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叔,在我没有封县主以前,从来没有听你喊过大侄女,也从心底里没有把我们这一家子当亲人,所以呐,我们还是各走各的路,互不打扰为好。”李婧文无情的说。
心想那时他们三房吃香喝辣的时候,与他们一墙之隔的二房却衣不蔽体,食不裹腹,他们不仅不帮忙,小吴氏仗着有吴氏撑腰,还把她娘当成丫鬟使唤,把自己的事全扔给她的娘亲,不满她的意就向吴氏告黑状,怂恿吴氏骂她的娘亲。
“婧文说活虽然直爽点,但的确是实情。”李家华听女儿说到李家富的家底时就脸色大变。
他自己家里存着这么多银子还来跟自己借钱,不是明摆着来占便宜的吗?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是一傻子,想到这里,他的心更冷了。
李家富知道在这里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只得无精打彩的告辞。
“婧文,你怎么知道他家有那么多银子?”李家富走后,李家华好奇的问,他是怎么算也算不出三房有那么多的银子。
“爹,三叔在喜来多的月俸最少有六百文,还有客人的打赏,爷爷奶奶的补贴,而他每个月只交三百文到公中,其他的全都落进了他的腰包,这么些来存下的银子还能少了?”
“你说的是,一大家子人,只有你爹是个大傻子,赚的钱一文不落的交给你奶奶,搞到最后还得不了好,伤了腿,立即被净身出户。”说到这里,李家华的神情就萎靡了下来。
“可爹的福气最好呀,你看你的那些兄弟,谁有你的福气好?人到中年了,还封了员外,得了一百两金子的赏赐,还能免劳役和赋税。”李婧文搂着他的手臂笑着说。
“女儿说的是,爹最大的福气就是生了你,这些都是婧文带来的。”想到自己的长女给家里带来的一切,李家华把那些烦恼都丢到了脑后。
小吴氏在院子里翘首以盼,终于等到李家富回来了,迎上来急切的问:“借了多少银子?”
李家富摇摇头:“一文钱都没有借到。”
“他们给你安排什么职位?工钱是多少?”
“没有,什么都没有。”李家富坐到自家门口的椅子上摇摇头。
“他们怎么可以这样?李婧文当了县主,二房也发家了,对亲兄弟这么一毛不拨,他们也不怕别人戳脊梁骨?”小吴氏尖叫道。
“李婧文说从前我们没有关照过他们,以后也不要指着他们照顾,还知道我们家存了一百多两银子,英娘,二房是靠不上了,我们还是自己想办法吧。”李家富被李婧文那狠戾的眼神吓着了。
“李婧文那个丫头片子太精了,她跟如意楼有生意来往,知道了小二、跑堂的工钱,就算出我们家存了多少银子,而且心硬如铁,现在又有权势加持,我们还是不要惹她的好。”
“李家华和刘氏两个老实到愚蠢的家伙怎么就生出了这么个人精呢?”小吴氏无力的坐到椅子上,“她不仅给二房争来了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荣耀,还争来了那么多的财产,连劳役都免了。”
“哎,也怪我们有眼无珠,以前身稍微对他们好点,现在就可以得到回报了。”李家富郁闷的说,“老四以前也没有对他们有过什么帮助,他们对他怎么就那么好呢?”
“天知道哪朵云彩会下雨,我要是知道李婧文这么有出息,一定会供着她,连带刘氏都一起供着。”小吴氏当然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对四房好,四房虽然没有帮过他们什么,但是至少没有欺负他们,在他们被赶出家门的时候,不仅帮忙说了好话,施予援手,还与他们共同进退。
“暂时只能这样了,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他们会忘记过去的不愉快,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让四宝好好读书,以后有本事了我们也跟着享福。”李家富想到李家华因为一个谁都看不上眼的丫头片子过上了富贵日子,心里就不是个滋味。
“你说得对,谁都靠不住,只有自己的儿女才靠得住,我们一定要加紧赚钱,让四宝考秀才、考举人,考进士,只要他当了官,我们就能扬眉吐气了,到了那时,也让四宝给我们请封,就不用在刘氏面前弯腰了。”小吴氏高兴的说。
“你说得对,但是你说我们做点什么好呢?靠土里刨食是发不了财的,想要发财,还是得做生意。”李家富撑着下巴说道。
“二房的食为天生意倒是很火爆,要不,我们也去学堂附近开个餐馆?”小吴氏听四宝说食为天每到开餐的时候都做不赢,那铜钱都哗哗的流进了二房的口袋里,他们看着都眼红。
“开餐馆很累的,每天清早要买菜,晚上要到戌才能收工,还要请厨师,请小工,花费也不少。”李家富知道开餐馆是赚钱,但是工作量也重,而且厨师很重要,不然,菜的味道不好,没有人光顾就会亏本的。
“那做什么好?开杂货铺?象你大姐那样,除了进货就在家里收钱,又轻松又干净。”小吴氏眼前一亮,“这五里亭村还没有开杂货铺的,我们开个正好。”
“不错,我们在大门那边盖两间房子,再做几个货架,把货进回来就可以开业了。”李家富也觉得不错,李婧文带着大家养鸭子,五里亭村只会越来越裕,养个杂货铺还真不成问题。
两口子就在院子里把事情定了下来,然后去院子外面看哪里盖房子最合适,商量请哪个神婆看日子等。
李家富两口子在这边积极的准备着,他们没想到的是张氏听到了他们的话谈话后也觉得在五里亭开个杂货铺很不错,而且他们家还有一个三房没有的优势,就是洪家也做货栈(相当于现代的批发部)生意,自家去拿货的话价格上肯定会有优惠。
想到这里,她转身就回房跟李家荣商量。
“你是说老三想在门口开个杂货铺?”半躺在床上的李家荣坐了起来。