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亦年以为听错再三确认后黎果果嘴里的确叫着他的名字。
性命攸关的时候黎果果叫的是他的名字,这是不是说明他是她,心里最重要的那个人?
宫亦年都没有多想,跳上车,这一路上,黎果果都紧紧的握着他的手不放开。
那一刻宫亦年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开心,黎果果心里其实慢慢的都是他。
急救用了几分钟,医生从急救室走出来,宫亦年立刻冲上去,“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
“急性胃炎,现在已经控制住,办住院手续吧。”
宫亦年拿着单据,缴费,回去时护士告诉他病人已经转移到病房。
单人病房内黎果果紧紧的闭着双眸躺在床上特别安静。
宫亦年脚步放缓的走到床边,牵起黎果果的手,眼底尽是温柔。
他没想到黎果果会在最难的时候想到他。
在他的印象里,他一直想融入她,她却觉得是在害她,之后他也就不管,反正就是给家里人钱而已。
他有的是钱,随便给。
最近黎果果的改变让他大跌眼镜,越来越喜欢她。
今天她病了第一个给他打电话,这点他很开心。
敲门声响起,宫亦年小心翼翼的打开门,张妈看着他,“先生回去吧,我在这里陪着。”
“不用。你先回去吧,做点好吃的补汤给她送过来。”
宫亦年想让黎果果一醒来看到的就是他。
张妈点了点头被送回去。
窗外晴空万里。
一夜无梦。
宫亦年趴在床边睡过去。
黎果果缓缓睁开眼睛,印入眼帘的是白色的屋顶,她环绕四周发现墙壁周围好像是医院。
她浮现出昨晚的画面。
在医院没错了。
她动了动手,发现很重,视线转移过去发现一个毛茸茸的东西,吓得她立刻把手抽回去。
这一抽把还在睡梦中的宫亦年吵醒,他迷糊嗯抬起头,看到黎果果坐起来笑着,“你醒了。”
他怎么会在这里?
转念一下,宫亦年是她的丈夫,在这里理所当然。
“你一直在这里?”黎果果疑惑的问着。
“嗯。”宫亦年起身给黎果果倒杯水,“大半夜给我打电话,我能不来?”
昨天她的确打了一个电话,仔细一想,那声音的确可以和宫亦年的声音对上。
怎么就给他打过去电话。
“没耽误你重要的事情吧。”
宫亦年脸色一下垮下,黎果果真的不知骚他为什么离开家里还是装不知道?
看在她生病时一直抓着他的手叫他的名字这次就饶恕她。
“没有。”
虽然宫亦年心里说不在乎,实际行动表现出来的确实不开心。
屋内陷入寂静,好像掉一根都可以听到声音一般。
黎果果想了想,她没说错话啊,也没有惹到宫亦年啊,也不知道摆个脸子给谁看。
就在氛围越来越不好时,房门被打开。
张妈提着保温食盒走进来,发现宫亦年和黎果果搁置一位,都不理对方就知道闹别扭,她关上门说:“今个我专门早起买了乌鸡汤,很补,夫人尝一口吧。”
“谁让你买的你给谁喝,反正我不喜欢别找我。”黎果果闭着眼睛,不屑一顾。
她才不稀罕宫亦年可怜的施舍,最后当做善良的筹码话柄。
宫亦年的脸色更加变得铁青,他深吸了一口气催眠的告诉自己,面前这个人这是病了,不和他一般见识。
他坐在窗边盯着黎果果,“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近期你总是在惹我?惹怒我后果你想一会一下吗?”
声音低沉,仿佛冬天医院寒冷。
黎果果不由打了一个哆嗦,惹怒宫亦年没有好果子吃她知道。
她以后离开还是要靠宫亦年签字,现在最好不要惹怒他。
她前思后想许久,皮笑肉不笑的转头,“哪里有?这是不习惯你突然对我这么好,让人狠心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抛弃一般。”
上一世在她脑海里翻涌,如果上辈子他多听她一句话,也不会那种结局。
黎果果说话时不自觉的代入上辈子的情感,语气中带着浓浓的卑微。
宫亦年的心狠狠的抽了一下,他们相处的确很少,也就近期多些。
如果想要让她小时这种想法,那就得好好的保护她,让他成为别人眼中的女王。
宫亦年接过张妈盛出来的鸡汤,亲自吹气,递到黎果果的面前。
黎果果一时间失神,相处这么久他还是第一次给他亲自喂食物。
她上前喝着。
一勺接着一勺,很快一碗就见底。
“医生叮嘱过不要吃油腻。”
“鸡汤也是油腻啊。”
话音未落就得到宫亦年一记冷眼,她做了一个拉住嘴的动作,不语。
宫亦年满意的看相张妈,“回去做点粥之类的,少食多餐。”
张妈离去。
她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先生和夫人如此恩爱。
黎果果和宫亦年在生病期间谁都不挑谁的毛病,暂时和解,直到七天后复查了一下,还算恢复不错,配了一些药,拿着离开。
别墅里。
黎果果躺在床上发麻,又加上有些渴,她捂着肚子坐电梯下楼,她听到厨房里传来张妈的大喊大叫,“不是放这个,错了错了……”
她忍不住靠近从缝隙看过去,宫亦年穿着围裙地上跳着。
一句话就可以一番一个商业帝国的人才竟然在这里做菜。
传出去不一定有人相信。
黎果果心满意足的看着厨房,和上辈子简直是天差地别。突然她想起她的初衷,要离开宫亦年不和他在一起。
可她现在却满心欢喜的都在宫亦年的身上忘却上辈子他做的孽?!那可是她的孩子啊!
她立即恢复心情,大步离开厨房门口。
宫亦年满心欢喜的做出了一道不知道上面的菜放在桌子上叫黎果果,她却已身体不舒服退掉这次的试吃环境。
那满心欢喜瞬间付之东流。
宫亦年挎着脸下口,看着桌子上那盘东西拿着就丢进垃圾桶。
“这是……”
“又丑又难吃,留着没用。”就在此时,宫亦年的电话响起,是秘书。
“宫总,这次真的不能再退了,他可是拿着百分百谈合作,就差您这块。”
宫亦年望了一眼黎果果那间紧绷的房门,“给我发时间和地点,今天赴宴。”
“好。”
挂掉电话,宫亦年上楼洗漱干净路过黎果果房间时,停下几分钟的脚步,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