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你的哥哥吗?”治疗仓里的男人虽然紧闭着双眼,但仍然能看出他与众不同的优雅气质。
得到了黎越肯定地回答,星梦长叹一口气:“黎越,我知道关心则乱,可是....还是要注意身体。”
她拽起黎越的手,强行把她拉出了房间。
“好久没见人鱼他们了,我们去找他们玩玩。”星梦冲着远处的若金金使了个眼色,阿索斯默默地跟了过来。
海风轻轻吹起黎越的头发,她半天也没说一句话,也许自己是应当放松一下,毕竟看起来来之客的身体,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治好的,另外她也有私心,想问问人鱼有没有什么好的治疗方法。
人鱼正在终端上玩一个游戏,和几个队友叽叽喳喳吵个不停,侏儒的养鱼缸就只剩下了几个,那只气鼓鼓的胖刺豚,见到黎越,身体又缓慢地鼓了起来。
“咦,黎越,气色怎么这么差?这么魂不守舍,不会是恋爱了吧?”无视星梦不停地眨眼暗示,人鱼离开游戏,拍着尾巴游到黎越身边。
“没有,你别乱说,黎越找到了她的亲人,他中了一种奇怪的毒,怎么也治不好,她正发愁呢。”星梦赶紧解释。
“真得吗?”人鱼晃动火红色的长发,美丽的脸上露出半信半疑地神情。
“对,我想问问你知道有什么治疗方法吗?”黎越终于开口,她的声音有些许沙哑。
“要是在我的星系,这个问题应当很简单,但是在这里,我只认识你们几个人...”
“我倒是认识一个神医。”侏儒突然插嘴:“不过这个人的性格,着实有些怪异。”提起这个人,他接连摇了几下头。
“帮我联系他。”黎越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她神情有些激动:“赶紧邀请他到这里来。”
“这人的名声不太好。”侏儒犹疑地说:“和他打交道,可能会损害你的声誉。”
“只要能救回他,就算身败名裂,我也不怕。”
斩钉截铁的话语,把大家吓了一跳,人鱼与侏儒对视了一下,阿索斯紧锁眉头,每个人都若有所思地看着黎越。
“我们好不容易有时间聚在一起。”星梦赶紧说:“今天在这里大吃大喝一顿,放松一下心情,我们去准备食物,若金金,你去叫雅克过来。阿索斯,你陪星主休息一会。”
“星主,我帮你按摩一下。”见大家都消失了,阿索斯开始按摩黎越的肩膀,这次黎越并没有拒绝他。
“我最近的记忆,似乎有一些恢复。”阿索斯的声音像是一股清泉:“好像能想起一些以前的生活,以前我从来不做梦,最近总是能梦见一个云朵组成的星球,我骑着一只漂亮的异兽,白色的身体,头顶上有着银色的尖角。”
塔莎让她看过一个星球,深藏在云雾中间,会和雅克说得是同一个地方吗?
黎越思绪纷乱,最近所有精力都花在了来之客身上,本来计划去开拓更多的星球,结果进展十分缓慢。
“其实有时候,没有记忆挺好的。”阿索斯的手指纤细有力,黎越放松了许多:“没有记忆的时候,我心绪平静,只想让星主开心,有了记忆后,总是不由自主地想寻找出真实的身份,又担心记忆是被伪造的,不过那个星球真得好美。”
晚饭丰盛至极,大家都小心翼翼地说着各种笑话,试图让黎越开心一点。
“我给大家讲个笑话,”星梦开口说:“你们知道星球鄙视链吗?萨隆联邦一等星,牧野星,二等星.....”
看着大家担忧的目光,听着有些尴尬的笑话,不能再这样下去,至少不能让他们看出来,这些人现在都是依附于自己,还是让他们安心些比较好。
人鱼喝了不少酒,尾巴变成七彩的颜色,笑嘻嘻地唱着动听的歌曲,难以想象她的声音如此美妙动听,像最好的蜂蜜那样浓郁甜蜜,又像山间的流水清澈甘甜。
若金金似被歌声打动,他站起身,拉起星梦的手,带领她来到宽大的阳台上,在星光的沐浴下,缓缓起舞。
“星主,我们回去吧。”看到黎越黯然悲伤的神态,阿索斯贴心地说,雅克愣愣地望着大海,似乎歌声也勾起了他的往事。
清早起来,黎越又一次看到了阿索斯的金发,他像一只小猫,紧紧缩在床的角落中,眉头紧锁,神色恐惧,像是在做一个噩梦,眼角还沁出了几滴泪珠。
轻轻拍了几下阿索斯的后背,他却突然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抱住了黎越,虽然阿索斯身有残疾,但这种姿势,也实在是太亲密了。
“救救我,不要这样。”阿索斯不停地叫喊着,额头上渗出一层冷汗。
“阿索斯,醒醒。”提高声音,黎越看到阿索斯逐渐变红的脸庞,心中有些担忧,他脑中的芯片是否出了问题,看来要让雅克好好检查一下。
“星主。”阿索斯在黎越的呼唤下,睁开了眼睛,他马上放开了自己的手:“对不起,我做噩梦了,以后我能跟你睡在一起吗?要不我每天晚上头都好痛,在你身边就好很多。”
走出房间,正看到星梦一脸傻笑地站在门口,都没有注意到黎越的出现。
“看来昨天你过得很开心啊。”手在星梦眼前晃了几下,星梦才突然惊醒:“啊,黎越,我来找你,阿索斯在里面吗?”她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让黎越提起昨晚的事。
“他身体不舒服,还要再多睡一会。”黎越坦然地说,反正也解释不清,不如随他们怎么想。
“那现在说说你和若金金吧。”黎越促狭地看着星梦。
“我们....昨天....”星梦脸色酡红,声音像蚊子一样小:“总之就是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感觉怎么样?”看见星梦扭捏的样子,黎越心中的阴霾消散了许多。
“我正想来跟你说呢。”星梦拉住黎越,在她耳边嘀咕了几句:“我也真没想到,一个有洁癖的人,会在这种事上这么索求无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