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对她之前发生过的事情好像记不起来,都是她的同学在说。”孟晨浩道。
听到他这话,宁云夕发现他竟然刚才一字不漏听完余艾喜她们的话。可见,他比她不知道紧张上多少倍。
“这样说的话,现在说不好是药的因素或是她落水的因素,导致她对过去的记忆不全。这种情况也不必太担心。人一旦发生了什么大事,都会造成一定程度的记忆缺失,也可能与心理因素有关。”魏教授解释的很明白了。
宁云夕想,唯独落了一点,她这个身体是换了个人了,所以原主人要是把记忆带走,她也没辙。
不知道魏教授这句话撬动了他脑子里什么东西,听到这个点上他似乎稍微接受了魏教授的说法。他本来对教授的说法都不是很信的,现在能有一点相信是因为他自己都看过类似的病例?宁云夕不由又这样想。
说到丢失记忆的病人……
早上,孟晨熙从家里出发到了北医三院,和赵晴汇合后在一起到了儿科帮忙。
曹德英拎着一袋水果到北医三院儿科的时候,刚好看到了孟家老三在病房走廊的背影,一眼认出那是侄子喜欢的女孩。
一间病房的门打开,有个人伸出脑袋看到她喊:“德英。”
曹德英扭头,提着水果走了过去,向对方说:“你好,玉娇。”
“你破费做什么?”彭玉娇看到她手里的水果说道。
“你家孩子不是生病了吗?”曹德英问。
“快出院了。之前扁桃体发炎都化脓了,没办法只能住院。”彭玉娇带她进了房间里,看到了在病床上看着课外书的琪琪。
琪琪抬头看到了曹德英叫:“阿姨。”
“真有礼貌。你这孩子都几岁了呀?”
“读中学了。”彭玉娇给她搬了张椅子说道。
曹德英有点儿吃惊:“都这么大了。”
“你自己孩子呢?”
“我?”对于对方的这个问题,曹德英乐道,“我哪里来的孩子。”
“以前都说你生了孩子,莫非我听错了。估计是,你我都不是一个农场的。”彭玉娇说。
曹德英和彭玉娇当时虽然是同一批下去的知青,但不在一个农场工作。只有农场间需要协同合作的时候认识下来的。曹德英其实和过去的知青都几乎没有过联系。这次要不是彭玉娇主动联系她,她都不知道原来当初那些老知青有些和她一样出国,现在都回到首都发展了。
“找你不容易。虽然大家都说你怎了怎了,在国外发展得多好。可是在美国,想找你一样都找不到。”彭玉娇道。
“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曹德英说。
“最终你知道我怎么找到你的吗?”
听到对方这话,曹德英疑问。
“我儿子女儿都在首都四中读书。那天在四中看到你,发觉你老样子,长得还是那样漂亮有气质,一看都知道是你。”
四中?曹德英想了起来,之前那天她刚好用车顺路送侄子去学校念书。
“我侄子在首都四中读高三。”
“我知道,宁老师的班。我看他走进了宁老师的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