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光照耀下,此刻的黄巾军张牛角部却是显得异常阴森恐怖。白日的一战如同诸位统领们料想的一般,直接击毁了他们心中那股在黄天的庇佑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信念。此刻再想起面前的根深蒂固又深的民心的汉庭,士卒们都是迷茫了,他们本是汉家子弟,又为什么一头热血的投靠了这黄巾军,做起了反贼的勾当呢?
第一次的失败使他们认识到了汉庭的根基之牢固,军马之训练有素。自己比起人家来,除了忘死一战的信念可以拿得出手之外,似乎别的,都是分分钟被爆到死的结局啊!
所以信念开始摇动的黄巾军,开始变得不再那么狂热,也不再那般的沸腾,而是死一般的寂静。
而在这死寂的大营之中,却有一处靠近中央但是比较简陋的帐篷竖立于此。
“飞燕少帅可在,在下孙轻特来拜见!”
帐篷外面没有把守的士兵,也不知道是褚飞燕自信自己的武力还是根本面临手下无人的窘状,所以听王当意见前来的孙轻站在大帐门帘处便是轻声呼道。
“飞燕少帅……”
第一声呼喊没有回应,孙轻以为褚飞燕是睡下了。但是碍于自己来的目的和礼仪,他只能微微提高了一点声音,结果刚刚叫出声来,这个帐篷的门帘便是猛然间被挑起,一身内衣的褚飞燕在帐门口淡淡的瞧着满脸献媚的孙轻。
“什么事?”
褚飞燕在半夜里见到了孙轻,也是没有丝毫的表示惊奇和不解,就连一句问话从他口中出来都似乎是只是一句普通的交谈一般不含半分感情。
“少帅,在下孙轻特来前来求见少帅,求少帅给在下指点迷津。”
看见褚飞燕的神态,孙轻再也没有奉承两句的心思了,而是直接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而孙轻说完后,便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面前只是把着帐门没有丝毫让他进帐意思的褚飞燕。而褚飞燕则是依旧没有半分的面目变动,只是淡淡的望着他不言不语。
看着褚飞燕一副没有任何表情的面庞,仔细瞧了半天的孙轻,等待了一会儿之后,猛地咬了咬牙,跺了一下脚后沉声说道。
“少帅,昨日的提议是孙轻太过冲动,孙轻则损我了黄巾的颜面!少帅的意见孙轻没有半分听进去是孙轻的错,只要少帅给孙轻指点一条活路出来,以后孙轻则是唯少帅之命是从。”
为了自己的小命,孙轻也是豁出去了。褚飞燕在他们一众统领的心里,其实能力绝对稳坐前几名的,只是因为他是张牛角一直不让他统领一部,所以才身份比较尴尬。其实接受他的统领也不是什么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也并不是一时冲动而做的决定。
“进来说!”
听到了孙轻的这番话语,褚飞燕那一直古波无井的眼神终于变了。他不是神,他不能够拜托权利的引诱,昨日的议会没有支持一直被嘲讽更是坚定了他需要权利,需要部属的信念。所以此刻的他,看见了一支白白送上门的军队后,顿时保持不了他那颗淡然的心了。四处望了望的褚飞燕,让开了一个身位。
“好!”
看见了终于有活命的机会,孙轻的脸上绽放了灿烂的笑容,欢喜的应和了一声的他,如同一只泥鳅一般‘兹流’一下子钻了进去。
……
“孙轻,你说的话,可算数~”
看见孙轻站在帐篷中不敢下坐,褚飞燕倒是放下了一丝担忧的心后,幽幽的问道。
“算数,算数!其实我孙轻一直是佩服少帅的谋略的,只是碍于脸面才一直爱和少帅争一争,如今所见,我孙轻只是不自量力啊!”
听见褚飞燕的质问,本来肃立着的孙轻,顿时手舞足蹈的表达起了他的感情。确实,这个孙轻虽然做人爱冲动,小心思也不少,但是大体上却是一个说话算话,有能力的汉子。要不然,心思缜密的褚飞燕,也不会只是听了他这突兀的言语,便是如此轻易的认同了他,将他放了进来。
“少帅,我的兄弟王当,于毒等人也是很佩服少帅的能力和为人,但是碍于大贤良师的指派和大家的脸面,所以一直没有敢表达出来异样的感情。此次,渠帅大人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想将小人拿下,他们的心思也是松动了许多,我们完全可以……”
此刻的孙轻,将自己的地位放的是越来越低,就差跪下来给褚飞燕提鞋了。并且还向褚飞燕透露出了他们几个人经过今天的事情,已是很不满意如今的渠帅张牛角了。
“噤声!这件事情怎么是我们可以做的!义父大人对我恩重如山,身为义子的我,怎么能够在这种时候,想这种事情呢!”
听见了孙轻越来越出格的提议,褚飞燕指着他怒斥道。要说古人最重什么,莫过于孝道吧。举孝廉,举孝廉,一个出名的孝子能够直接当上官,难道就说明不了古人对于孝道的重视么?
褚飞燕虽然非常想当这支实力并不算小的黄巾军统领,但是要踩着他的义父上位,那是万万不可的!
“少帅大人,那您就看着明日我枉死在燕南要塞的关墙之下么!妄我孙轻为黄巾奉献了这么多,到头来却是这般的结局!”
也不知道是装的还是真情流露,听见褚飞燕的斥驳后,孙轻倒是满含怨愤的对着褚飞燕说道。
“这个,等我想一想!”
在褚飞燕的角度看来,这个孙轻确实是一个黄巾军中少有的人才,如此凭白折损在燕南要塞这个明显不能硬攻的关前,实在是黄巾军的一个大损失。所以他才需要仔细的想一想,如何在保住孙轻的势力和减小张牛角对自己偏见的找一个平衡~
……
“褚飞燕心动了,但是他心中的孝道那根弦,却是没有丝毫的放松!”
月色下,几个人在大营的一处偏僻之地汇聚在一起淡淡的说道。
“那我们就帮他一把!”
听见这个人的说法后,一个靠在栅栏上,嘴里叼着一根草的年轻人说道。
“不好!”
初始的那个人反驳到。
……
“听说,汉军的守将射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