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笑一声,李心慧嘲讽道:“你这是想下跪求和吗?”
“抱歉,我觉得太迟了?”
陈树根气急,当即爬起来叫嚣道“我杀了你!”
抡起的拳头用力朝着李心慧的脸上挥去,李心慧低头躲过,当即握住陈树根的手腕。
连续一个月掌勺,她的腕力早已恢复了七八层。
再加上她本身就练过柔术和空手道,所以李心慧当即又踢了陈树根另外一个膝盖。
“噗通”一声,陈树根双膝跪地,李心慧放开手以后,只见他彻底趴在了地上。
“哈哈哈”
看着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如此修理,周围的村民们哄然大笑。
陈树根的媳妇见自家男人被欺负,哪里还能躺得住?
“我打死你个小娼妇!”连忙一翻身就爬起来!
“够了!”
“再闹全都逐出村去!”
族老呵斥,面色阴沉。
陈树根家的婆娘扬着打也不是,收也不是的巴掌,被震住的她片刻便跌坐到地上哀嚎起来!
“呜呜呜,小寡妇无法无天了,要打死人了!”
“你们都看着我家这么被欺负啊,他陈青云熬出头了可以翻脸无情了?”
“想当初他娘在世的时候,在集市上昏过去,还是我背回来的!”
“呜呜,小寡妇那个破烂货……勾谁谁为她出头啊!”
难听的嚎骂一句接着一句,像是田野沟里堵住的水,突然就四泻而出。
李心慧看向脸色发青的族老和一旁面色紧绷,频频皱眉的里正道:“心思歹毒,欺孤骂寡的,污言秽语,大肆诽谤的,理应送去县衙受审!”
“陈树根的婆娘玷污我的名声为一条罪,诽谤进士出身,清名在外的齐院长为二条罪。暗自攒测,加以传播污名为三条罪。”
“我李心慧再不济,衙门公堂之上,定要将你告去坐牢!”
李心慧冷冽的目光扫视着那对她愤恨怒目的夫妻二人,嘴角勾起嗜血冷笑。
周围的村民下意识退后,说到告官,谁是谁非可不是几句污言秽语可以扯清的?
更何况这件事还牵扯到齐院长,那个在定南府跟知府大人平起平坐的一代大儒。
“你羞要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诽谤齐院长了?”
陈大树的婆娘缩了缩脖子,压根忘记她刚刚口出恶言,胡言乱语。
族老和里正对视一眼,面色沉重。
牵扯到齐院长,那事情可就太大了些!
“好了,这件事就这么算了!”里正出来打圆场,暗暗瞪了陈树根一眼。
愤恨的陈树根压根不知道收敛,听了媳妇的话以后,便冷哼道:“她打了我们两口子,就这么算了?”
“哼,我呸,上县衙就上县衙,别以为我怕你。到时候揪出你那不清不白的勾扯,我看那齐院长能不能保你?”
“啪啪啪”李心慧拍掌,身体站得如同松柏一般笔直。
只见她深色的眼眸泛起一丝冷意,最后一点的耐性被消磨干净。
“齐院长在云鹤书院教书育人,如今学子遍布天下,齐夫人出身侯府,交际广泛。他们夫妻二人才德兼备,赫赫清名。”
“然不过是为了救助我一个故交儿媳,便被你们传得污名四起?”
“偌大的学子书院,几百人为证,便是学子用膳都只在食堂,夫子自有歇息后院。”
“我陈李氏清清白白,被传得如此不堪,齐院长清名远播就此牵连,你们以为,我这守宫砂是白点的吗?你们以为齐院长那成百上千的学子会坐视不理吗?”
李心慧掷地有声的话让许多村民都沉默了下来。
云鹤书院在定南府十年,出过二个状元,三个榜眼,是出了名的才子书院。
齐院长的身份更是清贵不凡,这样一位在定南府神人一般的存在,被玷污了……
愚昧的村民们受到点拨以后,连忙退去老远。
陈树根两口子也发现了事情的重要性,这件事如果闹到官府,那后果可想而知。
“你说过没有了?”陈树根转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媳妇。
“我……我……”
“啪……”陈树根见自己媳妇支支吾吾的,当即甩了她一巴掌。
“当家的,你打我?”
陈树根的婆娘震惊地看着自己男人,泪花闪烁,原本肿着的脸更加显眼。
“你到底说了没有?”
陈树根怒斥,眼眸赤红。
“她说了,她说我是专门去给齐院长生儿子的?”
“还说齐院长有四十好几了,怎么就没有把我弄死?”
李心慧淡淡地转速,周围的人下意识低着头,装作没有听见。
族老和里正狠狠地瞪着自己的夫人,这种话竟然也让疯婆子骂出来?
“怎么不阻止,这会给村里惹祸的不知道吗?”
里正怒斥道,恶狠狠地瞪了一眼陈树根两口子。
他看着陷入泥潭依旧昂首挺胸的李心慧,咬了咬牙,知道这个小寡妇是个狠手。
这一下,整个陈家村都会陷入舆论当中,弄不好,以后永远都会背负恶名。
陈青云看着站在他的面前,始终以一人之力抵挡围攻的嫂嫂,依旧降至冰点的心再次被冻住。
这般难听至极的污言秽语,足以要了嫂嫂的命。
“普安县的知县大人是齐院长的学生,定南府城的知府大人跟齐院长是同窗,京都定国侯爷是齐院长的舅兄,还有……”
“堂堂一代大儒的清名竟然受到如此侮辱,作为亲传弟子,青云忍无可忍。”
“此事牵扯重大,区区县衙只怕还不敢接收,还是直接去府城吧,我也好去恩师面前请罪!”
陈青云站上前来。
他本就是瘦高,青竹一般的身躯坚韧稳固,透出一股凌厉万分的气势。
族老和里正对视一眼,知道此事不可善了了。
可他们也不能让此事闹大,不然整个陈家村的名声算是毁了。
“青云,这件事与你无关。既然是这个婆娘惹出来的,那便按照族规,以搬弄是非,离间亲族沉塘。”
“不要,我不要沉塘。”
“我没有说过,小寡妇,我没有说过的。”
陈树根的媳妇恐惧地叫喊着,彻底瘫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