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身为长辈,这样辱骂别人不觉得羞愧吗?”
邵添锦这一口一个杂种,骂的夏初实在接受不了。夏初冷冷看向邵添锦,脸色涨红又道:“你也看到了,我们才刚刚上来,墨怀如果走丢了,我们是没有时间和他在一起的,况且霆琛和墨怀的感情一向很好,要是霆琛想对墨怀做什么,早就下手了,我觉得
,你们现在应该希望墨怀和我们在一起,那至少证明他很安全。”
邵添锦一愣,气的胸口浮起:“哎哟,你算什么东西?我说的是厉霆琛,至于你。你配得上和我说话吗?”
听到邵添锦攻击夏初,厉霆琛怒意立即进入眼底,他盯住女人的一瞬,一股寒意瞬间爬上两个人的背脊。
厉睿锋意识到事情可能不对,他按住邵添锦,“添锦,你先别急,墨怀估计还在这里,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我叫人先去找找吧。”“除了去找他,墨怀怎么可能乱跑?”邵添锦被厉霆琛的目光震慑,有些怯懦,但是仍旧瞪向厉霆琛,小声犯着嘀咕:“杂种就是杂种,再怎么样也是杂种,还带老婆一起吹鼻子瞪眼,跟杂种在一起的女人就
是骚,网上骂的估计一点都没有错,还赶来这里大呼小叫的,真有脸……”
“邵添锦,你有本事,再说一句。”
忽然,厉霆琛走向邵添锦,冰寒之意立即席卷女人,男人死死咬住她的目光,好像下一刻就会吃了她。
邵添锦赶紧往厉睿锋身后一躲:“我说你怎么了,本来就是如此,有错吗?”
“添锦。”厉睿锋微微斥责了一声,才又瞪向厉霆琛:“厉霆琛,添锦心急说话是不好听,可是她毕竟是你的长辈,你动不动就这副态度,也太不合适了!”
“没什么不合适的,反正我不是厉家人,只是个杂种,杂种有什么长辈需要尊重的?”
厉霆琛冷冷看着厉睿锋,不咸不淡的声音,让男人脸色青白。
“厉霆琛……”
“邵添锦,别以为你躲在厉睿锋的身后,我就不敢动你。今天看在墨怀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一次,则不会了。”
厉霆琛咬牙,说完便拉住夏初的胳膊,就转身头离开了。
任凭厉睿锋怎么叫他,头也不回。
邵添锦赶紧推了厉睿锋一把:“你还愣着干什么啊,我们的儿子不见了你没听见吗!”
“不是厉霆琛,如果他带着墨怀,一定不会不告诉我们。”
厉睿锋皱了皱眉,每次被厉霆琛这样指着鼻子骂,他心情也很差。“他说不是他就不是他了?你还真是相信你的儿子!就算不是他,他就这么不管了吗?墨怀怎么说也是因为要去找他才不见了的,他不是很厉害的吗,他怎么也得把墨怀给我找回来,否则今天的寿宴,谁也
别想好过……”
邵添锦的碎碎念念得厉睿锋实在是受不了了,他一把甩开女人的手。
“好了,说够了没!”
厉睿锋一怒,邵添锦立刻悻悻。
她脸上委屈,眼巴巴的就要流眼泪:“当初我为了你做了多少事,就为了一个杂种,你居然凶我……”
“杂种杂种,你成天就知道杂种!”
厉睿锋头痛,转身也要走。
“你去哪里?”
“找人去找墨怀。”
“那我也去……”
“你回去!”
厉睿锋一声命令,邵添锦的步子马上就留停下了。
等男人走远,她的表情才渐渐变化,变得和刚才骂街泼妇截然不同,阴冷而不屑。
*
夏初被厉霆琛抓着胳膊飞快的走在长廊上。
她刚才真是十分气恼又心疼,要不是厉霆琛发作的太快,她哪怕不会骂人,也要和那个叫邵添锦的女人好好撕一场。
但是看到厉霆琛的脸色,她现在有话也不敢多说,自己的亲生父亲都护着外人,厉霆琛的感受肯定很不好,相对于满身宠爱的墨怀,这些人怎么有资格这样对待厉霆琛……
“霆琛……”
但是被厉霆琛拉着走了太久,既不是出口,也不是宴会厅,他们就像是在酒店里转圈。
“嗯。”厉霆琛沉声。
被夏初叫了一声,脚步也终于放慢了。
“你还好吗?”夏初捧住厉霆琛的脸,仔仔细细看着他的眼眸。
男人的脸色白的要命,眼里的光更是黯淡。
邵添锦和厉睿锋固然伤人,但估计厉霆琛这么多年见怪不怪,也没什么气可以生了。
他只会觉得更加失望和悲凉。
“我没事,刚才让你担心,真对不起。”
厉霆琛低声,他不是很想去看夏初的眼眸。
夏初摇摇头:“不是你的错,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但是得先找到墨怀,墨怀不可能乱跑的,他一定还在酒店里,如果真的找不到,那就是出事了。”
厉霆琛顿了一下,才淡声道。
夏初就知道厉霆琛不是只顾着发泄自己情绪的人,拉着她在整个酒店乱转,也是在找厉墨怀。
她点点头:“好,我陪你一起找墨怀,找到以后我们就走,以后不管什么寿宴家宴,再也不来了。”
厉霆琛听到夏初的话,轻轻点了下头。
夏初马上松开厉霆琛的手,“这酒店分两栋楼,那我去那栋楼找,你在这栋找,找到了电话通知。”
“阿初。”厉霆琛皱眉,一把将夏初抓回怀中:“不要走。”
“霆琛,你别紧张,我又不是小孩子,不会迷路的,找不到我就会回来。”
听着夏初的话,厉霆琛不知为何,还是有隐隐的不安:“可是……”
“这样快一点,墨怀要是太久回不到厉家,厉家人一定会都怪到你头上,我们脱身也困难。”
夏初下定决心,又抱了抱厉霆琛。
她只想更多的为男人做些什么,她实在是太心疼他了。
厉霆琛尽管不情愿,却也没有继续阻拦。
任何人都不会喜欢有人如此严密得依赖着自己吧,可他现在,却越来越容不得她离开自己,一时片刻不行,独立的空间更不能允许……克制不住地,想要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