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很高兴能保住你的性命。”望着顾苗,孟希洲坦言心中最直白的想法。
“……你就舍得与我和离?!”顾苗磨牙,忍不住握紧拳头在他胸口狠狠锤了一下。
当然了,她留力了,没敢真的下重手。
但是这一拳力道也不小,少年下意识的皱了下长眉。
不过,瞧着她气鼓鼓的小脸,少年的长眉很快舒展开来,还能表情鲜活的与他生气,这件事还有转机吗?
心中升起了一丝期望,他老实道,“自然不舍。若你真的要与我和离,那我肯定要与你坦白,那时我已经对你动了心。”
这话听着还算是句人话,顾苗心里的气儿顺了一些,其实那会儿她也不愿与他和离,当时找了那么多借口,现在想一想,全部能归纳成一条:她喜欢他。
不过,想起这段时间为了这狗屁劫难所费的心神,不由抬起手又在少年肩膀上拍了一巴掌,“你知不知道我这俩个月来心里的煎熬!”
孟希洲闻言俊脸上显出内疚之色,“对不起,你心中有气,尽管打我。”
“的确该打!”顾苗说着又在他身上拍了一巴掌,“既然咱们在律法上不是夫妻,那你整日亲我干啥?你整天对我搂搂抱抱的,还那么宠我,是不是想让我依赖你今后离不开你?!”
“你嘴巴上说放我自由,但实际上还想绑着我,对不对?!”
“你是不是故意的?!”
“不是。”
听见顾苗这么说,孟希洲长眉皱了起来,半张俊脸上也满是凝重,他摇头否认,“一开始我怜惜你,觉得你比我更惨一些,所以就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对你好。”
“在你还没做出豆花的时候,能做的家务活也都是由我做。”
“成亲第二日你去挑水,我当时在云叔家,并不知情,若是知情,我怎会让你干这样的重活。”
一开始顾苗就是个凄惨小农女,他也不图她什么,就是看她可怜,能做的就顺手做了,而且,被赵春英逼着洞房,他与她坦诚相待,晚上抱着她入眠。
说实话,在那个四处漏风的破茅草屋里,怀中突然多了一个温热的身子,虽然很瘦硌得慌,但他一个人躺在那个茅草屋实在是太久了,太久太久了,所以他没舍得放手。
第一次没放手,后来晚上抱着她入眠也就成习惯了。
而且,第一次亲她,也是因为她实在是太能撩拨他了,会分给他鸡蛋,会给打抱不平,还会给他做手套,在烛光下一口一个相公,说希望他能读书,能飞黄腾达,说希望他未来能很好。
他实在是没忍住,在她脸蛋上咬了她一口。
那会儿并不知道她已经换了芯子,只当她是个小农女,想着顺其自然的发展,等到二十岁时就真正娶她,所以亲也就亲了。
不过,严格说来,那一次也不算是亲吻。
第一次真正的吻她,是那日他说要和离,她不愿和离,冒着生命危险也要与他在一起。
当时在烛光下望着她发光的双眸,他忍不住吻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