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
对于江海容的挑拨,江军只是在鼻子里面轻轻哼一下,并没有作出任何的表示。
事实上,他是一个非常骄傲的人,骄傲得令人觉得他就是一把刀,给人冷冰冰的感觉。
所以,对于江海容的话,他直接无视。
在这世上,除了他的父母,及姑姑江凤,及师傅,还有师傅几个老朋友的面子,其他人都不会给的。
就算是大管家福伯,有时候也不给面子的。
更何况是一个刁蛮精怪的江海容。
这让江海容很是没有面子,却无可奈何,谁叫她这个大表哥是江家最顶尖的高手。
她从小可没少吃这个性子冷淡,身手变态的表哥的亏。所以对于江军,她仿佛有一种来自心灵深处的惧怕。
江军只是淡淡地瞧了小表妹一眼,然后缓缓地朝李真走了过去,犀利的眼光在李真全身上上下下打量着,仿佛要看透李真。
李真瞧着江军一副选牲口的挑剔眼神,心中有些不乐意了,只是看在福伯与江海容的面子上,才咧嘴笑道:“大哥,你是在挑选什么呢,告诉你,我可不喜欢男人喔,只喜欢女人,就象你们小主人这样漂亮而性感的女人,我都喜欢。如果你要挑男人介意不要来挑我。”
说着,又朝江海容的盯着,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
言下之意,一边讥剌了江军抱着一副找男人要搞基的样子,一边又狠狠地猥琐了江海容一下。
他的声音不小,在场的人几乎个个都听见了,不禁倒吸一口凉气。
敢在江家第一高手面前说这种含沙射影的话,到目前为止,李真只怕还是第一人。
并且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出言不逊地调戏江海容,李真也是第一人。
曾经有人在叶军面前出言不逊,被其打得三个月下不了床。
未了,对方还拿了五十万的谢礼钱给叶军,让他高抬贵手,放过被打的人,此事不了了之。
也曾经有其他公子哥当众用言语调戏江海容,也被江军给打残了,甚至都成了废人一个。其家人还不敢作声,反倒出钱给江军,以息事宁人。
人们听到李真这几近狂妄的言语,震惊之余,又无比鄙视,感觉李真这是在作死。
所以他们都用看死人的眼光看着李真,脑中在想象着,在叶军强大实力之下,李真很快会被打残。
但恰恰相反,江军不但不生气,反而嘴角上翘,浮出一丝欣赏的意味。
倒是江海容快气得不行了,指着李真,对江军道:“表哥,你看看,他就是这样侮辱我,你没看到吗,还不去教训他,至少打断他的腿或手,给我报仇。”
江军将手一扬,止住表妹的控诉,一双眼睛里闪动着兴奋的神色,对李真说道:“三天之后的此刻,古武学院演练场,我在那里等你一战。”
说过之后,就转身要离开,丝毫不顾忌表妹的怨恨眼神。
江军今年二十五岁,但成名较早,在十五岁之际,就已成名于南江市,十年来,败敌无算,可以说在南江市年轻一代的修武者中,算是排名前五位的顶尖大高手,声誉极隆。
可是当他看到李真时,竟然看不到李真的真正实力,说他仅是登堂武境,但登堂武境的人根本就不可能有这种飘逸出尘的气质,说是入室巅峰境界,也看不出李真究竟强在哪方面。
这让他很好奇,他知道,只有当武道修到一定的境界时,根本就不看出对方的真正实力,看到往往都是虚妄。
由此,他对李真感了兴趣。
如果不是他姑姑要等着回家,他很有可能在这里就与李真切蹉一番。
他很久没有碰到能够让他酣畅淋漓大战的高手了。
他也很久没这样主动约人家打斗了。
因为他的那些对手,见了他莫不望风而逃,就是上前阿谀奉承不停,哪里还敢与他打斗。
所以说,他江军可以算是南江市武林中一颗耀眼的明星,前途不可限量。
周围的人见江军不顾忌江海容的感受,如此重视李真,更是感到不可思议。
在他们眼中,李真虽然很厉害,但这只相比于他们这些稍有些功夫的人而言。
而真正碰上江军这样的大高手,那还是不够看的。
所以,当江军主动约战李真,他们不禁要惊得掉一地的眼珠。
不料,李真这货一句话更加将众人吓坏了。
“切,你算老几,你要我过去,就过去吗?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了。”李真嗤了一声,满脸的不屑。
他瞧见江军停下步子,没回头,但双肩微微抖了一下,似乎在强忍着什么一样。
李真又忍不住讥笑道:“我可没时间陪你玩,三天之后,我老婆要上位当家主。你想想,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去帮忙,却陪你打架,我是疯了还是傻掉了。再说,就算打架,你又够资格跟我打吗?”
此言一句,就如一滴冷水滴在沸油当中,立即激起无数道水珠。
”卧槽,这小子是在找死吧。敢如此羞辱军哥。”
“就是,军哥,这小子怕是疯了,求军哥打死他,好给我们出口恶气。”
“尼玛的,见过狂的,没见过这样狂的。这南江市是不是要变天了,出了这么一个疯子。”
江家这边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大怒,纷纷喝骂着难听的话,因为江军是他们的偶像。
李真当众羞辱江军,令他们都感到难心忍受。
江海容更是怒容满面,李真说江军没资格与之一战,这不显明就是在鄙视他们整个江家。
因为江军一向是代表着江家人的说话权。
只不过,她极力克制着自已的愤怒,定睛瞧着大表哥,看他有什么反应。
“很好,够狂,我喜欢,不过,我倒要看你有多少值得狂的本事?”
叶军缓缓回过头,一张俊脸先是从铁青变成煞白,再之面如冠玉,最后变得没有表情似的一片漠然。
陡然,他气势一变,变得如同一柄出鞘的宝刀,浑身散发着迫人的杀气,犹如冬季的寒风般凛烈。
但见他身子没动,甚至连腿都没有动,但不知为什么,他忽然就从三米之外的距离一瞬间到了李真的面前,一只右手毫无征兆地朝李真喉间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