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侍卫看着这突如其来的打斗,立马跟着追去,且赶紧上船禀报了魏扶苏。
灵犀被司徒九云拦腰抱着一路越过梧桐树,此时景物颇多,且路型复杂。
好容易落地后,噼里啪啦的暗器就扎了过来,灵犀心道自己这运气是有多不好------
还有这刺客是谁,究竟是冲着谁来的!!!
很快,周围突然涌来了很多士兵,准确来说,是司徒九云的兵。
司徒九云之所以将她往这边带,就是因为这里有自己人,而这刺客,他根本还不知道是不是湘南府派来的。
灵犀被司徒九云推到那些士兵中被保护起来后,自己接过剑与来人打斗了起来。
灵犀怔怔的看着,想着魏路不至于这么行事,若是真不想让司徒九云会上京城,也不会只找一个人来刺杀-----
而且,刺杀的这个人看起来------真得是好眼熟。
她皱眉的握紧了手心,看着那人蒙着的面和身形,怎么看都是一个女子。
女子----
这女子身法灵巧武功不弱,可是她此时面对的是楚国的骠骑大将军,一个战战沙场杀伐无数师从公羊将军与楚嶙峋几乎能齐肩的人。
所以很快,这女子便落了下风,手中没有实质性武器,且手里的暗器也已经用完,完全就是找用自己的手脚肉搏。
几个回合下来,司徒九云已经单手将她压于剑下。
“你是谁!!!”司徒九云举剑挡在了她的脖子上,目光直直的看着她,带着难以分辨的神色,让她有些微的懊恼。
面纱被挑开,琼囿那张美丽的面容和一头墨黑的发丝垂下,在此时的光线中带着几分决裂的美。
灵犀:“------”她深吸了一口气,果然是猜到了。
女子看了灵犀一眼,并未做过多神色,仿若从未见过她一般:“--------”但余光扫过司徒九云是却是眼中怨恨的。
司徒九云干脆点了她的穴道往后退了几步:“既然不说,那么就带走好好审问。”
灵犀此时握着拳头,走上前去。
司徒九云想拉她阻止她再前进,又觉得此举动太过,便收回手问:“公主去哪里?”
“看看她。”灵犀负手,眼中亦没有多少神色:“为何要刺杀司徒将军?”
琼囿撇开头,并不想与她说话。
灵犀看着,脑中一直盘旋着花愔愔的话,再想了一番姬崇翎为何要将赤影派来守着她。
看着如今被点了穴道坐在地上的人,很明显,赤影不知道她偷偷摸摸来了。
此刻,湘南府的人急急追赶而来,却被司徒九云的人围在远处不让过来。
司徒九云告诉身侧的一士兵:“去告诉大世子,如今这刺客身份还未明朗,且待本将军细细查问一番,还请湘南府的人不要插手。”
灵犀始终看着琼囿,心里盘算着要怎么才能从司徒九云手中救出人来。
司徒九云冷着脸:“带走。”
“先等等----”灵犀想也不想的说出口,却始终没有想好对策。
他看着她:“怎么了?认识?湘南府的人?”
灵犀:“--------”自己此时要是保琼囿,势必会让他认为琼囿此次刺杀与湘南府有关,这正是她不想的,因为她此时并不知道琼囿这次来是不是和湘南王有关系的。
而就在此时,琼囿顿时大喊:“狗贼,是我想杀你,关湘南府什么事!!!”
灵犀:“------”姐姐,你此时的脾气这么大,都不能软一下的吗?
不过,琼囿终于开口后灵犀便放心了,她此次刺杀与湘南府没关系,那么她便好说话了。
灵犀:“那个----这位姑娘是我认识的。”
司徒九云没有说话,他自然是知道她方才的举动肯定是认识这个女子的。
所以只是淡淡应道:“嗯,所以呢?”
“所以,我想问一问她。”灵犀说完便往琼囿面前走,蹲在她眼前,唇角带着笑意:“姐姐,我们来说说话吧!”
琼囿深吸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的冷哼道:“你不要找事!!!”
灵犀伸手撑着脸颊无辜道:“怎么能是找事呢?我一早就想跟你谈谈了,可是你一直躲着我,现在这机会正好。”
琼囿:“------”
灵犀看着她这不想说话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你想死吗?”
司徒九云眼中昏暗不明的看着她,眼中流转着异样的神色。
琼囿干脆闭眼:“我今日来,若杀不了这个狗贼,我也没打算活。”
“那个---你这样姬崇翎肯定是知道的吧!所以才会让赤影来看着你不让你犯傻。”灵犀抿唇:“可惜,赤影没有你这么聪明,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看着的人不见了。”
琼囿从听到姬崇翎名字那一刻就不镇定了,眼底几次恍惚。
“所以,你是为了四王爷来杀司徒将军的吗?”
琼囿咬牙:“姬月,你明知道不可能是王爷吩咐的。”
她这维护姬崇翎的模样,让灵犀心中无端叹息,轻咳了一下,继续问:“你和司徒将军有仇?”
这句话不是疑问,而是直接宣告一般的说了出来,灵犀看着她的眼睛:“肯定是多年前的仇恨了对吧!”
记得钟断肠之前说过琼囿的身世,将这些所有联系起来,灵犀很快就明白了许多,只不过,她现在想要听一听琼囿自己说出来。
灵犀正色道:“杀人者,都是有目的的,不论是什么恩怨,也不论能否成功,难不成你想要带着那些秘密死去,然后这个世上再无人知晓吗?”
琼囿深吸了一口气,眼底凉意:“我----当然是要质问他的!!!”
司徒九云握着剑:“你有什么要质问我的。”
琼囿瞬间恶狠狠的看着司徒九云说:“你可还记得曾经上京城上一任礼部侍郎蒲城。”
司徒九云听后,眼底神色无二的看着她:“他是你的谁!”
琼囿眼底血色:“八年前,你父亲司徒朗督办军粮被劫案,是怎么把一个清清白白的好官拉下马!又是怎么让他在朝中含冤而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