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大人,乃是今年科举的探花郎,若非年纪过轻,否则状元之位非你莫属,他人怎能与你相比。”张沁是语气愤然,好似为其打抱不平。
说着好似不经意的提醒道:“早就听闻秦筑大将军,有意将嫡女秦若白许配给你,那时有多少的姑娘扼腕叹息,恨不得以身替代。”
似乎觉得至于这话,容易让人联想到自己,张沁是恰到其分的低头,露出娇羞之意,可不就是一个爱慕者的姿态。
少女晕红的脸蛋灿如春华光艳逼人,低头那一刹那的娇羞,颇有些瑰姿艳逸绝色难求的模样,颤抖的睫毛宛若扑棱着翅膀的彩蝶。
事实上却是张沁是憋着一口气,愣是给自己憋红了脸,营造出这涟漪荡漾的气氛,要说谢阳明也不是如此不警惕的人,可是如今他落难已久,对他人的关心心怀感谢,防备心就降低了许多。
主要是张沁是姿容样貌皆是上等,这般娇娇小女儿露出毫无防备的柔软的姿态,对谢阳明来说,可以说是会心一击。
一想到如此美颜盛世的女子对他心生爱慕,谢阳明这虚荣心就难免呈现上升趋势,美色误人却不误事,这谢阳明到底是有几分清醒的,对于张沁是不经意提起的秦若白,他也有了那么几分奇异的想法。
会不会是这秦若白因爱生恨,得知他与周婉仪你侬我侬,自己求不得所以就设计毁了周婉仪,然后再害其性命嫁祸给他。
不过到底还是有几分自知之明,除了这么一个缠绵悱恻的想法之外,他心下还有几个可能性的预估,秦筑大将军曾经想将秦若白下嫁于他,这对于之后接手秦若白的百里御就是一个污点,而百里御拿秦筑大将军,以及秦若白没办法,那么就只能对着他这个无辜第三者开炮。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谢阳明脸上露出几分狰狞的痛恨,皇家之人就可以如此了不得,随随意意的草菅人命,若是没有这份阻碍,他早就与周婉仪皆大欢喜,成为令人艳羡的比翼双飞。
“谢大人可是想到了什么,若是需要什么帮助,我张沁是必然助您一臂之力。”张沁是神色莫名观察着谢阳明的表情,望见他那若有所悟的眼神,就知道她今天需要办的事情已经成了一半。
谢阳明自以为不动声色的收敛心情,无论如何他都想要见见秦若白之人,也许在他的劝说之下,对方也许会放过他,他成为嫌疑人必然就是整个人生被毁灭,若是对方成为嫌疑人,那就不一样了,最多也就是禁足一两个月的事情。
世上就是如此的不公平,不过谢阳明却不得而为之,该服软的时候还是要服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忍耐才是他现在最需要做的事情。
“你能否帮我联系一下秦小姐,我想与她解开二人之间的误会,求她放过我这么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人物。”谢阳明露出苦笑的样子,将自己的烦忧展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低垂眼眸黯然神殇的谢阳明,张沁是不动声色的撇了撇嘴,语气却依旧缠绵而温柔:“能够帮得上谢大人是我的荣幸,即使这件事比较困难,我还是会努力的。”
二人协商完毕,张沁是打算先行离开,另外布置其他事情,临走的时候还很是贤淑的宽慰着谢阳明:“谢大人暂且安心的在此住下,但事情得以解决,必然会前来相邀,你安心等待便是。”
谢阳明很是感动:“在下何德何能能够得到张小姐的相助,想来是三生三世修来的福气,今后定然以诚心相报。”
张沁是礼貌的与之客套了一下,这才一副心思沉重的匆匆离开,鹅黄色的衣摆被微风吹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映入谢阳明的眼帘,不自觉噙着温柔的微笑,望着伊人的身影渐行渐远,心下想着的却是,张小姐如此贤良淑德,必然是能够做好一个贤妻。
无论谢阳明是否洗得干净,在张沁是眼中都是肮脏的不堪,那令人作呕的酸腐气息,貌似会传染一般,始终有种挥之不去的萦绕在她的鼻尖,让她只想加快脚步,快些回家梳洗一番。
可看着眼前的马车,张沁是就觉得头疼不已,憋着无限的忍耐坐到了车上,忍不住撩开车帘通通气,路上无意中瞥见一人,心下对于邀出秦若白便有了计较。
节日之后在一个踏青时节,张沁是状似无意中提起了秦若白:“似乎秦小姐都不怎么出来,参与我们的聚会,委实心高气傲了些。”
同是在座的廖陵儿却有着不一样的想法:“。你这该不是嫉妒秦小姐吧,莫不是觉得人家仙姿玉色姿态潇洒,心生嫉妒了?人家有楚王这么一个有情郎君作伴,谁还愿意出来乱走。”
廖陵儿这么胆大的调侃,非但没有惹得众人嘲讽,反倒是纷纷赞同,要楚王那样品貌非凡风流倜傥的男子,谁要是抓到手里了也不愿意放开,恨不得天天腻在他的身边,只为在撒娇卖萌的时候能够看到他欣然一笑。
不只是男人对女人会追捧,女人对男人同样也会欣赏。
张沁是气得脸蛋通红,紧紧拽着自己樱红色团花裙,明明生气却还是得微笑,“我只是好奇,秦小姐为何对探案如此擅长,有的人平日看的又是什么样的书?”
听她这么一说,大家都好奇心还真被勾搭了起来,秦若白上次百花宴大出风头,但众人却不能否认她的惊艳夺目,这就好比学渣对于学霸那个金光闪闪的脑袋,羡慕嫉妒恨的同时,又很想知道到底是怎么构造的。
像秦若白这样的女子,平日学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又是什么样的环境造就了她这样的性格?一大堆的问题被勾搭起来,就有这抓心挠肺的渴求感。
“这么说来,倒是想多了解她几分,就是自己做不到,以后也可以照样养出这么一个孩子。”廖陵儿的想法总是这么多亲清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