手,怎么没想起来把青冥镜带在身上?样好歹还可以抵挡一阵。我又向四周看看,风君子哪去了?怎么这个紧要关头看不见他的人影?我赶紧摆手道:“七心道友,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我无冤无仇,为什么要斗法相逼?”
七心:“石小真人,今天对不起了。我是奉掌门之命也没有办法……既然不能再去找那个妖女,就只能来找你了。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我见你与那妖女关系非同一般,先出手将你留住,再交换那妖女去终南山见我师父。”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难道她那天看到我偷偷亲紫英姐了?还是听别人说了什么?听她的意思想拿我做人质,逼紫英姐去终南山。这么损的主意也能想得出来,难怪风君子会骂她变态老处女。可是骂她有什么用?风君子现在又不出现。眼见七情钟已经在她身前升起,呜呜旋转。怎么办?我还是先出手吧!
对于修行人之间的斗法我毫无经验,也不知道该怎么斗?在暑假训练营中,我有一次与赶匠切磋的经历,急切之间只能想到这个了。我一招手,河滩上一枚鸡蛋大小的石头凌空飞起,直击半空中的那座金钟。我没有御物去打七心,而是打向那座金钟,学的是七叶与终南门人斗法的经验,我记得七叶当时就是一鞭打中了七情钟,破了他们的法阵。
只见那石块飞向七情钟,到了三尺远的地方,七情钟突然在空中一转,钟口对着石子,没见有什么动静,那块鸡蛋大小的石头就突然无声的碎裂开来,化为细小的颗粒散落于地,脱离了我的神识控制。原来高人操纵法器相斗,威力如此厉害!我用一枚普通的石子居然靠近不了。
可我也只会这个了,一块石头不行就多来几块。我双手连挥,脚下河滩上有的是鹅卵石,接二连三如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向前飞去。我也管不了方向了,总之就是七心和七情钟所在的范围。
七心站在那里没有动,七情钟悬浮在她身前两米多远的地方,离地也有两、三米高,成一个倾斜的角度旋转,钟口正对着我的方向。当这些石子打到七情钟前三尺远的地方,无一例外成为碎屑一般的小颗粒散落开来,空气中不断传来轻微的“噗、噗……”之声。在七心身前,就像下了一场石屑之雨,可是这些落地的石屑没有一点能接近她的脚边。
大概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我觉得很累了,这种累不是身体累,而是神识疲惫。连续使用御物之法催动这么多石头飞空,我也不能坚持很长时间。见此方法对她无效,干脆就停了手,有点喘气的站在那里。
七心见我不动了,又冷冷说道:“嗯,你的修为还不错,可惜不是我的对手。何况你没有趁手的法器,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还是跟我走吧。”
说着话七心伸手一指空中的金钟,那金钟突然降到了她胸前的位置。她一曲手指,在虚空中就欲弹出。七心童子终于要出手了!我两次见她以七情钟与人斗法,这钟声的威力无比,看来我今天要倒霉了。
“铛”的一声金钟鸣响,吓得我一哆嗦。然而哆嗦之后却愣住了,我并没有感到心神震动,也没有感到七情浮躁,什么事都没有——这不过是一声普通的钟鸣而已!怎么回事?抬眼望去,那七心童子似乎也愣住了,正侧脸看向河堤之上。
靠!风君子终于出现了。只见河堤上站了一个人,是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打扮也是中学生的普通装束。他的脸上带着嬉笑,却看不清眼神,因为他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边变色镜。野外的阳光很足,正照在他的脸上,镜片的颜色很深。然而最吸引我目光的是,他手里拿了一个大号的弹弓!这把弹弓用钢丝扭成的支架,顶端系着一条粗皮筋,粗皮筋的正中还有一块橡胶皮,这橡胶是用来包住石子的。这玩意不是什么法器,就是当地小孩经常用来打鸟的弹弓!
风君子见七心看他,嬉皮笑脸的喊道:“小妹妹!我在这里打弹弓,我的小鸟飞了,我眼见着它钻到你那口金钟里去了,小鸟一进去就不肯出来了,你说怎么办?帮帮忙好不好?我们一起捉小鸟。”
七心带着面具,看不清表情。但是我看她的反应,一定是气的快疯了。只见她全身发抖,一跺脚,金钟发出破空之声,在空中转了个方向划了个弧线,正对河堤上的风君子。她口中喝道:“无耻淫贼!你找死!”
嗯?七心怎么骂风君子是淫贼?哦!我明白了!风君子刚才说的那一番话,听上去色情的暗示很明显,如果往歪处想可够下流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只见七心挥手弹指,金钟又发出“铛”的一声响。
奇怪的是,这一声响与刚才的那一声一样,没有丝毫威力。这下我看清楚了!就在七心欲弹指的那一瞬间,风君子突然一拉弹弓皮筋,打出一枚小石子。这一枚小石子正打在那口金钟上,力道不小,立刻碎成了粉末!同时金钟发出了铛的一声响,却是被弹弓打出来的声音。我刚才也用石子打金钟,然而石子却接近不了金钟,现在看风君子不用御物之法,仅仅用一张弹弓,却把金钟打响了!
七心气的身躯乱颤,看作动就和我刚才一样,连连挥手弹指,不断去催动金钟。而风君子这小子,估计从小就是个调皮捣蛋的家伙,弹弓打的又快又准!总是赶在七心欲弹指的同时打响金钟。这七情钟在空中铛、铛、铛一阵乱响,就像有人胡乱在敲一口铜锣。
七心和风君子这番相斗持续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七心也有点微微气喘,却总是奈何不得风君子。她突然一收手,不弹钟了,站在那里喊道:“你什么意思?这么做是不是太过无赖了!既然是高人,就面对面相斗好了!”
风君子从河堤上走了下来,笑道:“你说我无赖?我想了一整天,这可是破你金钟最好的法子!你不管我是怎么办到的,我的弹弓能打响你的金钟你就是输了。快把金钟收下来,我要进去摸一摸,看看小鸟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