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现实社会当中,又有哪件惨案不与财字相关。
利字旁边一把刀,古人在造字之时,就已经显明了这种祸福相倚的意义。
正当人们为李真获得巨大财富却不能自保而担忧时,忽然从外面走进几个剽悍的汉子,眼神犀利,气势汹汹。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保镖打手之类的人物。
于是大家都自动让开一条路,生怕引火上身。
其中一个穿洁白西装左耳打着一排耳钉面貌英俊的年青人走在最前面,一脸微笑地对李真说道:“这位李先生,咱们叶老板想请你去办公室聊聊。”
他伸出右手作出邀请的姿势,但眼神中透露出一股子不容抗拒的强横。
客人们都你看我,我看你,彼此心知肚明,店方已开始要对李真下手了,只是他们也无能为力。
试想,能开这么一家大型的原石拍卖场,没有深厚的背景与过人的本事,还真不能在这龙蛇混杂之地混下去。
何况,他们也知道,这姓叶的店主肯定与南江市几大家族之一中的叶姓家族有关系,说不定这也是叶姓家族的一个下属产业。
对于强横的叶家人,他们当然惹不起,只是看向李真时的眼光带着深深的同情与怜悯。
这能怪谁呢。
一块滴水石都能切出价值上亿的帝王玉,换成任何人有这种逆天的运气,店方也不会善罢甘休,总会想方设法占为已有。
倒是李真这货还真没有一点儿意识到危险的觉悟,他将那块帝王玉在水龙头下面就象洗萝卜一样稍稍冲洗一下,又用身上的衣服擦干净,再放入蛇皮袋中,背在背上,笑嘻嘻地问:“是不是叶老板要买我这块玉石啊。”
他全然不知道自已头顶上还有一些尘灰。
叶子阳阴阴一笑,道:“你去了就知道。我只是负责传达消息。”
“那就去呗。如果他出不起价格,我还是不会卖的。”李真高兴得有些忘乎所以,跟着叶子阳一行人出去了。
根本就没有注意到有些人对他使眼色。
“他,他就这样将几个亿的帝王玉扔在破蛇皮袋子里面,这也太不把这玉当一回事了吧。”
有人见着李真那粗鲁行为,不禁摇了摇头,极是叹息不已。
换作他们,早就将玉石紧紧抱着怀中,生怕摔着磕着。
要知道那可是价值上亿的帝王玉啊。
千年难得一见的帝王玉啊。
“完了完了,这家伙只怕直着进去,就会横着出来,唉可怜的小子,你干嘛要这么好的运气呢,这运气反而害死你了。”那姓甘的老者紧皱眉头,满脸的惋惜。
“是啊,老甘,咱们碰上这样的事情,也只能睁一眼,闭一只眼,不能说出去,更不能去报警,要不然,连咱们都脱不了干系。”姓曾的胖子也叹息道。
忽然又一阵警醒,“妈呀,我们还留在这里干嘛,事非之地,不可久留,闪人。”说着,第一个出去,直接走出店铺,驾车匆匆离去。
其余人见了也恍然大悟一样,急忙闪人。
一间豪华的办公室里面,李真刚刚坐下。
坐对面太师椅的叶重阳就扔过一张银行卡,直接了当地说道:“这卡上有五百万,你拿着,玉留下,就放你走人。”
说完,他脸上浮出一丝笑容,只是看在李真眼中,却是皮笑肉不笑的那种,很阴险,可以用笑里藏刀来形容。
至于一起进来的四名剽形大汉早就守着李真后面,像四座铁塔一样,威风凛凛,不可一世。
至于那个叶子阳则坐在一边的茶几边,微闭着眼睛,缓缓的品茗,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仿佛置身度外。
“呵呵,叶老板,你这是啥意思呢,难道我的玉只值五百万吗?他们都说值二个亿呢?你这是不是在开玩笑呢?”李真仍是一副傻乎乎的样子,问道。
又转头问道后面一个汉子,“我口渴了,能不能请你倒一杯水给我喝。”
那汉子一瞪眼,站着没动。
却听叶重阳哈哈一笑,大手一挥,道:“不好意思,是我的疏忽,怠慢了客人。去吧,给他沏杯上等的龙井。”
“不必了,我只喝凉白开,龙井太高大上了,喝不惯。”李真摇头婉拒。
“行,就按他的意思,给他上一杯凉白开。”叶重阳眼皮一跳,忍着没笑出来。
等李真喝完凉白开,叶重阳再次说道:“小李啊,首先我要纠正几个事情。”
“什么事情,你尽管说,不要客气。”李真抹了抹嘴巴,打了一个响嗝,问道。
叶子阳睁开眼,有些不满地瞥了李真一眼,又复闭上眼,继续享受茗茶的神韵。
“小李,我要纠正你的说法,第一,这块玉石不是你的,是我们的。我们只是请你切开,这五百万只是给你的工费,谢谢你帮我们切出玉来。说实在话,这五百万工费还是贵了点,不过,我心情好,不在乎这一点钱。”
叶子阳一边很大方地说,一边死死盯着李真的脸,希望能看到愤怒与不可思议。
哪知李真的脸上却无动于衷,仍是笑眯眯的瞧着自已,这让他感到有些反常了。
要是别的人,早就被吓趴了,哪敢与他对视?
不过,就算李真不是普通人,他叶重阳也不怕,四名打手每人一年二十万的年薪可不是白拿的,其身手可想而知。
还有叶子阳,这个据说已达到登堂武境的大高手在边上坐镇,还怕这个野小子能变成孙猴子大闹天宫不成。
况且,这店铺是叶家的产业,出了什么事情,上面有人罩着。
所以他才敢这样明目张胆的说这些话。
“你们这样要不得,这是强迫我啊,这是明火执杖地抢劫啊。”李真摇了摇头,有些为难地道。
“别说得那么难听,你为我们切玉,我们应该给你的工钱,这里面有五百万,足够你一辈子都花不完啊。年轻人,识事务为俊杰。要知道,在这世上,有些人不是你这种泥腿子能惹的。”叶重阳劝说道。
“那也是,我就一个山里野人,无权无势的,怎敢跟你们这些有钱有势的人斗啊。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件事嘛,说出来让我明白明白。”李真装着好奇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